《矜持不了》 第27章 矜持的第二十七天 一會兒你能幫我洗個……
第27章 矜持的第二十七天 一會兒你能幫我洗個……
要不怎麽說flag不能輕易立, 立了就倒呢。
傍晚時分,開了一下午會的裴雲鶴腦昏腦脹從主臥裏出來, 單正在客廳裏拿著噴壺澆花。
幾抹綠影混在一起,他定了定神,以為是自己眼花。
瞧見他一臉疲,單放下手裏的什,仰著頭問:“你忙完了?想吃什麽嗎?我還沒做,要不我們點一些來?”
裴雲鶴瞇起眼, 摘下眼鏡按睛明xue。
他肚子倒是不,只覺得嚨有些刺,腦袋很沉重。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自二層下來,順著的話張口問:“我來做,你想吃什……”
單與他皆是一愣,一下午講了那麽多話才休息片刻, 再開口他自己都未注意到嗓子沙啞這樣了。
那濃重的鼻音, 顯然是冒了的癥狀。
“裴雲鶴,你冒了?”
裴雲鶴走下來,單迎過去,卻又馬上被裴雲鶴長臂攬著囫圇一轉, 背對著他。
“裴……”
“我冒了, 別傳染給你。”
不等單再講, 裴雲鶴兀自著嗓子去尋了醫藥箱出來。
他翻出個醫用口罩,又拿溫度計給自己量溫。
等了會兒一看,好在沒有發燒。
質到底是比單好點。
只是邪門也是真邪門。
總歸他每次想要跟單做那事, 就總得有些稀奇古怪的狀況。
真煩。
單不知裴雲鶴還有心思想這個,關切地立在一旁,瞧著裴雲鶴不很舒服的樣子, 心說這回到裴雲鶴病了,是不是也該搭把手照顧他一回。
只是還未開口,肚子卻先咕了一聲。
單異常窘迫地捂住。
這也怪不得。
長年累月缺乏運,昨夜裏折騰那樣久,對來說已經是消耗過度了。
今日中午也沒吃多。
趕在裴雲鶴笑話之前,單顧左右而言他:“我點餐吧。”
裴雲鶴卻摁下的手機。
由于戴著口罩,他的聲音悶悶的,有點可。
“送來說半小時,你胃會難。我給你做。”
應燈隨著他的作一一亮起,裴雲鶴又徑自往廚房走去。
但沒有病人給自己做飯的道理。
單快步跟上,想去拉他,“別,裴雲鶴,你休息吧!”
“那你來?”裴雲鶴回攤手,鍋鏟已經在他手上了。
“……要不我們還是點餐?”
裴雲鶴拒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建議很好。
“單,我不想吃外送。”
“可你看起來很累,你還是休息吧?”
“那你來。”
單怔了一下。
他也不是不知道的手藝啊。
“裴雲鶴,要不還是點吧……”
躊躇間,鍋鏟已經到了手上。
裴雲鶴只一雙眼睛在外面,單倒沒想到有一天會覺得那雙眼眸時而凜冽時而狡黠的眸子會變這樣。
好生無辜。
裴雲鶴說:“單,我一個病人,就想吃老婆做的飯。”
行吧。
還能說什麽呢。
只不過單實在廚藝欠佳,拿著鍋鏟和食材大眼瞪小眼,最後一旁的裴雲鶴看不下去了,道:“實在不行,你給我下面吃吧。”
說完,兩人都蹙起眉來。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
單將信將疑地回看了裴雲鶴一眼,白熾燈下,裴雲鶴乖得不能再乖地并坐在島臺邊上,他發誓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沒有多想。
他依舊摁著自己的嚨,指著竈邊的煮鍋,“清水蛋面,這個總會吧?你不會我也可以指導你,容易學些。”
“可是可以……”單猶豫了一瞬,“只是你的嗓子……”
覺得都難那樣了,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這好辦。”
本該坐其的人突然在裏又起了,單來不及阻止他便已經來到了後。
影輕晃,就這麽囫圇一個將牢牢圈在了懷裏。
不是他不開口麽,他有的是法子指導煮面。
裴雲鶴就這麽圈抱著單,一會兒握著的手這個,一會兒又示意該那個了,人在後背,兩人像黏在一起的木偶。
單幾次合理懷疑裴雲鶴就是故意找機會跟著。
誰昨晚最後不肯讓他從背後摟著睡,那裏又硌又燙,就像現在這樣,沒法兒睡好。
不過這種懷疑單還是恥于開口說出來,好在忙活一陣,兩碗清水蛋面煮了出來。
裴雲鶴的確是怕把冒傳染給單,沒與面對面坐著,而是岔開了一個位置。
他摘掉口罩,碗裏的面賣相還是好的。
“怎麽樣?”
單還沒吃,瞪著狐貍眼睛小心翼翼問了一聲。
那口面被裴雲鶴吞了下去,他的結滾了一下,嗓子本來就是刺撓著疼的,也沒覺得有太多不適。
他啞著道:“還不錯。”
“真的?”
