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養小皇後》 第23章 表兄辛苦了(二合一) “他總是心疼她……
第23章 表兄辛苦了(二合一) “他總是心疼……
太子離去, 踏雪軒上下松快歡樂起來,尤姬小娘自家中帶進來一位奴婢,說明日後就在宮裏住下了,不會再因此事與太子爭吵。
這兩日踏雪軒上下繃著的心弦徹底放松。
沒有人願意回永巷。
般般回到自己悉的居所, 讓從雲將日日春的花種取出來好生醒一醒, 待睡醒要親自種它。
從雲哄著般般睡, 將離開邯鄲之後趙國發生的事悉數告知:
“當日送太子殿下歸秦的趙臣郭開,竟做了公子偃的伴讀。”對上般般驚詫的視線,從雲頗為納悶, “不過,太子殿下能平安返秦這事, 公子偃不太滿意, 發了好大的火呢, 但不知他又做了什麽, 沒兩日公子偃就與他重歸舊好了。”
般般若有所思,“表兄說那個郭開是個聽趙偃話卻又貪慕錢財的小人,果然他有兩把刷子, 起碼是個油舌的主兒。”
從雲點點頭, 轉眼又想起一事,“與你們一同玩耍的太子丹也已回了燕國。”
這話一下子引起了般般的好奇心,“太子丹是要回去繼承王位麽?”說到太子丹三字,倏然回憶起自己當時第一次聽聞太子丹而到的耳, 略略怔愣,不自知的搖頭, “…他不會做燕王的。”
從雲還沒說呢,自家小娘已經自問自答了,“小娘怎的曉得?”
般般道, “我阿母說過,燕王正是因為防備忌憚太子丹,才將他送到趙國做質子,又怎會讓他做燕王。”
這的確是朱氏說的,但般般的確信卻不是因此,而是從後世知曉的為數不多的歷史知識明了的。
大名鼎鼎的荊軻刺秦王故事,還記憶猶新,每個文言文字都歷歷在目,但除了知名或者耳能詳的故事之外,其他的事便不太知曉了。
又閑說了些旁的,般般睡下。
這一覺一直到正午時刻才醒來。
簡單梳洗過,牽銀從外頭打簾進來,先行一禮,隨後道,“小娘,王後娘娘傳您一同用午膳。”
“正巧不知道該吃什麽呢。”到般般心窩了,趕換了裳,帶著從雲和牽銀趕往甘泉宮拜見。
從雲初進宮,雖說趁著早晨般般睡覺的功夫略將大部分的宮殿了一遍,但到底沒有牽銀練,只能細心記著這些路。
路上,牽銀心的囑咐,“小娘,奴婢聽聞大王與王後發生了爭吵,大王拂袖而去,王後許是心不好。”
從雲面異,王後宮中的事都知道?
“吵架了?”般般微驚,“你可知曉是因為何事?”
牽銀不好說的太清楚,而且也并非全然明白,“仿佛是為著發兵的事。”
那的潛臺詞就明了了。
王後此番傳召是為了紓解煩悶解乏。
從雲笑笑,哄了般般道,“小娘,王後心不好,您待會兒可要多哄哄,沒準王後娘娘高興了賞您首飾。”
牽銀在旁邊聽著:???
這麽哄人能有用?說的也太直白了吧?人總要有逆反想法的罷?
下一秒般般點頭,朝從雲投去一個贊許的目,“那是自然的。”
牽銀:“……”說到底,是我太委婉了。
可惡,一個功勞。不甘心,晦的剜了一眼從雲。
從雲只當沒看見,小樣,誰了解小娘多,這還用說麽?擱老娘跟前裝老懂事?
