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周明遠氣得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不是還，我是講道理。”張咬了咬牙，繼續說，“而且蘇晴不是你的人，是自由的，你管不住，就來為難我，這太不公平了。”

“滾！”周明遠氣得臉發青。

張轉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周明遠冷冷的聲音：“你給我記好了，盡快辭職，別等我手。”

“老板，我只是個司機，我會好好給老板娘開車，保證的安全。”張放低了姿態，語氣了點，“我跟你十年了，我的人品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泄你的任何，我會守口如瓶。”

“你還想威脅我？”周明遠更氣了。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張嘆了口氣，“這一次的事，本就是你讓我演戲導致的，蘇晴那樣的人，哪個男人能穩住？”

周明遠的眼神突然變得鷙，語氣冰寒：“做我老婆的司機，你給我老實點！要是敢覬覦，我會把你碎尸萬段！”

他一想到張那方面的能力，就忍不住擔心——林晚姝要是對張興趣怎麼辦？

畢竟自己滿足不了。

所以他必須提前打預防針，還得想辦法盡快把張弄走。

張嚇得心里一哆嗦，差點暈倒：“我絕對不敢，老板你放心！”

他真沒想到，周明遠竟然會這麼齷齪，懷疑他對老板娘有想法。

他拉開門，剛要走出去，就看到人事部經理帶著一個黃男人走進來。

人事部經理手里拿著簡歷，一臉諂：“老板，這是給你招聘的司機，十年駕齡，技特別好！”

周明遠指著黃，對張冷笑道：“看到了嗎？找個好司機太容易了！昨天才發布招聘，來應聘的人能排到樓下去，大部分都不比你差！別以為十年零事故有多了不起！”

“地球缺了誰都照樣轉，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重要。”張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走了。

剛走出辦公室，就被知夏攔住，拉進了旁邊的書室。

“我真沒想到，你不是富二代，就是個窮司機！你可真會裝啊！”知夏咬牙切齒，眼神里滿是憤怒，“你騙了我的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想怎麼樣？”張攤了攤手，語氣無奈，“我很窮，沒什麼能補償你的，要是你不嫌棄，就多陪你幾次……”

“你閉！”知夏氣得臉都紅了，可很快又壞笑起來，“你一個窮司機，能睡到我是走了狗屎運，還想有下次？做夢！我連一頭發都不會讓你！”

張輕輕嘆了口氣——這麼漂亮的人，不能再續前緣，確實有點憾。

可他也清楚，就算知夏愿意，他也不敢了，要是被周明遠知道，他真的會死無葬之地。

“我警告你，不許說出我們之間的事！否則，我就說你打我的主意，老板絕對不會放過你！”知夏的語氣帶著威脅，“我看他很討厭你，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會被趕出公司！”

“你是想勾搭上周明遠？”張看著，突然明白了。

知夏挑了挑眉，語氣帶著點得意：“蘇晴能，我為什麼不能？我比更懂男人，能做得更久，賺更多的錢！”

說著，狠狠瞪了張一眼。

“蘇晴的目的和你不一樣。”

張忍不住在心里反駁。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蘇晴和知夏的值材差不多，是當年華清的第一校花，而知夏只能屈居第二了。

暮沉下來時，賓利車的車燈劃破晚高峰的車流，林晚姝坐進後座時，指尖還著一份未看完的財務報表——香檳真襯衫的袖口挽到小臂，出腕間細細的珍珠手鏈，鏈扣的小鉆在車頂燈下發著微，眉宇間凝著一層化不開的倦意。

白日里理研發部的預算糾紛，又要應付周明遠那些“在談重要客戶”的敷衍電話，連喝口水的功夫都不出來。

“去玫瑰私人會所。”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聲音輕得像被風吹散的棉絮。

張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從後視鏡里瞥見眼下淡淡的青黑，沒多問，打了個轉向燈，車子平穩地匯往市中心的車流。

賓利的隔音極好，窗外的鳴笛聲被擋在車外，只有空調出風口偶爾送出一縷微風，混著林晚姝上淡淡的梔子香，在狹小的空間里漫開。

玫瑰私人會所的大門是厚重的雕花木門，推開時發出低沉的“吱呀”聲，一暖融融的香氣撲面而來，清洌又安神。

大廳里的水晶燈由上千顆切割水晶串，燈過水晶折下來，在厚厚的羊地毯上投下細碎的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鉆。

服務員穿著熨帖的黑西裝，躬引路時步幅準，連腳步聲都輕得幾乎聽不見，領著他們走進二樓的一間大包房。

包房很大，角落里擺著一架得锃亮的白鋼琴，唱歌設備旁的架子上放著幾瓶紅酒，按床罩著米白的絨布，旁邊的休息間掛著淡紫的紗簾，風一吹，紗簾輕輕晃，像流水般和。

林晚姝坐在沙發上，手指劃過茶幾上的菜單，點了一瓶波爾多紅酒，又加了幾樣致的小吃——魚子醬配蘇打餅干、烤得金黃的松薯條。

“陪我喝幾杯。”林晚姝將倒好的紅酒推到張面前，高腳杯里的酒晃出淡淡的紅暈。

“老板娘，我開車……”張連忙擺手，指尖到杯壁，冰涼的讓他了手。

林晚姝笑了，眼尾的意沖淡了幾分倦意：“今晚不回去了，沒看到里面有兩個休息間嗎？放心喝。”

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落在窗外的夜里，語氣突然沉了下來，“周明遠又去羊城出差了，帶著那個新招的書知夏。走了一個蘇晴，來了一個知夏，真是沒完沒了。”

張握著酒杯的手了，指尖能到杯壁的冰涼。

他垂著眼，不敢看林晚姝的臉——這種豪門里的糟心事，他一個司機只會惹禍，只能做個安靜的聽眾，連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