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黎川來接。提前跟說了今晚回老宅吃飯。

戚許跟同事一起走出大樓，一眼就看到黎川的車停在馬路邊。

他的車太過奢侈，戚許不想當著同事的面就這麼上他的車。

跟孫雨婷們說有東西落下想回去拿，三人道別，調頭走了幾步，確定們走遠了，才走過去拉開車後門。

車彌漫淡淡的清香，還有他上慣有的清冽氣息。

司機不在，是他開的車。

他從後視鏡看，“坐上來。”

“哦。”

戚許下車，坐上副駕駛，邊系安全帶邊問：“等很久了嗎？”

“剛到。”黎川發車子，目掃過略帶疲憊的側臉，“大伯他們也在。”

戚許輕輕“嗯”了聲，表示知道，雖然也沒見過他大伯他們。

不過，只需要配合它扮演好一個安靜得的背景板角就好。

老宅今晚比平時要熱鬧，黎川的大伯黎建明和大伯母趙雅琴已經到了，和坐在客廳喝茶聊天。

黎菁和丈夫周明遠帶著兒子也在一旁。

四歲的周知鈺先看到他們走進來，怯生生喊：“舅舅，舅媽！”

黎川朝他點了下頭，戚許朝他笑笑。

見到他們進來，臉上笑開了花，招呼著：“小許回來了，快過來坐。”

“，大伯，大伯母。”黎川打了招呼。

戚許也跟著輕聲問好，臉上掛著得淺笑。

趙雅琴打量了戚許幾眼，笑著說：“剛還聽你說你是舞蹈演員，這氣質一看就不一般，跳舞的人就是不一樣。”

戚許微笑，“謝謝大伯母。”

拉著戚許的手問了些排練累不累的家常話。

很快開飯，氣氛還算融洽。黎建明和黎川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戚許坐在他旁邊安靜吃飯，偶爾回應一下和趙雅琴的問話。

飯吃到一半，趙雅琴大概是出于長輩的關切，突然將話題引到戚許上：“小許啊，什麼時候也請你父母過來一起吃頓飯，你跟小川結婚，我們還沒見過親家呢，都是一家人，吃飯聊天絡絡也好。”

這話問得突兀，飯桌上安靜了一瞬。

戚許聲音輕緩：“謝謝大伯母關心，不過我媽媽最近出國玩去了，暫時不在國。”

趙雅琴笑著，“哦，出國玩了啊，你爸爸不一起去”

戚許默了兩秒，放下筷子，抬起眼，目坦誠，輕聲道：“我沒有父親。”

空氣瞬間凝滯。

趙雅琴臉上的笑容僵住，沒料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面有些尷尬。

黎菁在一旁緩和氣氛。

看著，眼中閃過一心疼。戚許對笑了笑，表示沒關系。

出生就不知道父親何為，所以不在意。

飯後，大家在客廳用茶吃水果。周知鈺力旺盛鬧著要拼樂高，黎菁和周明遠陪一起玩。

戚許陪聊天，趙雅琴坐在旁邊，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笑著對說：“媽，說起來，前兩天我去了趟老陳家，參加他孫的滿月酒。哎喲，那小娃娃，長得白白胖胖，眼睛又大又亮，見人就笑，別提多可了，抱在懷里乎乎的，心都要化了。”

一聽，也來了興趣，笑呵呵說：“是嘛？老陳有福氣啊，抱孫了，小娃娃確實招人喜歡，看著就喜慶。”

“可不是嘛，看得我都眼熱了。咱家知鈺都這麼大了，要是再有個小不點鬧騰鬧騰，多好。”趙雅琴說著，目似有若無瞟向黎菁。

黎菁注意到的眼神，“媽，您可別看我啊，一個周知鈺我都快累散架了，可沒勇氣再來個二胎，您要是喜歡小娃娃，催催別人去。”說著，眼神俏皮朝站在不遠的黎川眨了眨眼。

趙雅琴笑看向戚許，語氣關切，也帶著試探：“小許啊，不是大伯母催你們，就是看著你們小兩口這麼登對，又好，要是再添個孩子，那不就是錦上添花了？趁年輕，恢復得也快。你看小川工作也穩定了，你那邊，跳舞固然重要，但家庭孩子也是人生大事嘛。”

也拍著戚許的手背，眼神充滿期盼，聲說：“你大伯母說得是，年紀大了，就盼著家里再添點喜氣，看著你們兒雙全，我就沒什麼憾了。”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上，戚許到一陣無形力。直說“不想生”太掃興，也會讓傷心，含糊答應又非所愿。

“，大伯母，孩子的事不急。”黎川開口。

他頓了頓，目看向戚許，繼續道：“戚許現在事業正關鍵期，我也最近項目多，不開，以後再說吧。”

臉暗了暗，但還是表示理解：“工作重要，就是隨口一說，你們自己有規劃就好。”

趙雅琴也跟著應和：“也是，不過也好提前規劃起來嘛，是不是？”

黎川沒再接話，端起茶杯喝了口。

又坐了一會兒，黎川以明天還有早會為由，帶著戚許起告辭。

回去的路上，車廂里一片沉寂。黎川專注開著車，側臉線條在窗外流的影下顯得有些冷。

戚許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燈火，心里空落落的。剛才飯桌上的尷尬和那句“我沒有父親”帶來的痛，水般細細漫上來。

突然有點想戚冉了，翻了翻給發的旅游視頻，給發去消息。

估計在忙沒看手機，沒有回復。

回到別墅，周姨已經休息。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各自洗漱。

戚許洗澡比較慢，穿著睡走出浴室時，黎川已經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

掀開被子躺下，背對著他，準備睡覺。

然而，後的床墊一沉，黎川的手臂攬了過來，帶著剛沐浴過的氣和熱度，意圖明顯。

戚許微微一僵，今天沒什麼心。

但他的吻已經落下來，手掌也練探的擺，“想嗎？”

戚許沒回答，閉著眼，承他的親吻和。

他褪下彼此障礙，準備進一步，忽然偏過頭，低聲提醒了一句：“……安全套。”

黎川的作頓住，他撐起，黑暗中看著模糊的廓，呼吸有些重，沉默了幾秒，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啞：“不想給我生？”

戚許睜開眼，迎著他的目，坦誠說：“我不想要孩子。”

黎川盯著好一會，什麼也沒說，翻屜拿了安全套。

他的作比之前要暴些，戚許咬下，忍著，不想發出聲音。

結束後很快又開始了第二次。這一次，他要得格外兇，像是要把某種無宣泄的緒通過這種方式傾瀉出去。

戚許最後幾乎是要暈過去，連指尖都懶得彈。

結束後，黎川抱去清洗。作算不上溫，甚至有些手腳，但還是伺候著把打理干凈。

回到床上，戚許沾到枕頭就陷昏睡。迷糊間，覺到被他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