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悸》 第27頁
四人往指示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三四百米的樣子,就看到售票廳。
秦芝站在門口看文字介紹,跳臺離水高度60米,有些沒概念,“這跳下去高嗎?”
陸勘答:“不高。”
秦芝一聽很有信心,又指著項目介紹上的雙人蹦極,拍拍于山林,“走吧,和我一起上。”
于山林趕忙拉住,“他說的不高和你以為的不高不一樣。”
秦芝翻了個白眼,“你別掃興啊。”又回頭喊孟鞍,“你們玩不玩?”
孟鞍自己有些想嘗試,也不愿掃的興,“可以。”抬眼看了下陸勘,“你想去嗎?”
陸勘還沒來得及回答,于山林嘆了口氣,“你都要玩了,他還能不去嗎?他又不恐高,六十米而已,六千米也能跳。”他轉頭拍了下秦芝的頭,“我服了你。”
陸勘側頭看孟鞍,“你要不要我陪?”
孟鞍看秦芝已經拉著于山林買票了,嗯了聲,“一起吧。”
買好票進門,有工作人員安排測量重,填基本信息,然後就排隊等著去蹦極。
于山林看了前面幾個人跳,說:“讓陸勘他們先上,我們排後面。”
秦芝無奈答應了。
很快號到了他們,有工作人員過來給他們穿裝備,剛走上去,踏在鐵板上時,孟鞍覺還行。
當真的走上跳臺時,迎面風很大,遠天空湛藍,照在湖水上,往下看湖面波粼粼,對面是高山幽谷,明明是一幅景,卻讓人有些微微眩暈,聽數字不覺,六十米原來竟這麼高。
深呼吸了下,一旁的教練再次檢查安全裝備,隨後問,“準備好了嗎?”
孟鞍沒太注意聽,沒答話。
陸勘察覺,低頭瞧了一眼,“張?”
孟鞍再次看了眼腳下,心理作用,頗有站在懸崖之巔的覺,總覺得已經搖搖墜。
很誠實地回答他,“有一點。”
教練見怪不怪,“不要張,咬咬牙跳下去就好了,很安全的,不行的話我幫你們一下。”
陸勘抬手格開教練,示意不要去推。他自己是背對著跳臺站的,孟鞍和他挨得近,但并沒有完全抱著他,他手拍了拍的背,“你要是不想跳了,我們就下去,沒關系的。”
“跳。”孟鞍調整著心,“再等我三十秒。”
陸勘被這確數字弄得笑了下,他數秒很準,三十秒過後,孟鞍仍沒靜,他也沒說話。
又過了二十秒,孟鞍拍了拍他,“跳吧。”
陸勘往後退了半步,“準備好了,我數到三,就跳下去。”
一、二、三……
孟鞍被帶著跳下去的那一刻,大腦全面空白,呼吸似乎一瞬間停止,巨大的失重,帶給超出負荷的刺激,讓的心臟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只能條件反抓住唯一能抓住的人。
在空中迅速落下,陸勘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出乎意料的是,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在跳臺時手只是搭在他上,此時抓著他的手臂,他很直觀地到的張。
他分神在想,其實害怕的,卻仍然跳了。
“放松。”孟鞍聽見陸勘的聲音伴隨著呼嘯的風聲,仿佛離得很遠很遠。
不作回應,頭隨著沖力往後仰,微睜眼,四周天旋地轉,看到模糊的綠。
陸勘將的後腦勺輕輕往懷里一扣,環臂抱住了,“喊出來會好一點。”
孟鞍并不想喊,也許是過了失重最強烈的瞬間,也許是有人牢牢抱著,的心跳漸漸平復。
彈力繩將人不斷拉起又放下,整個人在空中不斷飄。不知過了多久,再次聽見陸勘的聲音,“不怕的話睜眼看一下。”
他手微微松開,孟鞍睜開眼,江風拂面,兩側青山,清的湖水顯得天地那麼遼闊。
……
很快,他們被放下去,有只小船停在湖面上接他們。
工作人員來解開孟鞍的裝備,孟鞍這才發現自己有些了,有人扶了一把。
孟鞍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沒有充足休息的況下,來玩這種極限運,到有些難。
扶著的人問:“是不是想吐?”
點頭,聽見陸勘找人要了個塑料袋,又拿來塑料袋放在面前,手輕拍著的背。
孟鞍沒吃什麼東西,又吐不出來什麼,有些難地靠在他上。
工作人員在一旁說,“你倆是我見過跳得最安靜的,還以為不怕呢,怎麼也這麼難啊……”
船靠岸,孟鞍幾乎是被半抱著下來,陸勘在景區找了張長椅,虛扶著坐下。
沒什麼力氣,閉眼休息著。
過了會,于山林和秦芝過來,兩人都棄權了沒跳,買了幾瓶水用塑料袋裝著,陸勘拿了其中一瓶,擰開遞到孟鞍手邊。
于山林搖頭輕嘆著,“這麼罪,我站在那兒往下一看,就覺得不行,不能跳。”
秦芝有些無語地看他,“你還好意思說。”又關心地問起孟鞍,“要不要回酒店休息?”
孟鞍搖頭。
陸勘低頭看一眼,和于山林他們說,“你們先往前面去,我和在這坐一下。”
秦芝又關心了幾句,和于山林一起往前走了。
孟鞍靠著他坐著,過了會,換了個姿勢靠,陸勘看了一下,眼睛已經睜開,像在發愣,問,“好點沒有?”
“好一點。”聲音還是有點無力,“我在想下次節目里要不要加蹦極這個項目,覺也沒新意……”
陸勘失笑,“你好了再想吧。”
孟鞍問,“我們在空中了多久?”
“五分鐘左右。”
孟鞍抬起頭,“才五分鐘?我覺很久,才這麼難。”
陸勘偏頭看一兩秒,轉回頭說,“你很勇敢。”
沒把這話當真,不以為意,“有嗎?”
快到正午,日頭漸漸大起來,照得人上暖烘烘的。
安靜了會,孟鞍覺得上好一些,“要去找秦芝他們嗎?”
“你有力氣?”
“有一點。”
他搖頭一笑,“你先回去吃點東西吧。”
沿路回酒店也走了很遠的路,孟鞍果然力不支,也沒有食,喝了半碗粥,就回了房間。
陸勘看不太舒服的樣子,跟著進了房間,看打開包拿出自己帶的床單被套,略微驚訝,“你坐著吧,我給你鋪。”
孟鞍沒有拒絕,到洗手間去把妝卸了。出來時,床已經鋪好,他鋪得很整齊,一褶皺都沒有。
孟鞍說了聲謝謝,從包里拿出自己的睡,不小心帶出了其他,一套泳和一件黑文,也沒管,抬頭見陸勘正看著。
陸勘本意是看還要做點什麼,目落在那些上一秒,又重新轉回臉上,剛想說話,孟鞍先開口,“我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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