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待很久，黎川帶提前撤了。走出俱樂部，司機已經開車在等著。

戚許拉開後車門坐上去，黎川在旁邊坐下。兩人無話可說，戚許有些疲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溢彩，眼皮越來越沉，酒的後勁漫上來，不知不覺閉上眼睛。

過了三十分鐘，車子緩緩停下，司機熄了火，恭敬說了聲“黎總，到了”，就先行下車離開了。

黎川側目看，抱著雙臂，呼吸均勻，睡是毫無防備的。

他靜看幾秒，出聲喊，“戚許。”

沒有反應。

他只好推開車門下車，繞到那側，拉開車門。

夜晚的涼風灌，戚許瑟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眼，視野里是黎川俯靠近的廓。

“黎川？”的聲音糯含糊，眼神迷蒙看著他，還沒完全清醒。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可聞。此刻的樣子不似平日的清冷疏離，得像一團雲。黎川看著，結滾了一下，低低應了聲：“嗯。”

戚許似乎確認了是他，也嗯了聲，然後一不，眼睛又漸漸合上。

黎川只好把抱起來，戚許本能地出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將發燙的臉頰埋進他溫熱的頸窩，像一只黏人的小貓，無意識蹭了蹭，嘟囔著：“黎川。”

黎川低頭看，又輕輕嗯了聲。

“我有點累……”

“嗯，到家了。”他抱著，穩步走向屋。

“酒……很難喝。”蹙著眉，小聲抱怨。

“下次不喝。”他順著的話回應，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低。

戚許沒有回答了，似乎又安心睡過去。

周姨知道戚許今晚有演出，怕肚子，給燉了燕窩。聽到靜，從里面迎出來，見到黎川抱著戚許，嚇了一跳，連忙問：“小川，小許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傷了？”

“沒事，睡著了。”黎川低聲解釋，“周姨，您先去休息吧。”

周姨這才松了口氣，連連點頭：“哎，好，好。”看著黎川抱戚許上樓的背影，眼角笑起來。

黎川將戚許放到床上。

接到的床墊，戚許哼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眼神迷茫環顧了一下四周，反應過來後才坐起，緩了幾秒，才說：“我想洗澡。”

“好。”黎川站在床邊，“你去拿睡，我給你放水。”

“……謝謝。”戚許低聲道，掀開被子下床，腳步還有些虛浮。

黎川沒說話，目落在纖細的背影。今晚的很不一樣，舞臺上自信迷人的戚許，喝酒後有些依賴他的戚許，很陌生，也很……勾人。

戚許拿著睡出來，發現黎川還站在原地看著，眼神深邃。兩人視線在空中靜靜匯，空氣仿佛有什麼東西悄然滋生，變得粘稠而曖昧。

黎川慢慢向走近一步，低下頭，沒等反應，直接吻住的。

起初只是輕的，帶著試探。戚許怔在原地，沒有推開。

到的默許，黎川的吻逐漸加深，變得熾熱而急切，撬開的牙關，深糾纏。

戚許被他吻得有些缺氧，發，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生回應著。

意迷間，他的手探的擺，微涼的指尖到腰間的。

戚許猛地一，像是被驚醒，用力抵住他的膛，偏開頭，氣息不穩低聲拒絕：“我不想要……”

黎川的作頓住，撐起，盯著泛紅的臉頰和潤的眼眸，呼吸重，沉默了兩秒，他啞聲應道：“好。”

他沒有強求，直起，整理了下自己的服，轉走向浴室，“我去給你放水。”

浴室里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戚許站在原地，平復紊的心跳和呼吸，心里一片混。

洗完澡出來，黎川不在臥室。松了口氣，又有一說不清的失落。

躺進被子，的疲憊和酒的作用很快將拖沉睡。

然而，睡到半夜，一陣悉劇痛從小腹蔓延開來，戚許被痛醒。蜷起，冷汗涔涔而下，無意識喊他：“黎川……”

沒有人回應。

睜開眼，手下意識向旁邊，空的，冰涼一片，他沒有回來睡。

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咬著牙坐起，索著打開床頭燈，下床去衛生間，果然是生理期提前了，而且來勢洶洶。

這段時間為了這場專場演出，和神力都大，經期又變得紊。

忍著痛理干凈，想起止痛藥放在樓下的藥箱。

走到樓梯口，撞見黎川從樓下走上來。他穿著外出的服，上帶著一清冽的夜風和淡淡的煙草味。

他看到戚許慘白的臉和虛弱的樣子，眉頭蹙起，上前一步扶住的胳膊：“怎麼了？”

戚許搖搖頭，不想解釋，“沒事。”

“肚子了？”

“不是。”聞到他上陌生的煙草味，有些刺鼻，不知道他煙，還是第一次在他上聞到煙味，皺了皺眉，不喜歡煙味，“不用管我，你去休息吧。”偏開子，繞過他走下樓。

黎川看抗拒疏離的樣子，沒再追問，但不放心，沉默跟在後。

戚許翻出藥箱，找到止痛藥，一杯水及時遞過來。

戚許愣了一下，接過水杯，就著溫水將藥片吞下去。

“生理期提前了？”他站在一旁問道。

“嗯。”閉著眼，不想多說話。

“吃這個能好？”他看著那盒藥。

“不吃只會更痛。”

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有舒服點了嗎？”

“嗯。”含糊應了聲。

“那早點上樓休息。”他說著，出手想扶。

戚許自己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避開他的，低聲道：“我自己可以。”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上樓。走到臥室門口，戚許停下腳步，“黎川。”

“嗯？”

“我不喜歡煙味。”

黎川的腳步頓住，聲音低沉：“抱歉，下次我注意。”

戚許沒再說什麼，推開臥室門走進去，重新躺回床上，將自己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