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被瘋批前夫強取豪奪了》 第1卷 第四章 希望沈小姐注意分寸
沈棠回頭,客氣道:“孟世子有什麼事嗎?”
孟懷宴看著面前這人,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經打量眼前的人。
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的是溫賢淑、端正大方的形象。
偏偏演技不太好,反而顯得矯造作,讓人不適。
沒想到今日倒是暴了得真,囂張跋扈、仗勢欺人。
孟懷宴眼里閃過一不耐,語氣就更冷了一些:“只是提醒一下沈小姐,你現在住在孟家,一言一行皆代表孟家。”
“出門在外,行事還是要注意一下分寸才好。”
孟懷宴雖語氣客氣,可卻帶著世家子弟里的高傲。
沈棠聞言臉一白,有些難堪。
一旁的王惜聽的不由得眉頭皺,就要上前解釋,卻被沈棠手攔下。
忽略掉心臟傳來的輕微刺痛,答道:“孟世子教訓的是,我知曉了。”
孟懷宴見把他的警告聽進去了,也不再多言,轉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待孟懷宴走遠,王惜著滿腔的怒火,開口道:“為何不解釋?分明是那陳鶯先出言辱你姑母,以強權人,你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沈棠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管出發點是什麼,我今日確實是以孟家的名義仗勢欺人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若我是孟家的人還好說,可我不是,所以沒啥好爭辯的。”
況且今日的事還把姑母牽扯進來了。
姑母在孟府的境這幾年才稍稍好轉一些,若事鬧大了,傳到了老太君那里,老太君本就對姑母不滿,怕是……。
不想給姑母惹事。
王惜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很是為沈棠不平。
可看到臉不好,最終還是把到邊的話咽了下去。
低聲罵了一句“偽君子。”
沈棠跟隔的近,自然聽到了。
有些驚訝:“你討厭他?”
王惜毫不掩飾對孟懷宴的嫌惡:“對啊,要不是看在你喜歡他的份上,我罵的更難聽。”
“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他們虛偽,那些世家子弟表面上看到謙謙君子一般,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其實心誰都看不上。”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哪像我們軍中男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特別是那個蔣從昱,那孟懷宴能跟蔣從昱玩的好,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蔣從昱是永寧侯嫡子,母親跟孟懷宴的母親是表親。
兩家關系走的很近,他們二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極好。
沈棠跟他只有過泛泛之,并不悉。
只是聽王惜這恨不得把蔣從昱大卸八塊的語氣,他們這是認識?
沈棠有些驚訝,問道:“你跟蔣從昱有過節?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一向大大咧咧的王惜這時候卻支支吾吾起來,有些憤慨,又有些惱怒:“哎呀,總之...反正你離他們遠點就行了。”
沈棠見不愿意細說的樣子也沒多問,順從的點了點頭。
*
三月十四日,是沈氏二十八歲生辰。
不是整歲,沈氏并未大肆辦,就二房的人和沈棠聚在一起吃個飯。
難得孟懷禮今日也在,孟懷禮是姑母的兒子,今年十歲,在國子監讀書。
書院對學子的要求極為嚴格,如非特殊況,往常要一兩月學子才可歸家探親。
因此沈棠跟他接并不多,不算多。
用過膳後,沈棠把準備好的禮給姑母。
又待了一會兒,就起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沒想竟上了孟懷宴一行人。
沈棠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以前想見面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能見上一回。
現下不想同他見面了,短短幾天竟是到了好幾回,跟撞了鬼似的。
沈棠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個禮,并未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梨花院,孟雲舟正在跟孟懷禮切磋棋藝,就聽到下人通傳孟世子拜訪,忙高興的人速速請進來。
孟懷宴進門,給孟雲舟、沈氏見了禮。
孟雲舟扶起他:“怎麼同我們還這麼客氣。”又吩咐丫鬟沏茶。
“規矩不能丟。”
旁邊的孟懷禮也規規矩矩給孟懷宴行了個禮,興沖沖的了聲大哥。
孟懷禮對這大哥很是崇拜,書院里的夫子對大哥贊不絕口,老拿他在眾多學子中做榜樣。
每次只要提及到大哥,他都與有榮焉,面上特有。
孟懷宴拍了拍孟懷禮的肩膀,轉頭讓青把準備好的禮給沈氏:“二叔母,這是侄兒給你備的薄禮,愿二叔母生辰吉樂。”
沈氏心下,這孩子一直都比較知禮數,每年的生辰他都記得,就算人不在京城,也會托人把禮送過來。
家世好,學識好,長的又好看,可惜就是不喜歡家棠兒,沈氏在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
吩咐清荷把禮接過來,又寒暄了一陣,見孟懷宴似有話對丈夫談,很有眼的拉著依依不舍的孟懷禮走了。
孟雲舟指了指棋盤:“來一局?”
孟懷宴欣然答應。
二人安靜的切磋棋藝,一時之間,屋只余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之聲。
棋局過半,孟雲舟松泛了一下肩頸,開口道:“聽說你最近在查私鹽案?可有眉目?”
孟懷宴聞言微微皺了下眉:“背後之人很謹慎,剛抓到一點線索,那人就被滅了口。”
只是也不是毫無頭緒,這事怕是跟安王不了干系。
近幾年太子聲過高,且有孟氏跟永寧侯府兩大世家支持,威更甚。
圣上早生了忌憚之心,這兩年一直扶持寒門,打氏族。
對趙貴妃及所出的安王多有提拔,連帶著趙貴妃母家一等人權勢威水漲船高。
現安王一黨在朝堂勢力不容小覷,已有分庭抗禮之勢。
太子一黨只能暫避其鋒芒,韜養晦以待天時。
最近京中私鹽泛濫,孟淮宴剝繭,竟發現跟兵部右侍郎王乾有關聯。
這王乾出寒門,家族在仕途上并無多助力。
卻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就爬上正三品的位置,自然是靠的中書省左丞趙雲弘的提攜。
這麼多年他以趙雲弘馬首是瞻,做下不上不臺面的齷齪事,而這趙雲弘正是安王的親舅舅。
只是現下線索斷了,沒有實質證據,沒辦法將王乾抓到詔獄審問。
思及此,孟懷宴的心有些沉郁。
孟雲舟聽聞有些心驚,這還是京城,天子腳下,這伙人就敢下殺手。
背後之人真是無所顧忌、心狠手辣。
不由得有些擔心,叮囑道:“你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不可貪功冒進。”
“這販賣私鹽乃是重罪,背後之人肯定是慎之又慎,若你查出什麼證據來,怕是會對你痛下殺手。”
孟懷宴自在都察院任職以來,奉承討好他的人很多,想要他死的人也不,大大小小的刺殺經歷了不下數十次。
孟懷宴早已習慣,見孟雲舟擔心,應承道:“叔父放心,我心中有數。”
心中有數就行,孟雲舟放下心來,不再多言,專心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