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經病。”龍司野口而出。

宋子洢看龍司野臉不佳，便沒有繼續說什麼。

心理科自然是看心理問題的，歐小野總不可能有心理問題吧，所以是來找老朋友敘舊的。

“就那麼喜歡當兵的嗎？”龍司野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宋子洢沒聽清楚。

“沒什麼。”

歐小野這邊走出去剛兩米遠，陸嶼就喊住了。

“小野！”

歐小野停下了腳步，陸嶼追了上來，“我姑姑家那對龍胎你記得吧？”

“記得。”

陸嶼和歐小野都是軍區大院里長大的，陸嶼的姑姑嫁了豪門，生了一對龍胎。

“就我那個表弟，說是最近京城有個什麼文藝展演，對他來說重要的，他的樂隊需要一點指導，我想你如果有時間的話，是不是可以幫個忙？”

“可以啊。”

“那就麻煩你了，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

*

歐小野很快就加上了陸嶼表弟程瀚的微信。

程瀚的大學距離歐小野的舞劇院很近，坐地鐵也只有三站地的距離，他們第二天就約了見面。

一帥氣黑皮的程瀚，騎著拉風的機車停靠在了舞劇院門口，撲面而來的是男大的青春氣息。

“程瀚？”

“正是在下。”

歐小野指了下對面的茶店，“我們去對面茶店聊一下。”

兩個人直接去了茶店。

坐在歐小野對面的程瀚坐沒坐相，一直用打量的眼看著歐小野。

“樂隊是什麼風格？有沒有最近的原創歌曲，譜子或者表演視頻給我看下。”

程瀚不屑一顧地笑了笑，“你看得懂嗎？”

歐小野抱著胳膊背靠在了椅子上，聽陸嶼的意思，是程瀚主要求要聯系歐小野的。

結果聯系上了，他竟然是這個態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哎，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啊？”

“關你屁事。”

歐小野拿上自己的包就準備離開。

“我野哥和我神洢洢姐青梅竹馬，你就別橫在中間了吧，你不覺得別扭嗎？”

歐小野停下了腳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看見歐小野回來了，程瀚更來勁了，“我野哥跟我神那才是真呢，你說你好端端地干嘛要拆散人家呀？”

“所以你找我不是為了樂隊，而是為了你的神打抱不平？”

程瀚直接笑出了聲，“拜托，你跳舞都跳不明白，樂隊的事，你懂嗎？”

歐小野被氣笑了。

“我野哥雖然從小是個混球，但是你看為了我神，闖出了一番天地！多人至深啊！再看我神，沒門路沒背景，跳了海市舞劇院的首席，隨便彈個鋼琴就開了演奏會。

勵志的楷模，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你自己怎麼和野哥結婚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歐小野六歲那年就認識了龍司野，基本上每年都能見一面，待上幾天。

那是因為歐小野的外公每年都要和龍司野的爺爺老戰友敘敘舊。

可他們倆和青梅竹馬沾不上邊，因為第一次見面，歐小野就把龍司野在地上打了一頓，撓的他一臉印子。

算起來，宋子洢才是龍司野的青梅竹馬吧，好像他們十歲就認識了，高中是同班同學，還談了。

外人只知道，是歐小野家里遭遇變故，外公挾恩圖報，促了這門婚事。

“宋子洢讓你來的？”

“當然不是了！我連我神的微信都沒有。”程瀚嘀咕了一句，“我就是張正義，不想看著天造地設的一對，被你給毀了。”

“首先我和龍司野結婚的時候，都是單，其次宋子洢和龍司野在一起，是在我和龍司野婚姻存續期間，顧名思義，第三者，民間的說法小三兒，也可以二。”

程瀚猛地站起來，“你說話別那麼難聽！你才是第三者！我野哥和洢洢姐早就談了！他們兩個是初！”

歐小野站起來，“那又怎麼樣？我才是龍司野結婚證的那一個！”

“你——你外公要不是司令，你爸爸要不是烈士，你媽媽要不是文工團的臺柱子，你能進舞劇院嗎？能嫁進龍家嗎？你別不知道好歹！我洢洢姐可全都是靠自己闖出來的天地！

跟你這種靠著關系才進舞劇院的人不一樣，你干嘛還要欺負人啊！”

歐小野懶得和小屁孩爭執，但是礙于陸嶼的面子，不得不說：“你如果讓我指導你的樂隊，我勉強給陸嶼個面子，但是對我的婚姻指手畫腳，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歐小野就徑直向外走，程瀚追了出去。

“你們兩個又不相，干嘛還不離婚呢？你圖什麼呢？以龍家的風格，肯定給你不錢的！你拿錢走人就得了唄！”

馬路對面，宋子洢看著這一幕，陷沉思。

歐小野直接打了輛車離開，後視鏡里看見程瀚還在大喊著，罵罵咧咧的。

沒理會。

宋子洢朝著馬路對面走了過去，“是程瀚嗎？”

程瀚簡直寵若驚！

他的神朝著他走過來了！

他的神記得他的名字？

“我……我是，洢洢姐……你記得我？”

宋子洢莞爾輕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當然記得，我剛才看見你和歐小姐好像在聊什麼？”

“哦……”程瀚略顯，他可不敢說自己打抱不平的事，“是我們樂隊要參加市里的文藝展演，請幫忙指點一下，不過是我表哥找的，我覺得應該也不懂。”

“樂隊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

程瀚開心地要起飛！

“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洢洢姐，我們求之不得啊！”程瀚說話都有點兒結了。

“那我們加一下微信，通一下時間。”

“好好好！”

程瀚真沒想到，剛才還被歐小野氣得不輕，這麼快天上掉餡餅，竟然直接砸他里了！

看見手機上宋子洢的微信頭像是一張漂亮的自拍照，程瀚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的心。

他竟然加上神的微信啦！

真是開心到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