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養小皇後》 第17章 不能為她撐腰 “表兄好喜歡我嗎?”……
第17章 不能為撐腰 “表兄好喜歡我嗎?”……
般般癟,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撒謊,臉紅…臉紅是因為……”
憋了半晌,實在尋不到恰當的理由,臉頰憋得愈發漲紅,渾圓的眼瞳無措的慌張,偏又忍不住看他的臉。
見說半天,也不明白。
嬴政直起腰放開,撇開眸子瞧了一眼水畔自己的倒影。
隨後曲起兩手指,響亮的在額頭上敲了一下,“沒有就沒有,這麽心虛。”
他輕哼一聲,利索的咬贈給他的果子,率先提步走。
般般捂額頭,松了口氣的同時如何不明白他在做什麽,簡直委屈又氣憤,嚷嚷著追趕,“表兄又捉弄人家。”
“孤是太子,太子怎會隨意捉弄人?”嬴政沒有回首,義正言辭的嗓音頗為閑適。
“孤~孤~孤!又是孤了,呵呵。”般般不服氣,矯造作的拿著腔調。
“……”嬴政被沒好氣的撈住的手腕,“快些走,不是走不麽?我可不背你。”
“我才不你背我。”
“是麽。”
兄妹兩有一搭沒一搭的鬧別扭,然而不出一刻鐘,央求著表兄背背我的聲音就打臉了自己。
嬴政嘲笑,“不是說才不我背你麽?”
他笑話,氣鼓鼓的瞪人。
“那話是姬承音說的,和我般般有何關系?”
好理直氣壯的小孩。
在胡攪蠻纏方面,嬴政比不過,當真要彎腰背著。
般般下,站在原地瞧著表兄的背影。
“還不上來?”他催促。
“不要表兄背我了。”擺了擺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換來嬴政一頭問號的表,“要太子當街背我,有損太子殿下的威名。”
嬴政:“?”
你是會顧及別人名聲的人?
“不如我們一起來坐太子殿下的肩輿吧!是不是金的呢?”一定很氣派吧!
嬴政無語:“……”
牽銀樂不可支,不敢笑出聲,一味的垂頭抖著肩膀。
不多時,太子肩輿出現在幾人跟前,般般好一通圍著打量,才肯坐上去,“好快呀,放肩輿的地方就在不遠麽?”
講話天真,認知亦天真,總有一種別樣的愚蠢可。
嬴政無奈解釋,“是他們一早就跟著我們,”但凡走路回個頭也能看見呢,“雖說方才不曾讓人傳肩輿,他們也得時刻備著,以防不時之需。”畢竟鹹宮大,只憑腳力一直走,也會酸。
般般恍然,才懂自己說了什麽愚蠢的話,扭頭果然瞧見表兄角那一還未下的笑意,炸的撲過去要他的,“表兄今日取笑我夠多了,再不許了。”
一日還有次數麽?
“那何時才行?”
“起碼要明日!”
“……”
“我說錯了,以後也不許了!!”
他老是笑,晚膳時候委屈的哭了。
嬴政哄了許久不見好,在無人的寢宮細聲問為何。
“表兄說以後娶我為妻子,那為何總是笑話我,我阿父從不會如此待我阿母,表兄笑話我笨。”
嬴政聽了這話,連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他為眼淚,卻總也不幹淨,心裏生出疚,“我沒覺得你是笨蛋,我覺得你很可。”
“是真的嗎?”般般淚眼朦朧,面頰白的如同剝了殼的荔枝,此刻染上點點的紅,噘著不大相信,“那你從前還罵人家是傻子呢。”
那是趣,真是個傻蛋。
“莫不是覺得人家腦袋笨笨的,與你不相配。”從表兄解釋的第一句便信了,這句不過不依不饒的撒。
不想,聽到這句嬴政的關切漸消,竟是當場沉下臉,“是誰在你跟前嚼舌?你說,表兄定然為你做主!”
般般被他驟然的發作嚇了一跳,“沒有誰呀。”低下聲音,“我隨便說的。”
“當真?”嬴政驚疑不定,仔仔細細的審視的神變化,倘若有一瞬的心虛,他定會發怒,將那些挑撥之人打殺了。
“當真!”般般挽他的手臂,又有些高興,“表兄好喜歡我嗎?”
“當然是,不要質疑我。”不見有任何的心虛,嬴政欺小臉,“那你呢?”
“我?”般般迷茫的自己的腦袋,偏頭想想,自然而然的篤定,“當然也喜歡表兄啦,最最最最喜歡!”
笑嘻嘻的摟了他的脖頸,親昵的以臉頰蹭蹭他的下。
喜歡一詞,無論怎麽講,都略顯淺顯,不似人與人之間的慕,反而像極了喜貓兒、狗兒亦或者是什麽玩。
失了‘心悅’該有的厚重與。
兩人膩歪在一看了會兒山川雜志的書簡,嬴政教般般辨別地理雜談裏的真實與虛無。
般般忽的說道,“表兄,你上回說想試試造紙,可有什麽頭緒麽?”