最了解小娘,小娘其實并不笨,只是不大腦子思考事,天真,對世間的惡知之甚,能想到的最大的壞事就是罰人不吃飯、罰人打掃屋子,因此思維單純,與流,那一定要說字面的話,多一層意思不會去深度思考的,但你要去細想,也能想明白。
不過當下,本也無需腦子罷了。
不多時,甘泉宮到了眼前。
太子半夜不睡出宮接小趙姬回宮的事瞞不住這些猴猴的人兒,因此見了,大家都很敬重,跪下行禮的行禮,迎接的迎接。
一路暢通無阻。
王後大趙姬斜倚在榻上,目空窗外,聽到通傳回神,小趙姬已然到了跟前。
這一大一小兩位趙姬出自一家,在鹹宮裏只怕是親之又親了。
般般嫻的行禮,笑臉燦燦地,“給王後娘娘請安。”
姬長月沒好氣的斜睨,“我竟不知,你也有如此守禮的時候了。”
般般不等起,笑嘻嘻的靠在的邊,“我回家了一趟,現下王後跟前的我是新的我。”
“王後娘娘如此貌,實乃傾城之姿,人難以挪目!”
姬長月樂出聲,了的鼻子,“你就跟你表兄學吧,拿腔拿調的。”
“那姑妹不許笑。”般般撒著,手按住姬長月翹起的角。
姬長月說討打,恰有宮人進來稟報膳食已布好,兩人一同出去用膳,姬長月慨,“若我再生個公主,有你一半可,大王定然十分寵。”
般般睜大眼睛連忙去瞧人小腹,“姑妹懷小孩子了麽?”
“看什麽呢,”姬長月寬袖擺了一下,沒好氣的著肚子,“沒有呢,若是有了我何苦如此說。”
憂愁的不是這個,而是秦王子楚的寵幾乎都在上,可這麽多日子過去,的肚皮仍沒有靜,傳了侍醫,都說子康健,并無大礙,那有問題的不就是……
子楚的子嗣的確稀,只怕并非他不好,他子目下來看沒什麽大問題,但後宮長久無人孕也是個怪,莫非是他早些年在趙國食不果腹、常年遭遇趙人針對,留下了什麽病。
最小的公主櫟六歲,如此說來,宮裏有六年沒有新生兒的啼哭聲降臨了。
想來想去也無法,幸好已有一子嬴政,否則豈不是了當日的華夫人。
大小趙姬隨說著些話,外頭有人來稟報,“王後,羋良人與公主櫟來了。”
剛想就到了。
也是真的晦氣。
姬長月角略,正想生氣,立在旁的婢一手虛握掩部輕咳了一聲。
姬長月的怒氣忍了下來,面無表道,“們進來吧,這時候來見我,許是當真有十分要的事呢。”
般般自覺不該留下見後宮裏的人,姬長月按下的肩膀,只管用膳便是,旁的不許多管,“你就坐這兒吃你的,這一桌子都是你素日裏吃的,別管那些人。”
姬長月霸道,但對自己人很大方的。
般般乖乖繼續用膳,姬長月也坐了下來,并無挪個地方接見妃妾的打算,端的是傲慢與輕視。
羋良人牽著兒櫟一同進來,率先瞧見了王後側的,稍愣,迅速垂下眸子行禮問安,櫟一慣懂事,見到嫡母敬重的很。
只是,為秦妃向王後行禮,那竟然不偏不倚的了,一點沒有起避開的意思。
羋良人臉微僵,來不及遮掩,便瞧見了王後盯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姬長月看向櫟,“二公主可用膳了?過來陪般般一同用一些罷,我與你阿母有要事要談。”
這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的安排。
一國公主竟然要陪一介富商之用膳,說出去都能笑掉別人的大牙。
櫟哪裏有說不的權利,垂首稱諾。
羋良人輕輕拍櫟的肩膀,示意趕快過去,旋即隨著王後寬大的紅擺到了前廳。
等人走完,櫟稍稍松了口氣,轉頭便瞧見姬小娘咬著筷子盯著看,見看過來,馬上揚起角出一個笑臉。
“公主,這個好吃,你嘗嘗。”
坐下第一句,沒說別的。
櫟被弄的懵了一瞬,遲疑著筷夾起,沒有立即送中。
“怎麽了,沒見過這種菜麽?”般般為解釋,“這是趙國菜式,片好的片,澆的乃是特制醬料,茱萸許多,因此稍辣。”
“啊,我嘗嘗。”櫟沒說方才的遲疑是腦海中一閃而過這菜會不會有毒,“果然鹹香可口,微辣味鮮。”
兩人一同用膳,櫟實在吃不下了,是用過膳才來的,誰知曉甘泉宮這時候才傳午膳,忍不住了,“姬小娘,你就不好奇我阿母有何要事要與王後娘娘說?”
