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養小皇後》 第28章 竟然說語氣助詞 “表兄,你吃醋了吧?……
第28章 竟然說語氣助詞 “表兄,你吃醋了吧?……
原本也沒有生氣, 只是故意學他的罷了。
般般作勢哼了一聲,旋即樂樂呵呵的進了屋子裏。
嬴政鼻子,跟著一同進去。
魯氏張的厲害,心想太子今日休沐還特意過來, 豈非要在這裏呆上一整個下午, 鹹上下早有傳言說當今太子殿下學識淵博, 還真下意識的提起了心神。
從雲洗了好些果子,一一切罷端上來,又按照般般喜的配方早早制了一碗山, 可惜還沒吃呢,就被表兄端走了。
當即怒目以對:“?!”
嬴政視若無睹的舀了一木勺吃著, 隨後疑問, “怎麽, 不是給我的麽?”
“是給表兄的……”般般吃了啞虧, “我習課去了。”
看表兄這架勢,今日是來監督的,短時間問他八卦, 他是不會說了。
嬴政待了片刻, 攔下從雲,親自端了果盤到書房去。
踏雪軒雖是軒,可并不小,除卻小廚房并不配備, 其餘應有盡有。不過書房雖被這般著,裏頭也沒幾卷書簡, 空的,古玩架上放著幾只意趣橫生的瓷瓶,諸位宮妃賞賜的擺件也都擺了上去。
最要的架子上, 除卻零星的書簡,餘下的便是平素看的畫本布帛,這累的高高的,比書簡多了兩倍還多。
其餘的角落,擺放著各樂。
般般擅歌,在樂曲方面頗有造詣,因此樂盡都收集了。
大鼓小鼓挨著擺放,使用頻率極高。
秦軍的軍歌唱的滾瓜爛,配著擊鼓如今唱起來氣勢斐然,早沒有了當年的趴趴。
嬴政十一歲生辰晚上,般般曾在踏雪軒為他演奏了一曲。
旁邊則是嶄新的七玄琴。
這是近日預備學的,因此瞧起來還新,沒甚麽彈奏過的痕跡。
再往後瞧去,瑟、竽、塤、笙等應有盡有,最後的人形架上撐著一件的舞,漸變水紅的寬袖曳地,豔麗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想想說不學舞,結果因著歌越發的好了,自己便想舞來附和歌,嬴政便想笑。
“表兄笑甚?我的舞不好看?”般般忍不住頻頻看他,“這可是我這個月新裁的呢。”
的確‘長勢喜人’,去歲的舞今年竟就穿不上了。
“沒什麽。”嬴政放下握拳遮在部的手,若無其事的回,“你專心聽課便是,關注我做什麽?”
“你走來走去,很是打攪我。”
“我進來不是給你送果子麽?吃了就要趕人了?”
說的很有道理,般般都無法反駁,幹道謝,“哦,那多謝表兄了,但是您還是快出去吧。”
他還吃了的山呢。
‘您’都用上了。
魯氏想笑,立即忍住,繼續嚴肅著一張臉,等待姬小娘與太子殿下說完話。
嬴政收起笑意,負手過去,“是嗎,不用客氣。”這樣簡單且易于理解的詞,還是他學表妹的,表妹最喜歡拉長嗓音趴趴著‘哎呀,別客氣~’,喜慶又稽。
“我瞧瞧表妹習到何了。”
此言一出,有兩道影都僵了一下。
魯氏直了背脊,若是能被太子嘉獎,于也有好。
般般則是萎靡了子,心裏嘀嘀咕咕,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他一眼。
“雲夢睡虎地秦簡的編年紀。”嬴政踱步細瞧,看了一眼般般,“你習到哪一年了?”
魯氏極有眼,知曉太子只想與姬小娘說話,便不答話。
般般如實回答,“是秦昭襄王十三年,昭襄王攻伊闕。”心裏吐槽,秦昭襄王可真是好戰分子,難怪是歷史書中的大反派,他好喜歡打架,到打,每年都在打!
打了五十六年呢,真不敢想象倘若穿越在秦昭襄王時期……
唔,他比起表兄仿佛也不遑多讓,也慘的,兄弟繼位後把他趕出去當質子,在外漂泊凄慘,誰知天無絕人之路,兄弟舉鼎被砸死,他就跟宣太後又回了秦繼位為王。
哦對!他還殺了白起!
對這兩件事記憶深刻。
這麽想著,般般不自覺瞄了一眼表兄佩在腰間的秦王劍。
嬴政只看一眼便知曉表妹心裏在想什麽,他輕輕按在的椅背上,俯靠近,看似在越過看書簡,實則輕飄飄的警告:“不許這般表對昭襄王。”
般般拿腦袋撞他的脖頸,連著頂撞了兩下。
他一把自下至上的住的下不許,手臂正正好越過的肩膀,這個姿勢恰好將按進了他自己的懷裏。
般般被迫擡高下,腦袋尖抵在他的肩頭,這不大舒服,使勁兒瞪他,“放開我…放開我。”
魯氏早在太子靠近過來時就起,借著更之便退離這片書房之地。
“你這……寫的什麽?”嬴政任憑捶打自己,在桌案尚未完全卷起的一卷簡牘上捕捉到一些文字。
“!!!”般般腦袋炸開,一腦掙紮,猛撲向桌案。
下一秒,那卷案牘被更長的手臂撈起,從頭頂越過。
“給我!”
