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兩面》 第20章 鬧別扭 這你就不懂了吧,她生氣那是愛……
第20章 鬧別扭 這你就不懂了吧,生氣那是……
周緒并沒有把心裏話全都告訴許春明。
至現在,他全心投朝政的心思,已經被搖這件事,他沒有毫提起。
從前他對家裏無,聖上下旨讓他娶許春明時,他并無任何反。畢竟當時許春明為人端莊賢惠大氣的名聲,傳遍京中。周緒一向推崇娶妻當娶賢,妻賢子孝,讓他無後顧之憂去報效朝廷。許春明,是很好的妻子人選。
他本意是這樣的,也這樣去做的。
可是和許春明一天天的相下來,占據他心思的時間越來越多,讓他去公衙的時間也開始早退晚到。
這完全違背他要把生命獻給朝廷的志向。
他想控制這種趨勢,所以才想了個主意,要和許春明生個孩子,讓把注意力都放到孩子上,關注自己,這樣自己才會有更多的時間和心思,去理朝政。
可是他約約,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這種不對勁讓他心中不舒服,不舍得,不服氣,不甘心。
“怎麽了,在朝會上我就發現你在走神,和弟妹鬧別扭了?”曹亮開一起下朝并排走著的同僚,走到周緒邊問。
曹亮就是那個給周緒出主意為許春明買眉黛的同僚。
他是個文臣,卻長得五大三,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初看起來像個強壯的武將。
周緒曾問過他是否為妻子畫過眉,曹亮一聽,瞪眼挑眉,臉紅脖子地反駁,“咱們男子漢頂天立地,為買個眉黛就很給面子了,怎麽可能屈尊降貴去給畫眉。畫什麽眉嘛,我才不給畫。”
周緒覺得他在說謊,因為曹亮在說話的時候,心虛的一直在眨眼睛,也不敢看自己。
不過周緒沒有挑明,因為如果曹亮問他,他也會這麽說。
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曹亮肩了一下周緒的肩頭,朝他眨著眼道:“別怪哥不講義氣,我手裏最近剛進了一套.....”
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話,周緒立刻攔下,“我在想太子殿下大婚的事,那天你準備去哪個殿下?”
被他轉移話題,曹亮有些失,道:“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太子殿下了。不管聖上什麽態度,只要太子一日未被廢,他就還是皇子中地位最尊貴的殿下。”
他還是不死心,“老弟,你真不要啊?我這套東西用了,保準讓什麽氣都生不出來。”
縱然是周緒對他很信服,但曹亮臉上的壞笑,還是讓他而生怯,“我們沒生氣,我夫人大氣著呢,不像嫂夫人,不就和曹大人生氣。”
“這你就不懂了吧,生氣那是我,”曹亮得意地著胡子,“要是對我什麽都不在乎,就不會生氣。不生氣,那才是不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周緒回到司農所之後,一直在想著曹亮的這句話,你,才會對你生氣發脾氣使小子。要是不你了,才會什麽都不在乎。
他和許春明親月餘,別說吵了,就連不悅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之間的越來越好是一個原因,會不會也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許春明不在意他,對他也只是做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
換句話說,無論嫁給誰,都會這麽做。
一想到這個可能,周緒的心中更加憋悶,憋的他幾乎要不過氣。
這下他什麽也想不了,什麽也做不了,忽視掉同僚不解的目,周緒匆匆離開了司農所的大門。
他直接回了梁王府。
朝這麽久以來,他從未在未時前回過王府。府中衆人看到周緒,一個個略帶驚訝的目閃過,周緒才冷靜下來。
他今天有些失控了。
清梨院的大門就在眼前,周緒卻沒有推開門的勇氣。
何俊站在他邊,因為先前一路小跑跟著周緒,何俊還輕微地著氣,“世子,要進去嗎?”
周緒擺擺手,“回司農所吧。”
何俊不解地撓頭,“那小的去牽馬車。”
周緒‘嗯’了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清梨院的大門,轉離開。
這件事一直到晚間的時候,才傳到許春明的耳朵裏,好奇地問傳話的婢,“世子什麽話都沒留下就走了?”