般般‘啊?’了一聲,問:“你要說與我聽嗎?”
“……”櫟小心翼翼道,“姬小娘,你可聽說我父王要出兵攻打東周國。”
這倒是問到般般了,問,“不是要打趙國麽?”
櫟點點頭,語氣倏然急促了些,“是是,原本是要的,趙國竟敢截殺王兄的先生,是要狠狠打他們一番挫挫他們的銳氣,最好能攻下邯鄲,攻占趙國,你說呢?”
般般反應過來了,又不是真的傻子,不過會裝傻,“我也是這般想的,不過王上的決議非我等可以撼,”說著,忽的問,“羋良人是東周人啊?”
能讓秦王子楚在關鍵時候調轉矛口,定然是東周犯得錯比趙國更大,後站著太子與王後,決不能承擔任何話,也不會幫任何人辦事。
不是說這姬小娘蠢笨如豬麽?
怎麽這麽快就反應了過來。
櫟不自然一笑,聲音逐漸低微,“確實如此。”
“我阿母是東周貴,當年被送給父王遠赴秦國,已經多年不曾回家看看,近日思家,整日以淚洗面,我心疼。”
見姬小娘沒反應,櫟慢慢說了實話,“東周式微,不堪大秦進攻,何況戰來戰去苦的不還是平民百姓麽?為何非要打仗呢?”
許是知道最後分裂的諸國遲早要一統,般般對此慨不大,不過也安了,“到了最後萬土歸一時,戰爭才能徹底結束,否則這紛爭是永遠也不會停歇的,這麽多國家割據,誰甘願比誰弱?誰不嫉妒他國的強盛?”
“公主心疼百姓是好事呢,是百姓之幸。”般般輕輕拍拍櫟的腦瓜子,笑瞇瞇道,“若你擔心你阿母,不若去求大王,讓他將你阿母的外家接到秦國來呀。”
櫟怔愣,了被姬小娘過的地方,惘然的瞧著。
姬小娘仿佛沒有家國懷,不如說……當真認為大秦是正統,是唯一,乃秦國公主,在這麽想之餘也會憐憫母親的外家,卻本不會,提到攻打趙國時,臉都不曾變一下,一一毫的抵也沒有。
為什麽?趙國不是土生土長的家鄉麽?
的單純與呆傻是裝的吧?扮豬吃老虎?
這麽想著,櫟怎麽看姬小娘的憨然的笑臉,都覺得別有深意,不敢多留了。
哎,二公主怎麽只吃了幾口就說飽了要走呢?
般般嘆氣,還沒給介紹其他趙國菜呢,安利不到,就難的。
等用完膳都困了,姬長月才帶著的笑意回來,後面跟著許多端著托盤的婢。
“哇,是羋良人送給姑妹的嗎?要你當說客呢!”般般跑過去挨個看。
“你怎地知曉?”姬長月轉念一想,挑起眉頭,“櫟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說了為何非要打仗呢,說到頭來都苦了百姓。”
“呵,貓哭耗子假慈悲。”姬長月不屑拂袖坐下,“當日王上要攻打趙國,怎麽無人跳出來說打仗都是苦了百姓?”
