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噗嗤”笑出聲，回復：“你是人眼里出西施才覺得我好看。”

姜珺：“才不是，我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

兩個人又聊了會別的，直到沈灼準備休息才互道晚安。

*

五天小長假如約而至，邵章依舊沒回來，沈灼讓陳姨這幾天也不需要過來，也沒想在悅瀾灣呆著，在放假的第一天去了遲士那里。

遲士見兒回來了，一邊接過手里的水果，一邊笑呵呵地問：“最近怎麼樣啊？”

沈灼低頭換拖鞋，沒多想，還以為問的是，“還行好，就那樣唄。”

遲士進了廚房，調高了些音量：“什麼就那樣啊？你們接到哪一步了？”

你們？哪里來的你們？沈灼一反應，才知道遲士問的是和邵章怎麼樣。

沈灼趿拉著拖鞋走到沙發往里一陷，半個子搭在寬寬的沙發扶手上，朝著廚房喊：“媽，你不關心關心你閨，關心個男人干什麼？”還是回到自己家舒服，在邵章家里總得端著，累。

一會兒聽到水流的嘩嘩聲，遲士洗好買的桃子，端著出來放在茶幾上，“讓你不吃外賣不喝酒，你能聽進去嗎？這麼大人了，還坐沒個坐樣，好好坐著。”

沈灼“哎呀”了一聲，起去洗了個手，回來路過茶幾手拿了個油桃啃。

什麼時候告訴遲士和邵章已經結婚了比較好呢？也不知道知道了什麼反應。想了下，還是等會兒吧。

遲士中午準備做水餃，現切菜和面。沈灼說簡單吃點不要那麼麻煩，遲士說很快，在臺上種了一大盆韭菜，正好最後一茬。沒一會兒遲士手里握著一把韭菜進了廚房。水流聲，盆碗聲，刀刃和案板上互相接的砰砰聲，番進沈灼耳朵。

遲士在家里做了幾乎快一輩子的飯，作麻利迅速，沈灼很主地進去幫廚。不過只會搟皮，搟出來的面皮還是厚薄不一，形狀各異，總之怎麼也搟不出個圓形的來，每次遲士都會嫌棄，還得順帶說一句，“包餃子也學不會，你以後結婚了怎麼辦，婆家人都嫌棄你。”

沈灼說：“我就非得伺候別人啊，怎麼不是男的給我包餃子呢。”

遲士說：“那你要能會做飯的會照顧人的最好不過了。”

沈灼一想，邵章還真會做飯，而且做飯還很好吃，至于照顧人嗎……霸占了他的臥室，他只能睡地上，在客廳辦公，某種程度也算是照顧吧。

這麼一想，他還不錯的。還是有眼。

“媽，如果我結婚了你會怎麼樣？”

遲士手上作不停，將餃子皮對折按，一個餃子就在手里型了，輕輕丟在案板上，“那我肯定高興啊，我可得放兩掛鞭好好慶祝，這以後也沒什麼惦記的事兒了我就去各地旅游去。”

餃子出鍋，熱氣騰騰地端上桌。吃得差不多了，沈灼放下筷子，很隨意地說：“對了和你說個事兒啊，我和邵章領證了。”說得無比自然，彷佛領證是一件生活里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是嗎，你們決定結婚了？”遲士面上一喜。

“不是。”沈灼說，“我們倆已經領過證了，你現在可以買鞭了。明天你就能出去旅游。”說著說著沈灼笑起來。

“你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遲士突然嚴肅起來。

“當然是認真的。”沈灼點點頭，“我騙你這個干什麼。”抬起右手，給遲士展示手上的戒指。

“沈灼！”遲士大喊，“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結婚這種事能隨隨便便就辦了嗎？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你了解他嗎你就和人家結婚？”

“不是你說他好？對他滿意的嗎？我和人家真結婚了你又不樂意了。”沈灼說。

第20章

遲士緒明顯上來了，聲音比剛才拔高了一個度，“我只是說人家條件好，那人什麼樣你不相一下能知道嗎？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怎麼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我……我這輩子就是把希都押錯人上……”

