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見到知夏了？很漂亮嗎？”林晚姝突然轉過頭，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神里帶著點審視，像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張結滾了滾，心里有點發慌，連忙低下頭，語氣帶著幾分謹慎：“書是漂亮的，也很妖嬈，和蘇晴差不多。但跟老板娘您一比，就差遠了——您的氣質是從骨子里出來的，就像路邊的野花，您是園子里心養著的牡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說的是實話，林晚姝上那端莊又高貴的氣質，是蘇晴和知夏都沒有的。

林晚姝反而嘆了口氣：“你說，我該怎麼辦？”

著杯柄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泛白，“我總想著把這些狐貍趕走，他就能回頭，可趕走一個，又來一個，我心累了。”

“這……我不知道。”張結結，他一個窮司機，哪懂這些豪門里的彎彎繞？

“我信你的人品，也知道你老實，旁觀者清，你說說你的看法。”林晚姝往前湊了湊，上的梔子香更濃了，眼神里帶著點懇求。

“老板娘，您有那麼多厲害的閨，們見多識廣，您應該問們……”張想把話題推出去。

“們是人，我想聽聽男人的想法。”林晚姝打斷他，語氣很堅定。

是真的沒法跟閨說，們只會勸離婚，可心里還存著一念想。

張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說：“我覺得……老板他可能習慣了找新鮮的，這種病改不掉的。就像……就像有些人喜歡喝酒煙，戒不了。”

林晚姝苦笑了一聲，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酒沾在的上，像抹了層胭脂：“所以，我做的都是無用功？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幻想他能浪子回頭。”

“那您為什麼不和他離婚呢？”張實在忍不住，抬頭看著，“您這麼優秀，離婚後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日子也能過得更開心。”

林晚姝的眼神暗了暗，手指在空杯沿劃了一圈：“以前是有過的，離婚的決心沒那麼好下。而且他肯定不會同意，除非拿到他出軌的實錘證據，才能順利離婚。”

“那就想辦法拿證據啊！”張一沖，口而出——他是真的同林晚姝，這麼好的人，沒必要吊死在周明遠那棵歪脖子樹上。

林晚姝卻搖了搖頭：“我還想再挽救一下，再試試別的辦法。”

張抓了抓頭發，心里著急——他知道周明遠出軌的次數早就數不清了，哪里還有回頭的可能？可他不敢說，只能陪著沉默。

“我想過了，找個男人演戲，假裝和他約會，再故意讓周明遠知道，他那麼在乎面子，說不定就會著急，會回頭守著我。”林晚姝突然說。

“這辦法好啊！”張心里暗暗佩服——周明遠既不想離婚，又怕林晚姝給自己戴綠帽子，這招肯定能中他的肋。

“可我又怕弄假真。”林晚姝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手指著沙發的扶手，“我要是和別的男人走得近，對方要是不老實，心生邪念，那就失控了。”

“老板娘，您的顧慮是對的！”張連忙附和，語氣帶著幾分忠心，“您這麼漂亮，別的男人肯定忍不住，要是帶我在邊，我能幫您擋著！”

“演戲哪能有第三個人在場？那樣一眼就被看穿了。”林晚姝搖了搖頭，目落在張上，突然笑了，“別的男人我都不信，我只信你。所以今天帶你來這里，就是想讓別人以為我們在約會——只要我們經常來，甚至夜不歸宿，周明遠很快就會知道。”

“老板娘，您別開玩笑！”張嚇得瞬間站起來，後背冒了層冷汗，“老板本來就對我有意見，要是知道我和您來這里，肯定會弄死我的！”

“我沒開玩笑，是認真的。”林晚姝的笑容里帶著點促狹，“你和蘇晴演戲騙了他一個月，他那麼明都沒看出來，你很合格。而且你放心，我會保住你，絕對不讓你傷害。”

“可您太漂亮了，我怕自己穩不住……”張結結地，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滴在襯衫上，暈開一小片痕——他是個正常男人，天天對著林晚姝這樣的，哪能保證自己不心？

“別的男人只會更穩不住，反而是你，我信你能守住底線。”林晚姝看著他，語氣很篤定。

“老板娘，您別急！”張連忙擺手，腦子飛快轉，“老板和知夏剛在一起，說不定知夏不是那種人，會拒絕他呢？說不定老板突然就想通了，改邪歸正了呢？您再等等，別急著演戲！”

他是真的怕了，只能想辦法拖延。

林晚姝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角揚了揚：“看來你是同意這個辦法了，只是想再等等看況，對嗎？”

“我不是同意！我覺得這辦法實施起來太難了，您再好好想想！”張拼命搖頭，頭都快搖撥浪鼓了。

“我就是提前預演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不是馬上要做。”林晚姝笑著說，拿起菜單，轉移了話題，“先洗腳吧，放松放松，今天累壞了。”

按了服務鈴，很快進來兩個穿著淡旗袍的技師，旗袍的開叉到大，出纖細的小，指尖涂著明的甲油，笑容溫婉。

張和林晚姝分別躺在兩張按沙發上，技師端來冒著熱氣的木桶，里面撒著白的花瓣，香氣清新。

給林晚姝洗腳的技師作輕得像捧著易碎的瓷，輕輕下林晚姝的高跟鞋——林晚姝的腳型小巧，像上好的羊脂玉，腳趾圓潤，腳趾甲上的淡甲油在燈下泛著和的澤，連腳背的管都淡得幾乎看不見。

熱水漫過的腳背時，輕輕舒了口氣，眼尾的倦意淡了些，偶爾輕輕晃一下腳踝，水珠順著腳踝下來，落在白的巾上，留下小小的水痕，像春天里剛發芽的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