單眼睛亮了幾分,有了點信心。
想,畢竟是在裴雲鶴的指導下做的,再差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
于是也放寬心了夾了一筷子。
而後皺著眉才吞下去的。
“好辣……”
擡眸兩眼汪汪地看著裴雲鶴。
“好像胡椒撒多了。”
裴雲鶴看著那副樣子實在想笑。
但還是得寬:“我覺得還好。”
單知道裴雲鶴是給面子,嘆了口氣,眼前黃白相間還有些可的蛋面,擺在那裏倒像是在嘲笑。
手去端裴雲鶴的碗。
“要不還是別吃了,點吧……”
“我不。”
哪有從人家裏奪食的道理?
裴雲鶴端起面碗坐得更遠了些。
“這是我老婆做給我的,你休想搶走。”
“……”
怎麽個冒,年齡還退化了呢?
單看著裴雲鶴那護食的模樣哭笑不得,是真想說不好吃就算了,可眨眼間裴雲鶴已經大口大口用了起來。
單心下有點暖,也不知是被頂上的白熾燈照得還是如何,也在碗裏挑起面條,一一,很長很長,纏在了一起。
等吃完面,單很自覺要去收拾碗筷,裴雲鶴此時在眼裏就是個病號,是需要被照顧的。
但裴雲鶴先一步將兩個碗端走了,“我只是冒,又不是缺胳膊。”
單覺得他很雙標。
“可是我之前冒的時候,你什麽都不讓我做。”
裴雲鶴在洗碗槽前回看,“我們能一樣麽?我好得很。”
單覺得這是歪理。
走過去想幫忙:“可是裴雲鶴,你畢竟不舒服……還是不行,你休息吧。”
裴雲鶴瞇起眼睛。
單靠近過來的時候他就把口罩又戴了起來,這會兒看不見他下半張臉的表,瞧著那一雙危險狡黠的眼睛,單就明白說錯了話。
果然。
“單,你覺得我不行?”
“我……”單有口難辯,怎麽敢覺得?綜合昨晚表現評判,也一點兒沒覺得。
裴雲鶴放下手中的碗筷,幹淨了手,忽地朝單走去。
他一八六的個子,常年運健的緣故,并不瘦,肩寬腰窄的,單已經見識過了。
現下瞇眼垂頭朝著過來,頂燈壁燈的線被他全然遮擋,單只覺自己被籠罩在一重重危險的影裏。
又好像,落了一個陷阱。
裴雲鶴在單一米遠前站定,忽而擡起雙手。
單以為他要捉,卻沒想到裴雲鶴只是雙手環起抱著他自己的胳膊,眼神瞬間變換,可憐兮兮地站在前。
“是,單,我生病冒了,是不行。”
“嗯?”
說好的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呢?
裴雲鶴偏劍走偏鋒,“剛吃了面發了汗,又做了家務好累呢。所以,一會兒你能幫我洗個澡麽?”
單就知道。
在這裏等著呢。
散的線落在單眸子裏,眸閃爍,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但裴雲鶴很會拿,又道:“昨天都看了,老夫老妻的,你不會不好意思的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
單骨子裏那一點點的奇怪的勝負被了。
他又加深了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寬闊的雙眼皮向褶著,與他那一八六的形不甚相當,卻還是人看了愧疚又自責。
他掌握得很好,之以,曉之以理:“我會冒,大概也是因為昨天給你洗得太久……”
昨夜後來被他累得人都半昏,幾次三番被他抱去浴室清洗,的確算是他比較辛苦。
單不堪回憶,出一只手示意他別說了,只能妥協。
“你放心,我說洗澡就是洗澡,不幹別的。”裴雲鶴再三保證。
單實在不太敢信。
卻沒想到裴雲鶴還一副驚訝的樣子,“單,我知道你饞我,但我現在是個病人,你想那麽多的嗎?”
“……”單無話可說。
不過後來裴雲鶴居然真的言而有信,說不幹別的就不幹別的。
他兩個又一起站在了浴室裏,花灑噴著溫熱水流,曖昧的白霧很快彌漫在二人之間,晶瑩的水珠掛在牆壁上,也掛在裴雲鶴寬厚的膛上。
然而與昨夜不一樣的,這回裴雲鶴不手,他樂得單幫他。
即便很難為,但單既然答應了裴雲鶴,怎麽也會做到。
洗上半的時候還好,到了下半,單自覺不去看那,心裏默念著“他只是個病人,他只是個病人”。
可哪有病人還這樣的,好幾次滾燙地打在了手上,單憤憤擡眸瞪裴雲鶴:“你都生病了,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裴雲鶴好無辜,“我什麽都沒……”
“那你……算了。”單說不過他,懶得再說。
好容易給他洗完,單自己衫完整但滿是水。
推裴雲鶴出去,像是在哄小朋友:“你自己能把頭發幹的對嗎?”
“幹了頭發就快去睡覺,別又著涼了。”
好心叮囑,現在得給自己洗個澡,免得也冒。
可人明明都已經推到了浴室外頭,單回解自己子的拉鏈,再一回頭,裴雲鶴又站在了面前。
單眼眸了一下,“你……”
裴雲鶴微微勾起角,笑得那一個溫文爾雅,“禮尚往來,太太你剛幫了我,現在該我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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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是病弱鶴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