沈灼微怔，手指下意識握了些。

遲士很提起沈灼父親，那個在兒上高一時就突然徹底從們生活里消失的男人。

“我不是你，我也不認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過得不合適就離。”沈灼著緒，“那你現在要我怎麼辦，我倆現在去離婚嗎？”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這個意思嗎？”遲士氣得發抖，口不擇言道：“你只想著自己，從來不考慮別人。”

“我怎麼不考慮別人了？”沈灼聲音陡然拔高，眼睛都紅了，“不就是你想讓我和他結婚嗎！我沒考慮你嗎？”

遲士被這番話怔住，眉頭猛地皺起，“你跟他結婚，難道是為了我嗎？”

“要不然呢！”沈灼終于喊了出來，眼圈通紅，“我想讓你放心，別老惦記我了，去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不用再替我心。現在我結婚也是錯了？！”

“你——”遲士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你太荒唐了……婚姻是拿來哄父母的嗎？你本不懂什麼是負責！你就是跟你爸一個樣，從來都只想著自己！太自私了！”遲士朝著吼道。

這句話像刀一樣扎進沈灼的心里。

整個人僵住，呼吸急促，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你說什麼？”啞聲問，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你拿我和他比？”眼淚撲簌簌掉下來，聲音卻越來越尖，“我最恨的就是他！你拿我和他比？你覺得我像那個拋下你的人？”

遲士也怔住了，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什麼。

沈灼再也忍不住，起走向門口。狠狠摔上門，震得門框一。腳步匆匆沖下樓，一邊走，一邊抹掉止不住的眼淚。

我到底哪一點像他了？我拼了命想跟他不一樣。

努力讀書，努力工作，努力賺錢，甚至結婚，就是想讓遲士到欣。即使的婚姻失敗，可還有個還不錯的兒……可一句話，就將自己全否定了。

從沒覺得自己那麼委屈過，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啊。

沈灼一邊打車一邊哭，眼淚滴答滴答糊了手機滿屏。直到走到小區門口，還沒有平復，噎噎的，手機有來電，的眼睛模糊一片，以為是司機師傅，沒看清來電直接接聽。

“喂，師傅，我在小區門口了。”沈灼說話還哽咽著帶著哭腔，都不用仔細聽就知道哭了。

可半晌，沒聽到對方的聲音，又“喂”了一聲。

“你哭了嗎？”傳過來的聲音低沉冷冽，是邵章，“和你媽媽吵架了？”

遲士在沈灼出門的那刻，立即給邵章去了電話，問他和沈灼結婚是不是真的。在他這再次得到確認答案之後，遲士非常生氣，讓兩個人立即一起回家里一趟。

沈灼深呼吸平復了下，吸吸鼻子，應了一聲。

“先回家吧，好嗎？我們一起商量一下？”邵章溫地說。

“你不是出差了嗎？”沈灼問。

“嗯，已經回來了。”

網約車已經到了，沈灼掛了電話後直接上車，和師傅抱了手機尾號後說要改一下地址。

“啊？”司機回頭看了一眼，“不是悅瀾灣嗎？”

沈灼一愣，的位置本來就定在悅瀾灣而不是自家小區嗎……

“你要改地址的話就在平臺上，我們改不了的啊。”司機又補充道。

“哦。”沈灼吸吸鼻子，了下眼淚，“不用了師傅，就去悅瀾灣吧。”

節假日第一天瘋狂堵車，原本半小時的車程是堵了一個小時。

到家之後幾乎已經平復下來了，只是眼睛還有點發紅，見到邵章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先去洗手間摘下形又洗了把臉，而後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

邵章坐在沙發上，手指了指茶幾，看向，“吃嗎？”

沈灼走過去，發現有一盒提拉米蘇，一怔，問：“你買的？”

“嗯。”邵章記得發的朋友圈，“吃點甜的，心

會好。”

沈灼心里微微一，低聲說了句：“謝謝。”現在確實想吃點甜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灼盤坐在茶幾邊，開始拆提拉米蘇。

“上午。”邵章回答。

沈灼只是客氣地問一下，現在毫無心思思考邵章的事，拆開提拉米蘇的包裝盒拉近到茶幾邊上，拿起叉子默默吃了一口，才問：“你想聊什麼？”

“你媽媽讓我們一起回去，聽的語氣似乎對我們結婚的事很生氣，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準備？”

“準備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你媽媽為什麼會吵架？是因為結婚這件事我們沒有提前和商量嗎，還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邵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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