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發燒過，覺肚子越來越疼。

疼到冷汗直冒出來。

司夜梟察覺的異常：“喂，你怎麼了？”

沈思之沒有任何彩的說：“姨媽痛。”

不想在司夜梟面前表現得很弱，不然在司夜梟眼里又是為了勾引他而演的弱。

司夜梟不會心疼，反而會幸災樂禍，還會覺得活該。

深呼吸幾下，發現還是疼。

剛剛司夜梟給上藥的時候看過酒店的藥箱，沒有止疼類的藥，現在也沒法買藥。

只能靠忍了。

沈思之靠著玻璃躺下，整個人蜷一團。

司夜梟看一會，淡淡的說：“你以前來例假不會痛。”

沒想到司夜梟還記得，以前不但不會痛，來例假照樣吃冰的吃辣的。

“現在為什麼會痛？”

為什麼會痛？

因為肚子死過人，親手殺死的。

不想讓孩子生下來知道爸爸玩弄媽媽才有的。

司夜梟一句話，把陳年的痛再一次撕開。

當年手室的冰冷似乎又一次席卷全，肚子被攪得模糊的痛依舊清晰。

沈思之背對司夜梟，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當年判決下來後進了監獄，進監獄前的檢查出懷孕了。

一般懷孕了可以申請監外執行，堅決不要孩子，孩子打了以後催債的時不時上門，為了不讓催債的折磨死，又回了監獄繼續服刑。

在監獄沒有好好養，所以就落下病。

每一次痛經都像是在提醒，曾經殺了自己的孩子。

即便錯的不只有，那愧疚依舊會折磨。

外面的風聲很嚇人，但疼到一定程度就不覺得外面的世界可怕了，即便此刻是世界末日都覺得是解了。

司夜梟看到了沈思之的眼淚，出手想掉的眼淚，可過去的時候只能一下額頭，試探一下溫度。

沈思之把司夜梟的手拿下來，語氣滿是刺：“怎麼？來大姨媽你還能吃得下？”

司夜梟收回手，很無語的說：“你說什麼？”

剛剛那麼想他已經忍下來了，現在不想了反而說他禽，他要是真禽，剛剛沈思之本躲不過去。

想起曾經在肚子待過三個月的孩子，說話也變得沖起來：“沒什麼，以為你會再次趁機要我，畢竟你跟我發生關系的時候，你本來也只是玩玩我而已。”

司夜梟看著沒說話。

沈思之盡量離司夜梟遠一點，靠在玻璃隔斷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臺風呼嘯了一夜，天亮時才停了下來。

沈思之醒來發現自己頭枕在司夜梟的肩膀上，司夜梟的手則放在肚子上。

睡覺一直很安穩，怎麼會滾那麼遠到司夜梟懷里了。

嚇得猛地起，腳傳來鉆心的痛才想起來的腳傷了。

司夜梟因的靜也起來了。

一被枕麻的肩膀，一邊一邊看著。

沈思之疑的看自己，有什麼可看的？

這一夜司夜梟沒有報復，也沒有作妖。

算是照顧了一夜，也救了一命。

沈思之也沒再給司夜梟擺什麼臉，收拾東西準備走。

司夜梟按住的行李箱：“沈思之，我們聊聊。”

“司總您想聊什麼？”

一聲司總，讓他想談下去的淡了很多。

“當年你什麼時候出獄的？”

為了不讓追債的找到，養好就提前出獄了，即便把孩子打了，也符合監外執行。

“不記得了。”

看著沈思之倔強的臉，司夜梟忍不住說：“沈思之，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嗎？”

沈思之不可置信的看司夜梟，欠他道歉？

什麼道歉？

手表他是真的弄丟了？

沈思之耐下心解釋：“你的手表我沒有拿。”即便拿了又怎樣，他欠的還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該為你當年對我傷害正式道個歉。”

沈思之難以理解的看司夜梟，當年對他的傷害？他指的是他進去十五天的事？

真是諷刺，比起他對的傷害，他那十五天的行政拘留算得了什麼。

不計較這個事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本去計較，但不代表能放下過去的傷害。

司夜梟說過的每一句話，監獄里的每一天，那流掉的孩子，這一樁樁一件件，死都不會原諒，更別說道歉。

“不，死都不會道歉。”

“沈思之，我已經給你臺階下了。”

沈思之無語的笑了：“我不需要這個臺階。”

“是苦沒吃夠嗎？你聽話點，我可以養你，我可以讓你後半輩子食無憂。”

沈思之笑了一下，笑到眼淚都下來了。

沈思之也眼淚流進了心里，苦到渾抖，在司夜梟眼里，唯一的才能是被男人上啊。

“在你眼里，被你包養是一種恩賜嗎？”

在他眼里，不過一條狗啊。

他是不是覺得一只狗能被人收養，狗就應該搖尾謝。

如果的人格可以接被人包養，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了。

當年爸爸聽到司夜梟的話氣得要殺人，如果為了活下而當人婦，爸爸可能會直接氣死。

爸爸從小跟說，他兒是天上翱翔的鷹，總有一天會創造自己的一片天空，創造不出自己一片天空，但不允許自己把最後的尊嚴都拋棄了。

司夜梟冷笑一聲：“當年你可是撈，別演得那麼貞潔烈。”

大四那年，跟司夜梟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人并不是祝福，而是說撈功上岸。

其實有時候想想，大學里發生的很多事都很詭異。

從未談過，跟異接也，也沒有金主養，到底這撈的謠言是從何而來，連司夜梟他們都深信不疑。

也是，司夜梟從未尊重，又怎麼會相信的為人。

想來解釋也沒有意義，不如直白的說：“司總又想玩我嗎，這一次玩多久？”

司夜梟看著沈思之反諷的臉，口莫名的煩躁，看到全的傷更煩躁了：“你先跟我去醫院，其他的再說。”

沈思之小腹突然一痛，疼得彎下腰。

司夜梟不耐煩的說：“你又干什麼？”

“肚子疼，走不了了。”

司夜梟放開了，轉去給前臺打電話要止疼藥，可前臺也沒有止疼藥。

司夜梟警告道：“你別跑，我先去給你買止疼藥。”

司夜梟看還傷著，可能覺得也跑不掉，就這麼放心的下去買藥了。

不跑？

怎麼可能，一刻也不想看到司夜梟。

沈思之拉著行李箱拿著早餐券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