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凡急切地關心道。

凌七的表足夠可怕，讓不得不擔心，難道還有比男友出軌，自己被小三，又和外星人靈魂互換更糟糕的事？

凌七咬牙道：“試鏡通過了。”

“？！”

蘇凡喜從中來，一看凌七白得跟剛刷完的墻一樣的臉，又不敢過于放肆，只好憋著笑道：“看來還要委屈你演主角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又中凌七怒點。

“下周這個時間你還不能傳送能量回去，這戲我就直接拒演。”

蘇凡懵了，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凌總，你剛才還說過度收集會對造很大負擔！”

“那是我的，不用你擔心。”

“可是我的神很累！”

“我現在就拒演。”

“……”

蘇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道：“凌總，收集的進度還剩50%，時間只有一星期，按我之前的速度推算，你這不是跟我談條件，是想要我的命！”

凌七冷笑起來，“要怪就怪王志文眼瞎。”

還號稱國際大導，難道看不出來他一點演技都沒有嗎？還是說凌氏給的太多，王志文開始不當人了。

蘇凡也是無語，原來凌Boss狠起來連自己都黑。

“說不定人家王導眼獨特，就看中你可以本出演呢。”

本出演？

凌七坐在沙發上，雙手扶住膝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啊！

凌大Boss活生生地快被氣出高來，目冷冽地掃過蘇凡：“你覺得我哪一點像本出演？”

除了別，都像的。

不過這話蘇凡準備爛在肚子里，畢竟凌七份擺在那里，萬一哪天他們換回去了，凌Boss難保不會直接把扔到外星球自生自滅。

頂著凌七的最後通牒，一周後，蘇凡氣若游地看了眼那顆已經到百分之百，顯得特別飽滿的心形容進度條，葛優癱地躺在沙發上對凌七說道：“凌總，進度條拉滿了，您是不是明天也該乖乖進組了。”

“還有一件事。”

凌七瞥了眼蘇凡極不優雅的姿勢，冷冷道。

蘇凡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還有啊！”

一小時後，蘇凡被凌七帶到了一棟三層別墅。

“今晚要把能量傳送回星球。”

“凌總，你這是把我當牛馬使呢。”

剛完KPI，就讓總結匯報，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凌七沒出聲，領著蘇凡進別墅，從樓梯一路上到三樓，停在一間裝了指紋鎖的房間前。

“來開門。”

蘇凡走過去，出右手食指摁了摁，門開了。

蘇凡抬起眼的瞬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房間和整個別墅的裝修格格不，墻壁、地板都是冰冷的白，房間正中央地板上有一塊和周圍白得不一樣的圓形地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蘇凡站在門邊，覺得就像站在一間純白的監獄里。

邊傳來關門聲，凌七的聲音傳來：“和你換的那天，我就站在那里。”

他看向那塊圓形地板。

蘇凡訝異：“那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了我家？”

凌七搖頭，“換的前一天晚上，你的或者周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失算不算？”

除了因為撞見沈加哲出軌，傷心絕地哭到大半夜之外，蘇凡想不出其他不對勁。

凌七視線掃過，“你還深。”

蘇凡撇了撇，“現在又不喜歡他了。”

說完又有些後悔，跟他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凌Boss都沒有心。

“我出去之後，你就站到那塊圓形地板上去，03會在烏托邦星球接收信號，的作，他那邊都會完。”

凌七淡淡地說明道。

蘇凡下意識抓住凌七袖：“那你呢？”

凌七垂眼看著抓住自己的手，“我一直都在門外。”

蘇凡很張，攥著凌七的力道更大了。

雖然一直知道凌七外星人的份，但除開兩人靈魂互換這一詭異事件，對方的言行和正常地球人本沒有任何區別，平日也就很會讓蘇凡特別注意到自己其實是在和一個外星人朝夕相。

“不用怕。”

凌七反過手，纖細白皙的手掌握住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的指尖磨砂過的掌心。

蘇凡垂下眼瞼，目落在兩人疊的雙手，抿了抿，“我要你的保證。”

凌七掀起眼皮，和蘇凡四目相對。

“什麼保證。”

“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讓我有危險。”

凌七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于于理，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凌七是在很久之後才明白，他對蘇凡這一刻的保證，其實僅僅只是因為，他想保護。

離開房間後，凌七靠在門邊，專心地注意著里面的靜。

此刻，蘇凡已經站在那塊圓形地板上。

一道道如同電流一樣的線條從腳底散發出去，布滿整個房間的地板、墻壁和天花板，蘇凡被四竄的線條晃得頭暈眼花。

驀地，覺到心口浮上一陣沉悶的惡心。

這種覺并不陌生，蘇凡這幾天連續高頻率收集，都是些雜七雜八的負面緒，時不時就會有這樣的。

惡心持續了約莫兩三分鐘，蘇凡忍住想吐的沖，捂住口，直到四周畫面靜止，墻壁突然閃了兩下。

再看過去，映蘇凡眼中的，是和所的房間一模一樣的畫面。

此外，畫面中間同樣站著一個男人。

“07，好久不見。”

男人戴著金框眼鏡，薄微啟，角彎出一個恰到好，很令人舒適的弧度。

蘇凡聽這聲音有些耳：“03？”

“是我。”03推了推眼鏡，“你今天的傳送反應很大，上次見你這樣，還是十年前呢。”

“是嗎？”蘇凡假裝不在意地道，“我都忘記了。”

“那會兒你剛到地球，第一次傳送能量的時候吐得天昏地暗，這你都能忘？”

蘇凡腦補了一下凌七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吐得一臺糊涂的畫面，忍不住勾了勾。

隨即聽到03驚訝的聲音：“07，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