那婢春曉,清梨院飛羽和靜音把的很嚴,平時除了們兩個之外,梁王妃送來的四個婢,全都沒機會單獨進正房。
現下有了機會,春曉幾乎拼了命的想表現:“世子進府走的很快,大家夥都很奇怪世子竟然這時候回府。等他走到清梨院門口時,才停下來,然後就何俊去牽了馬車,就走了。”
“還有沒有別的?”許春明讓飛羽給了春曉一袋賞銀,接著問。
春曉歪著頭又想了想,“世子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清梨院一眼。”
再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許春明揮手讓靜音帶出去。
可以肯定,世子這次提前回府,肯定和自己有關。可是能讓他這麽反常,除了他牽掛的政事之外,許春明想不到有什麽原因能牽扯到自己上來。
唯一和政事有關聯的,莫非,是和太子之間的事,被世子知道了?
畢竟最近宮裏三位殿下同日娶親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也算是朝廷的最大政事了。
要不要主和世子解釋,自己和太子之間本沒任何關系,一切都是聖後和母親閨友的想法。
若是不解釋,那兩人之間定會生出誤會。因為這誤會,再生出什麽嫌隙,對他們的夫妻關系可影響深重。
若是解釋了.....,會不會是自己猜錯了,世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那不是自掘墳墓,沒事找事。
許春明思前想後,連賬本都顧不得看了,一心想著解決辦法,“飛羽,三弟今日可跟著世子出府了?”
自從孟翀回京之後,周緒一直束著周緒揚,盡量減他外出的機會。
飛羽點頭,“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為世子尋什麽件去了。夫人,您找他做什麽?”
不管是飛羽還是靜音,許春明都不想把心中的懷疑說出來。這種事,還是一人知道為好。
“沒事,聽說三弟木工好,想找他打個首飾。”許春明道。
看到手中拿的正是府中僕役的過年禮,裏面記錄對府中僕,是有發素簪的習慣,飛羽沒有懷疑,“那等三公子回來了,婢子請他過來。”
“不用了,我回頭再想想吧。”
許春明決定等周緒回來,先觀察一下再說。
這一等,人是沒等到,倒等來了周緒要去京外一百二十多裏的祭州城,查看民的消息。
他人都沒回府,直接坐著馬車離開了,行李都是何俊匆匆回府,帶了兩件服就走了。
看著何俊著汗走遠,想到周緒連句話都沒代,許春明的心裏,漸生出一郁氣來。
靜音見的臉不好,勸道:“夫人,祭州城窮山惡水,年年收不好,世子這次定然是下了苦心要治理祭州城的水土,好拯救當地百姓。這次著急離開,應當是有要之事。不若咱們為世子準備些行李,讓人送過去吧?”
“我才不準備,誰準備誰準備。”許春明賭氣說完這一句,把靜音和飛羽趕出房間,自己放下帳幔就睡了。
很有如此鮮活的時候,飛羽和靜音相視一笑,靜音道:“我先去寫個清單,你按照清單準備著,等明日再拿給夫人看。”
刻意把握著說話的聲音,保證睡在裏間的許春明能聽到,又不至于囂張到讓反。
等了會看許春明沒有反應,兩人才笑著下去。
許春明躺在床上,想著嫁到王府後,和周緒相的日常,傾盡全力的付出,從沒有一一毫的松懈,就連在房事上,也是委屈自己,忍著疼痛和不適,只讓他恣意快活。
許春明覺得委屈,自認做到了母親所說的一切,事事以夫為先,以夫為尊,本以為能和世子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事實證明,他們的確也做到了。
可是這種‘恩’薄如蟬翼,脆弱到一個莫須有的流言,甚至是旁人的三言兩語,就有可能把它打破。
不想要這樣的‘恩’。
次日靜音過來請示下的時候,許春明拒絕了讓人去祭州城送行李。
“昨日何俊說了,和世子同去的有兩位大人,別的大人都沒有,就咱們世子有,恐怕會讓人心生不滿,還是別讓世子搞特殊了。”
拒絕的理由說的信誓旦旦,讓靜音和飛羽也沒瞧出異常。
“行了,快把這些都收拾好。四妹妹馬上就要去參加遴選了,我得為把把關。”
好在周緒在離開之前,已經說服了梁王妃,讓四郡主能夠順利離開去參加遴選。
送四郡主離開的時候,梁王妃沒來,四郡主穿著一普通的素,等到最後也沒看到母親的影,四郡主有些失落。
許春明道:“母親是舍不得。”
四郡主眼一酸,低頭想要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