般般托盤上的金銀珠寶,回過頭來,“姑妹答應當說客了?”
“答應歸答應,我可沒說一定做。”姬長月令人重新傳一桌膳食,“我本也支持王上迅速攻打趙國,沒想到那東周竟膽大至此,他頻頻聯縱其他諸侯,共同商議攻秦之計!”
冷笑連連,“膽大包天,自知式微,就該安分著!這種時候跳出來做跳梁小醜,真真是欠打。”
般般接不上話,吃著水果一直笑。
好在姬長月也并不需要接話,大抵只是需要一個緒出口,到了秦國都是敵人,後宮的妃子與有著天然的利益敵對,做不朋友,子楚跟說不到一塊兒去。
這麽一想,就想到了呂不韋。
轉念道,“薛氏安頓的如何了?”
一旁的婢出聲答話,“王後,相邦大人進退得,已為薛氏置辦了宅院,說是待出了孝期,願為相看一個絕不輸于姬昊先生的好男人。”
姬長月哼了一聲,“我當如何,看來呂相畏其夫人之威,不敢收用了薛氏。”
這話怎麽聽都不對勁,婢怕姬小娘誤會什麽,忙好言相勸,“許不是因此呢,王後您想,姬昊先生可是太子殿下的啓蒙老師,他的孀太子殿下是極為重視的,若相邦不辦好了,豈不是得罪了太子殿下。”
般般擡起頭看了一眼王後,吃完果子眼睛,困頓道,“姑妹,我困了。”
姬長月聽了這話,從善如流擺手,“那你回去歇息罷,對了,這些好東西你瞧瞧有什麽喜歡的,盡都帶走。”
自然又是一頓撒賣癡,空著手去,滿載而歸。
回到踏雪軒,般般研究了一會兒新到手的珠寶首飾,尤其喜一條圓珠鏈子,這時候珍珠是極為珍貴的東西,比金子還要珍貴。
這可是一整條的珍珠項鏈,價值千金呢。
從雲為戴好,誇贊道,“小娘真好看,這圓珠襯得您愈發的白了。”
般般是極白的,的乃是一種不曾經過一一毫暴曬的白,純粹無暇,因而稍微勒一下便紅痕頓顯,需要好生呵護。
牽銀鋪好了床出來,“小娘,現在就歇息麽?我去打水,您梳洗一番?”
“待會兒吧,我不困呢。”般般沒回頭,只擺了擺手,“對了,把日日春的花種取出來,我要種花!”
從雲抿笑:“諾。”
牽銀一頭霧水,方才從甘泉宮出來,小娘分明一副困倦的不行的模樣,怎地到了踏雪軒就不困了。
外面熱一片,許是熱的不困了。
忙多添了一盆冰,端進來放置在屏風一角。
般般在邯鄲時,請了花匠教如何種花,還算得心應手。
從雲將醒好的花種取來,開始種了起來。
忙活了一整個午後,踏雪軒竹林前的土壤裏,一個小坑一個小坑水潤潤的,種子已然播下,只等佳音。
晚膳前,吩咐從雲做些趙國菜,便滾到床榻上歇息了。
是臉上的冰涼的覺弄醒了,半醒未醒的撐開眼皮,瞧見一道模糊的人影,他正在的臉。
“表兄……”
嬴政摟住的腰,“還沒睡醒,就要抱了?你今日辛苦了。”
“嗯……”歪歪斜斜的應著,眼皮一翻快要又睡過去,手卻不忘記摟著他的脖子,“日日春…我都種了……是邯鄲的那些種子。”
那些都是嬴政親手為挖的日日春開花散籽收藏的。
“我看見了。”嬴政輕輕拍著的後背,“困了再睡會兒罷。”
般般努力睜開眼,坐起,“不行,我了。”
嬴政:“……”
看來了比困了更要一些。
到了前的鏈子,般般清醒了,著眼睛問,“表兄,你看它好不好看?”