嬴政確實有在閑暇時刻琢磨這些東西,“尚未,昨日還在想,你說的木頭或者什麽別的材料如何能單薄又撥弄間清脆聽?即便將其片的薄如蟬翼,亦無法很好的書寫文字。”
般般也不甚明白,畢竟從沒有研究過造紙,只是大概知道個籠統,“倘若將其砸爛切碎,混合著水或者旁的什麽砸漿狀,再塑形曬幹呢?”
嬴政作頓住,細細思忖,“砸漿狀…”
“怎麽樣,表兄可有解法?”眼瞳中浮出期許。
“暫時沒有。”他的發,“待我回去尋了太傅研討一番。”
“那好吧。”
見眼的,他莞爾,看了一眼時辰打算離開了,“不早了,早些睡下,明日我讓人送些進學用的,你好生選一選。”
“嗯嗯嗯嗯!”般般地起送他,一路跟到宮室外才回去。
嬴政去而複返,讓人去把牽銀出來。
牽銀一出來便利索的跪下,“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他看了一眼宮室燃著的燈,“你尋了何理由出來?”
牽銀解釋道,“奴婢說出來關宮門,順帶去膳坊取一碗杏仁,小娘正翹著腳丫趴在床榻上看布帛畫本,沒有懷疑什麽。”
嬴政稍稍頷首,轉而詢問,“近日可有什麽人到跟前說些不中聽的話?”
“孤與的。”
牽銀仔仔細細的回憶,搖頭,“并沒有,近日確有好幾位公主前來拜訪,小娘并不熱絡,只跟曼公主聊得多些,兩人時常一同用膳,還到湖畔押注哪位寺人捉到的魚多。”
“小娘輸的多些,曼公主看出了這點,後面還放了水。”
“寺人捉魚?”嬴政微微蹙眉,鹹宮裏怎可如此不統?
牽銀忍俊不,“聽小娘說,是太子殿下吃魚,可并不會捉魚,曼公主便提議如此玩耍。”
且說呢,捉到的魚沒有一條送到他跟前的。
是貪玩罷了,還尋他這個由頭,慣是大膽。
嬴政面龐的神態略略松,帶上了些許笑意,“跟其他公主不熱絡是為何?子不合麽?”
牽銀稍稍猶豫,到底咬著牙說了,“奴婢不敢欺瞞太子殿下,殿下歸宮那日夜宴,奴婢服侍小娘落座,小娘討好那些公主,可們并不買賬,互相討論什麽取笑小娘,還有……”頂著太子驟然面無表下來的臉,力倍增,小聲說完剩下的,“還有翻小娘白眼的。”
這話說完,周遭黑的寂靜。
牽銀心跳如鼓,不敢擡頭。
太子回來這一個月,不人看出了他的脾。
雖然平日裏他多半溫和,不太為難人,但話也并不多,偶爾生氣翳戾然,手段淩厲果決,宮人們便知曉他的溫和只是表象。
上位者一怒,下人生死就是個未知數。
無論何時,主子辱,都會被歸結為下人不中用,沒有盡心維護。
上首沉默的數秒,牽銀忽的懊悔自己為何將這些和盤托出,想自己的,嫌它太快。
艱難地等待自己的罰是漫長而忐忑的,牽銀額角浸出一層冷汗,太子殿下沉默的太久了,久到兩戰戰,并非跪的原因,而是膽戰心驚。
不知過了多久,牽銀分辨不出時間。
“翻白眼的是誰?”
此話一出,牽銀狠狠地松了口氣,馬上表忠心一般回答,“是公主煬姜,當日上門拜訪小娘,小娘不願見,奴婢便說小娘已經睡下了。”
他沒回答什麽,在跟前轉悠了幾步,而後停下,“孤不罰你,是對你多有依賴,而非你沒有罪責。”
牽銀頓時噗通一聲磕頭,“謝太子殿下寬恕。”
“日後,見過什麽人,都相談了什麽,統統記下尋時機來稟明孤。”
牽銀心裏一苦,第一反應是那得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記錄吧,沒別的原因,因為小娘話多,可喜歡找人說話了。
“尤其是諸如煬姜此類,不得瞞。”
“諾。”
牽銀耐心靜候,果然不見太子罰,頓時激涕零,發誓要好生服侍姬小娘,說不定日後會是王後。
嬴政卻是在想:
公主煬姜是新王子楚的大兒,出自妃妾夏八子,因與子楚親母夏太後同族,新王很是寵。
今年不過七歲,便這樣勢利,可惡又可恨。
只是一介小兒又懂什麽?無非是親母夏八子挑撥的罷了。
到底也是他不好,不能時時刻刻為撐腰,讓被人瞧不起了。
別的嬴政沒再說什麽,攥拳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