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計謀 拜見父母

周緒搞不懂，新婚妻子明明看起來又賢惠又端莊，為人溫潤有禮，在整個京城也頗溫嫻貴的賢名。

只是和自己拜了個堂，了個房，為何就變了模樣。

此時通過梳妝臺上小圓鏡的反，還可以看到正躺在的被窩裏，神饜足，雙側臉頰又紅又白，的，起來膩吃起來可口。

吃？

昨夜和瘋狂纏繞時，他確實嘗過臉上每一寸的味道。

停！

怎麽又想起來這種事了。

周緒手拍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起來。

經過這麽會緩沖，確保雙已經恢複，能支撐他走路之後，周緒站起來，換好服神平靜地出了門。

靜音和何俊還在外面等著。

“時.....”周緒咳了一聲，潤了嗓子之後，才下中嘶啞的聲音，“時辰還早，讓夫人多睡會，等半個時辰後再喚起來也不遲。”

靜音朝他拜了拜：“是。”

就算是半個時辰，也早于許春明的起床時間。不過今日和往日不同，靜音掐著時辰，醒了許春明，“小姐，該起來了。”

許春明在床上了個懶腰，“世子呢？”

“在書房，說是等您醒了之後再去正院拜見。”

許春明掀開被子下了床。

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神煥發，像是被打開了任督二脈似的，輕盈爽利。

“那快些為我梳妝吧，別讓世子等久了。”許春明道。

靜音淺笑，“小姐的聲音聽著比昨日和了許多。”

“現在呢？”許春明低聲音，在周緒面前還好，在外是世子夫人，該是端莊大方的，萬不能出的一面。

靜音從櫃裏拿出兩套，“現在好多了。小姐，今日要穿哪套服？”

一套廣袖繡暗金桃花，另外一套則是稍顯尊貴的五飛鳥牡丹華服。

許春明隨手指著第二套華服，“今日去拜見王府長輩，雖說我和世子都是晚輩，但也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婢子也是如此想的。”靜音把服放到架上，從首飾箱子裏為許春明找搭配的珠釵。

“聽說王爺側妃方氏出自虎門世家，為王爺誕下長子和四公子，平時行事囂張跋扈，就連王妃都不放在眼裏。現在您來了，一定會從您上下手，您的銳氣。”

側妃方氏，是王府裏唯一能和梁王妃抗衡的人。

許春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靜音見狀，也不再多說，低頭看著許春明的臉道：“小姐今日臉真紅潤，連胭脂都省了。”

許春明看著鏡子中的人，眼眸含春，雙頰白裏紅，的還有些發熱。

忍不住想起昨夜和周緒親熱的時候，他背上也是如此，又熱又燙，起來還有層水汽。的，讓都抓不住，非要用指甲掐著，才能掛在他上。

在許府的時候，許春明一直生活在院，能經常見到的男人無外乎父親和兄長弟弟。就算是他們這些至親之人，在許春明面前也謹遵禮法，從未坦。

所以昨晚，是許春明第一次正視年男子的，從上到下都邦邦的，鼓起的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能帶著上天地。

這就是的丈夫，今生要依靠的人。

想到周緒，許春明全都熱騰騰的，就連呼出的氣也變得烤人。擡頭笑著說，“休要取笑我，快些梳妝，要是耽誤了拜見，看我怎麽收拾你。”

靜音道：“好好好，婢子一定把小姐裝扮滿京第一人。”

許春明自小被許家養，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胭脂膏，選用的都是上好最佳的。常年養下來，上和臉上的皮，白皙，沒有一瑕疵。

靜音只給上了簡單的素妝，便停下了作，又為換好服，上下都檢查確保萬無一失，“小姐，我們走吧。”

兩人一起出了裏廳的門。

周緒喜靜，最是厭煩話聲，因此清梨院只有他一人居住，平日裏來打掃的使婆子們都是趁他外出時才會過來。即便是如今迎娶了許春明，整個清梨院除了們主僕三人外，也只添了一對做活的老夫妻。

這種奴僕規格，對王府世子來說，算是很委屈了。

許春明默不聲地聽著靜音的彙報。

說話間，就來到院游廊尾周緒的書房外。

書房外并沒有人，靜音納悶：“何俊怎麽不在門口守著。”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猜出了答案。靜音不信邪，上前敲了兩下書房的門，又側首趴在門上，靜默片刻後對著許春明搖了搖頭：“裏面沒人。”

“許是有事耽擱了。靜音，你去門房問問，看世子是否出了府。”許春明道。

靜音看看左右，一走，小姐邊就無人伺候了。“婢子找院裏使去問吧？”

許春明堅持：“你親自去問。”

靜音立刻明白了的想法，“是。那小姐您.....”

