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垂眸看著地上的那顆扣子，面無表。

知妤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只繼續說道，“現在離婚還要冷靜期，我們明天就去申請吧，如果你忙的話……等你個時間或者你讓你助理辦理也可以。”

“我會先搬走，等知行高考結束，我們也會離開衡城。”

“你放心，你的資產我不會帶走半分，這是我起草的一份協議書，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都能配合，這兩年多，很謝你的照顧。”

話說著，知妤也將手上的協議書遞給了他。

這一番話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所以此時說起來也是異常的流暢。

只是的話音落下好一會兒後，陸湛卻始終沒有回答，也沒有接手上的東西。

知妤的手就這麼一直停留在半空中。

雖然溫知妤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但眼下說的并不是什麼無關要的瑣事，他至……應該給一點反應吧？

等了一會兒後，知妤也沒再看他，只將那份協議書往旁邊一放，“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

“溫知妤，我說同意了嗎？”

站在那里的男人終于回答了一聲。

他這個回答是溫知妤沒有想到的。

不過很快回過神，再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拿兩家的協議威脅你了，你和喬……以後也能正大明地在一起。”

的話說完，陸湛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他轉過頭看。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但深邃的眼眸中卻著一冷冽，“所以，我還得謝謝你是嗎？”

知妤假裝沒有聽懂他話里的嘲諷，“不用謝。”

陸湛不說話了，但手卻是將那份協議書拿了過去，再迅速翻閱了一下。

“凈出戶？”他輕笑一聲，“你是應該凈出戶，你現在上穿的用的，不都是陸家給你的嗎？”

“沒有陸家，你連工作都找不到，你母親當初也只會病死在醫院門口。”

“當初哭著求陸家庇護，將好占了，現在時間一過，覺得自己翅膀了，就想離開？”

說起來好笑，他們結婚快三年的時間了。

這還是知妤第一次聽他說了這麼多的話。

雖然……句句嘲諷。

“你當陸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陸湛又說道，也笑了一聲，然後，他直接將那份協議撕碎了。

紙張被他丟垃圾桶，知妤的視線也慢慢回到了他上。

“陸總，您這又是何必？”輕聲說道，“當初會結婚……其實我們都是不由己，現在事已了，我們還彼此一個自由，不好嗎？”

的話剛說完，陸湛突然將的手抓住了。

然後，狠狠一拽！

知妤不由趔趄了一步，但在被他擁懷之前，卻下意識將手抵在了他的口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

剛說了一個字，下就被陸湛住了，再被強迫著抬起了頭。

陸湛看著，“自由？溫知妤，你覺得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