般般連接跳起數下,始終撈不到簡牘,反而累的椅子被撞倒在地,的面頰漲紅,慌得不行,拳頭的邦邦。
氣的極了,邦邦的拳頭‘砰’的小拳捶打在表兄的胳膊上,嬴政作勢‘嘶’了一聲,避開的撲抓舉起案牘當真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表兄,我求求你了。”般般焦急地扯著表兄的裳哀求。
“你寫了什麽,我看不得?”嬴政原本對此不興趣,越不給他看,他反倒提起了機警之心,驚疑不定的將視線從表妹的臉上挪到簡牘上,複又瞧的表。
“既然你都曉得是,我不想給你看。”般般癟,“你快給我。”
嬴政微微瞇眸,上下掃視表妹的臉,緩緩道,“你有何?”他忽的想起去年帶回秦,當知曉他是公孫,臉上彌漫的驚懼,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尊龐然大的陌生。
後來在驛站他試探,反應極快,閉口不談。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裏過不去的一個坎兒,但他知曉不說不是背叛他,而是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因為當時臉上的猶豫他看出了。
既然猶豫,那便是想過告知他。
所以他當時才擱下,不與計較,想著一生如此漫長,表妹總有一日願意告訴他。
他的耐心無窮盡的多,等得起,耗得起。
可若寧願寫下來,有被他人窺視的風險,也不願告訴他……
此刻心裏湧的緒是什麽,他分辨得清楚,那正是燃燒起來的妒火,正如他時,當著他的面喊太子丹為太子哥哥時初嘗的妒火一模一樣。
他要為表妹心中最重要的人,有任何人與他平齊,他都難以接!!
這些,般般一無所知。
“人都有,這也不奇怪。”不死心,還要撈自己的簡牘。
“不行。”嬴政冷靜下來,“既然你不許我看,那你自己說罷。”他把簡牘丟回了桌案上。
“我不要。”般般鬧起孩子脾氣,撇過頭不看他。
不看他,他偏要看他。
住的小臉,強行掰過來。
般般都無語了,頭一次見表兄如此執著,“哎呀,表兄好煩人!”
“說。”他著的臉,盯著。
“我不要。”拉長了尾音,比死鴨子的都,“不說不說不說。”
他忽的一,正在說話呢,口水‘啪嘰’就流了出來,到他的虎口。
般般化尖,愧的滿臉漲紅,火速從袖裏掏手帕,“你幹嘛啊!”
嬴政完全不在乎,也并不嫌髒。
“……好吧我說。”般般沒招了,推他,他站的倍兒,還推不開,“是人家寫的日記。”
“何為日記?”嬴政一愣,沒反應過來,不自覺放開了的臉,“每日一記之?課業麽?”
“就是——”說不通,幹脆把案牘取過來,防備的,攥著案牘,“只能給表兄看一點點,有的不能看。”
嬴政沒說話,示意打開。
般般背對著他,翻開案牘仔細檢查,找到能給他看的,將兩頭卷起只給他看中間的部分,“喏,你看吧。”
只見案牘之上書:
——[二年夏,五月十三,晴。]
——[今日起晚了,都怪牽銀和從雲,為何我說還要睡便真的不我了,害得我被太傅訓斥,我要把倆今日的冰飲罰!]
——[唉,表兄怎麽越長越好看,真的好喜歡呀,想著表兄,今日進課都沒打瞌睡,比]
呀字戛然而止,般般火速重新卷起兩寸,小聲嘟囔,“哎呀後面的不能看。”
“這便是日記。”嬴政已然懂了何為日記。
“表兄怎麽越長越好看——”話沒重複完,兩手并用死死捂住他的,“好了好了,看見就看見,別念出來!”
這種堪稱花癡實錄的東西,都說了不想給他看。
嬴政松了口氣,心裏也覺得怪怪的,表妹寫這些他一點也不奇怪,平素便是這幅德行,遇到好看的人便會盯著多看會兒,面目醜陋的一眼都不想看,甚至想拔就跑。
當日太子丹的伴讀李歇生的不盡如人意,次次見了他,眼神都……
不論人,就連貓兒狗兒、花兒草兒,生的規整的,都會多惜一些。
對人臉皮的勢利該如何用準描述?
“你仿佛很失啊?”般般炸了,“你這是什麽表,我誇表兄,表兄還不樂意?”
嬴政噎住,“沒失,只是方才想著你會寫什麽重大的,以為你寧願寫下來也不告知我,因而憤怒。”
般般咬著手指,忽的想起表兄方才的模樣與眼神,“表兄,你不會是與幾卷案牘比較起來,還吃味了吧?”
這無關,只關乎想為彼此最重要之人的霸占。
嬴政:“沒有啊。”
稀奇,表兄竟然說語氣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