“我先去正院，拜見的時辰可不能耽誤。”

話音落下，院門外走過來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老婦人，正是梁王妃的近張嬤嬤。

張嬤嬤笑呵呵地走過來：“夫人，王妃讓老奴過來接夫人和世子去正院。”

許春明面為難，“世子不在此，我正讓靜音去門房問問，看世子是否有事出了府。”

張嬤嬤臉上笑容未變，等靜音離開之後，代替了靜音的位置，扶著許春明向外走。

“世子一心都是政事，從前王爺和王妃的壽宴，王府的闔家宴，有時候世子飯吃到一半就急匆匆的走了。王爺說過他很多次，可世子總聽不進去。今日是世子和夫人的拜見日，或許是昨日的水患事宜還沒有商議完畢，世子才率先離開的。夫人可千萬別怪世子啊。”

雖是在勸解，但話裏話外都是在偏袒周緒。

“那怎麽會，”許春明笑道，“世子勤勉政事，是咱們的福氣呢。”

張嬤嬤臉上的笑容更深，和相互恭維：“夫人深明大義，也是咱們的福氣。”

兩人你來我往，氛圍和和地到了正院。

梁王爺和側夫人們都還未到，梁王妃此時已經換上了王妃吉服，正端坐在主椅上。看到許春明和張嬤嬤，梁王妃道：“怎麽只有你們兩人？”

許春明未說話，只為難地看了張嬤嬤一眼。

張嬤嬤解釋說：“世子一大早不見人影，也不在書房。夫人讓邊的婢去尋了。老奴看邊無人伺候，就隨著一道來了。”

梁王妃擰眉，淩厲的眉眼加上眼周的皺紋，更是顯得不近人，“緒如今做事，越發沒有章程了。來，春明，坐母親邊來。”

許春明手握住梁王妃的手，在旁邊乖巧地坐下，“母親勿怪世子，他應該是有事被絆住了腳。早上起床時，世子還說要早些過來拜見母親呢。”

“你是個好孩子。不過這邊沒人可不行，”

梁王妃拉著的手，又對張嬤嬤說，“現如今院裏進了新人，再像從前那般蕭條冷落可不行。你去知會一聲，挑四個伶俐的婢送過去，再加兩個小子守門。”

許春明略帶為難，“母親。”

梁王妃勸，“無礙，緒要是不願意，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世子如今也就王妃的話能聽進去一兩句了，由王妃發話，此事定然出不了什麽問題。張嬤嬤點頭，“是，老奴曉得。”

安排完這件事，梁王妃放松了許多，努力在臉上出親切又別扭的笑臉：“春明，你和緒昨夜可還好？”

白喜帕上的落紅，早有人給正院呈送過來。就算是親眼見過，梁王妃也想親自問問。

許春明低頭抿，面兒家的，“世子對妾很好。”

梁王妃欣地直點頭，“好好好，你們兩個好，我就滿足了。”

外頭張嬤嬤很快去而複返，“王妃，方側妃和姚氏等人，已經出院門了，再晚一炷香也該到了。可是世子.....”

梁王妃臉上的笑，眨眼間消失不見。

“派去尋世子的人呢，可有回話？”

張嬤嬤剛要回答，門口就傳來周緒的聲音，“母親尋我作何？”

看到來人，梁王妃罵道：“尋你作何？要不是派人去你，你莫不是要忘了今日拜見之事吧。”

“哪能忘啊，”周緒朝梁王妃笑呵呵地彎拱手，討巧道：“見過母親。”

梁王妃瞪他一眼，“一大早去何了，讓春明孤一人來見我。”

周緒歉意地看著許春明，也是對解釋：“有些政事要理，幸好并未耽誤拜見。”

梁王妃不肯罷休，要為許春明出氣。

“朝廷離了你是不能活還是如何，說是有三天的婚假休息，新婚夜讓你拋下新娘子不說，這新婚次日也不肯放過你。”

許春明輕拉了拉梁王妃的胳膊，“母親，世子也是有急事，您就饒過他這一回吧。”

梁王妃笑著瞪：“你也是，淨護著他。”

許春明淺笑著低下了頭。

打趣完害的樣子，梁王妃又把矛頭對準了周緒，“我往你院裏放了幾個伺候你們的人，從前你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可不準委屈我的好媳婦。”

周緒并無意見：“全憑母親做主。”

許春明笑著剛想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子的說笑聲。

在梁王妃的正院，能如此大聲說笑的人，恐怕就只有那位方側妃了。

梁王妃斂下笑意，許春明也松開攬著胳膊的手，站起走到周緒的邊停下。

聲音滴滴的，又帶著些豪爽，由遠及近，最後邁過門檻來到廳中：“世子爺回來了呀？王爺，妾就說吧，世子怎麽可能拋下如花的新娘子，去睡什麽冷冰冰的公衙呢。”

自從在朝中領了位之後，周緒一個月有大半時間都睡在公衙，偶爾回王府，也是匆匆來匆匆去。

梁王盛著滿臉的笑，走到梁王妃的側坐下，“既然都到了，那就開始吧。”

低頭的瞬間，許春明好奇地向左側看去。

本以為方氏雖出自將門，但在王府多年老王爺寵，應當是個材小面容豔的子。此時看去，方氏量頗高，形，倒是如剝了殼的蛋一般的臉蛋，和許春明想象中的一樣。

周緒已經帶著朝上首跪了下來，有婢端著兩杯茶停在他們面前。許春明端起左側的茶杯，朝老王爺道：“兒媳拜見父親，請父親喝茶。”

梁王笑呵呵地接過，象征地呷了口茶水，揮手讓邊的隨侍送來一個長條雕刻鏤空盒子，“好孩子，你和緒日後能夠相互扶持，恩非常，把咱們梁王府發揚大。”

那個盒子一出現在衆人眼前，許春明敏銳地覺到梁王妃的臉變得更加難看，同時還聽到方側妃不屑的哼笑。

許春明神如常地接過盒子，“多謝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