“阿母賞給你的?好看,”嬴政細細品鑒了一番,“與表妹甚配,梳個淩雲髻則更添。”
“淩雲髻,淩雲髻,你就這一個。”般般翻了個白眼,無論他問表兄自己該梳什麽頭,他都毫不猶豫說淩雲髻,可都梳膩了,他還看不膩,“看了這麽久,表兄定然也學會了。”
嬴政聽了這話還真手了,躍躍試,“有何不可?來。”
般般:“?”
話都沒說,被他拉走了。
只可惜嬴政不大會通頭,又控制不好力度,幾次弄疼了般般,捂著腦袋拿腳踢他小,“疼,輕些!”
“好好好,我輕些。”嬴政放了手,頗有些手足無措。
手裏的發細而,如同上好的綢緞,稍有不慎便會從他的指落,好不容易通順了,他開始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步驟梳發。
只是,在牽銀手裏仿佛有靈的烏發,此刻宛若不聽話的小兔兒在他手心來回著垂落。
般般通過銅鏡瞧見他左手手掌裹著的一圈薄薄的白紗,“表兄的手好了麽?怎地白紗變薄了。”
嬴政專心梳頭,“嗯,侍醫有法子。”
“侍醫真厲害呀。”般般想起了自己的燎泡與口腔潰瘍。
過了些片刻。
“好了麽?”
“沒有,稍等片刻。”
……
“還沒好麽?”
“…呃。”
“好了好了好了。”
般般撐起腦袋,仔仔細細的瞧著鏡子,“?”
“這是淩雲髻?”
這不是兩只兔耳麽?
揚起手,嬴政起便跑,“該用膳了,表妹,快走吧。”
般般氣結,諒他手不方便,沒好氣的牽銀過來為重新梳頭。
梳好頭出來,嬴政已經坐下等了,他還不曾筷。
秦駒弓腰倒了些果酒。
“表兄怎麽開始飲酒了。”
嬴政只道,“酒量太差,該練一練。”
想來是之前跟秦王子楚飲酒醉宿了快一天,他要勝過這關,表兄自來要強,無論有何不會的,一定會弄到自己會為止。
般般想起了一件事,“你們先出去吧,我與表兄有話要說。”
秦駒看向嬴政,嬴政點頭,他當即招呼其他宮人一共離開。
“有何事,不會是氣我給你梳的頭,要與我一決勝負?”嬴政還有閑心玩笑。
般般瞪他一眼,旋即坐到他側,正經起來,“表兄,我覺得姑妹與呂不韋有些怪怪的。”
嬴政倏然停下作,“嗯?”他瞇起眼睛。
將在甘泉宮發生的事盡數說了,說完便擺出一副求解的模樣。
嬴政陷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過了會兒,“此事你別管了。”
旋即,他問般般,“你怎麽瞧出來的?”不是于此方面笨拙遲鈍麽?
“因為我想起來,阿母曾說過姑妹昔日是呂不韋的姬妾呀,我看姑妹仿佛很寂寞,沒人說話的樣子,那與大王的定然不是表面這麽好,與呂不韋是朋友麽?”
嬴政嘆了口氣,表妹的頭,“母後不會的,只是在拉攏相邦。”秦王子楚能給的,呂不韋給不了,不可能跟呂不韋舊複燃。
何況還有嬴政這麽個兒子,目下要的絕非是之事,但是定然與呂不韋更說得來倒是真的,“我會空多陪陪的。”
“好奧。”原本般般也是疑姑妹對呂不韋的態度,嬴政為其解,便不再想了,“我以後也多多陪伴姑妹,常去尋玩!”
“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般般確實不覺得自己辛苦,因為什麽也沒做呀,但是稍微做些什麽,表兄便說辛苦了,很心疼的樣子。
“表兄辛苦了。”笑嘻嘻的為其夾菜,“表兄多吃,你往日最吃吃這道魚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