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手機震了一下，是蘇晴發來的微信：“張，今晚我還回不來，明天才能回去，你早點休息，別等我。”

張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心里空落落的——不是難，是習慣了晚上有蘇晴在，哪怕只是各待各的，屋子里也不至于太冷清。

他回復了個“好”，把手機揣回口袋，繼續跟司機們閑聊，可心思卻早就飄遠了。

下班時間剛到，張正要收拾東西回家，卻接到了老板娘林晚姝的電話。

“張司機，我的司機請假了，麻煩你送我回別墅。”林晚姝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馬上就到！”張掛了電話，馬上駕車來到辦公樓門口。

林晚姝已經站在門口等了，穿著一剪裁得的黑西裝套，長發挽發髻，出修長的脖頸，手里拎著個黑的手包，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疲憊。

拉開車門坐進後座，淡淡道：“走吧。”

一路上，車廂里很安靜，只有空調的風聲。

張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見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什麼，也就沒敢說話。

到了別墅門口，林晚姝道：“你跟我進來，一起吃晚飯，正好有事跟你說。”

張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好。”

別墅里的傭人已經做好了晚飯，擺在長長的餐桌上——清蒸石斑魚、水晶蝦餃、麻婆豆腐，還有幾樣致的小菜。

林晚姝坐在主位，示意他坐下：“別客氣，吃吧。”

張拘謹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在這麼豪華的別墅里，跟老板娘一起吃飯，他總覺得不自在。

林晚姝卻吃得很平靜，偶爾夾一筷子菜，眼神里卻沒什麼彩。

吃完飯，林晚姝帶著他上了三樓，指著客廳的沙發：“你坐在這里等我，我去換件服，一會兒跟你好好聊聊。”

說著，走進臥室，“咔嗒”一聲，反鎖了門。

張坐在沙發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客廳里的水晶燈泛著和的，墻上掛著昂貴的油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一切都著奢華，卻也讓他覺得抑。

他不敢胡思想——在他心里，林晚姝就像天上的公主，高貴又端莊，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

沒過多久，臥室門開了。

林晚姝走了出來，換了件淡紫的吊帶短，擺剛到膝蓋，出白皙修長的小，腳趾涂著淡的甲油，像顆顆圓潤的珍珠；

烏發散落在肩頭，像黑的綢，隨著的作輕輕晃；上的香薰味更濃了些，是種清冷的梔子香，混著上的香，勾得人鼻尖發。

張的心臟瞬間狂跳，呼吸都變得急促，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太了，比蘇晴多了幾分的韻味，像幅心繪制的油畫，讓人移不開眼，卻又不敢靠近。

林晚姝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姿態優雅地拿起茶，開始泡茶。

熱水注茶壺，茶葉在水中舒展，淡淡的茶香彌漫開來。

嘆了口氣，聲音輕得像風：“張，你說，周明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在外面跟別的人風流快活，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空的別墅里。”

張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老板娘，這……這是您和周總的家事，我……我不好說。”

他心里慌得厲害，這種話題，他一個司機哪里敢？

林晚姝卻沒放過他，抬起頭，桃花眼帶著一鋒芒直直地看著他：“你說，是我漂亮，還是蘇晴漂亮？”

張的心跳更快了，他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又趕低下頭：“當……當然是您漂亮。您的值和材都比蘇晴好，氣質更是遠超。公司里的人都說，您是第一，蘇晴是第二。”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任何夸大，林晚姝的值材的確超越蘇晴，氣質上也略勝一籌。

林晚姝的角勾了勾，眼里卻沒什麼笑意：“可他為什麼還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若他那方面厲害也就罷了，可他只有三分鐘，甚至還不到。那天他在柜里，應該也聽到你和蘇晴的聲音了吧？怎麼就沒點自覺？”

張的臉瞬間漲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這種私話題，老板娘竟然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他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能低著頭，假裝沒聽見。

“張，你該清楚自己的份，你就是個司機，這輩子想娶蘇晴那樣的老婆，概率幾乎為零。”林晚姝的聲音了些，帶著點循循善的意味，“是名牌大學畢業，你是高中畢業，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按照我的計劃，你是有可能娶到的——你已經得到了的第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你為什麼就不心？”

“我……”張汗流浹背，招架不住。“你是不是擔心，被周明遠炒魷魚？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月薪八千。我也可以把蘇晴介紹過去，月薪三萬加。正經工作。”林晚姝道。

為了保衛自己的婚姻，下本了。

實在是周明遠太迷蘇晴了，去了魔都就不想回來了，完全放飛自我了。

張是真的有點心啊。

月薪八千的工作，蘇晴三萬的月薪，不用再看周明遠的臉，甚至有可能娶到蘇晴。

可這念頭只持續了幾秒，就被他了下去——蘇晴怎麼可能真的上一個司機？

“你追到蘇晴最難的一關是什麼？就是睡到。難關已經過了。應該也很想和你繼續。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是有機會的。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試過也就不會後悔。

現在我已經給你徹底地解除了後顧之憂，你還猶豫的話，就不是男人了。”林晚姝道。

張攥了手心，心里矛盾得厲害——他想幫林晚姝，也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可他更怕失去現在的日子。他沉默著，沒給任何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