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床單的細指節用力到發白，難耐到極致時，水咬住面前枕頭，將令人恥的聲音埋進布料。

男人溫啄吻著頸側，耳後，難自已時在耳邊喃喃：“……”

水更用力地咬住枕頭，一串生理的淚水將枕頭打一片。

同時泛起的，還有心底陣陣酸楚。

這些年來他每次都喊，但前些天才知道，他喊的從不是，而是另一個人，他的白月……

結束後蜷起來，用被子將自己裹住，睫還是的。

“又哭了？”厲荊墨俯下來輕吻側臉，“下次不這麼用力了。”

“沒有下次了。”水的嗓音還有些啞。

“什麼？”厲荊墨一愣。

“厲荊墨，我們離婚吧。”

忍著腰間酸痛，水坐起來看向厲荊墨，眼底清明。

男人上只披著睡袍，扣子敞開著，出結實的腹：“開玩笑？別鬧了。”

他語氣隨意，說完就轉朝浴室走去。

“厲荊墨，你和我在床上的時候，把我當了誰？”

水微微抬高聲音。

厲荊墨停下腳步轉，完五流出幾分驚愕。

水靠坐在床頭，一張掌大的小臉在被子上方，顯得讓人心疼，但表卻很堅定。

“你喊的時候，喊的是我，還是青棠？”

語氣逐漸尖銳，水近乎質問。

“你的小號評論了青棠的每條微博，我都看過，你從十年前就暗，和我結婚，只是怕我影響的幸福。”

上周發現了厲荊墨的小號，和現實對號座，水這才發現自己這段婚姻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笑話！

“我過生日的時候你說要加班，其實是想吃學校後巷的小籠包，你帶去買。”

水一件件數出來。

“我們一周年紀念日你說要見客戶，實際上在陪過中秋節。”

厲荊墨臉沉得難看，卻始終沒有反駁。

“而當年你娶我……”

說到這里水頓了頓，嚨仿佛被哽住。

“因為唐家公子和家長有婚約，我當年被認回家，和唐家有婚約的就了我，而青棠也想嫁進唐家。”

“你為了全的幸福，主娶了我！這樣我就不能嫁進唐家，只有能嫁！”

說到最後水控制不住，眼淚撲簌簌落下。

即便一周前已經知道真相，此刻提起，心依然像刀攪般痛。

以為自己嫁給了，殊不知自己只是個小丑！

“你現在說這些又能怎麼樣？”

厲荊墨終于開口，嗓音和以往一樣淡漠，仿佛剛才在床上那些話都與他無關，“事早已定局，不如我們都假裝不知道。”

水出慘笑，笑中帶淚，“所以你一點都不愧疚嗎？”

徹底哽咽道：“我十八歲被認回家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十足土包子，每個哥哥都寵著青棠，認為我是這個家里多余的人。”

“但你當時沒有討厭我，只有你肯對我好，那時候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嗎？”坐直子，被子落，出單薄的肩背。

曾經以為自己這段婚姻是救贖。

家人認的時候，本不想回來。

可養姐胡微因而死，自那之後，胡家父母對的就變了。

他們還，但看到又想起他們的親生兒，意混著難過，讓人揪心。

水沒辦法面對他們，便答應回去。

卻不想胡家人認為是回去福的，逐漸對產生了怨懟和恨意，解釋不清，和養父母慢慢斷了聯系。

後來，被脈至親厭惡時，更覺得，唯有厲荊墨對好，或許他是這輩子唯一的救贖。

但，大錯特錯。

這段婚姻對來說，是可怕的深淵。

話音落下後，回應的只有厲荊墨的不耐煩，仿佛在無理取鬧，“那麼多年前的事了，有什麼好提的？”

“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你還記得嗎？”

回應的只有厲荊墨的沉默。

水嘲諷地勾起，“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