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盡管我有了覺悟，但面對周明遠，怎麼才能不張，怎麼才能說謊不臉紅，不心慌，還是沒把握。”

張卻輕輕地推開，不敢吻啊。

因為一定會控制不住的。

會星火燎原。

蘇晴皺了皺眉，道：“別急，慢慢來。我覺得，首先，你得學會‘裝’——在周明遠面前，你要裝得對我沒興趣，甚至有點煩我；比如下次他再帶和我出差，你別總盯著我看，也別吃醋，反正你也想明白了，我不屬于你，也不屬于他。”

“要是我能做到，是不是我們就能這麼相很多年？”張眼里的期待已經藏不住了。

蘇晴俏臉嫣紅地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沒再說話，可空氣里卻多了點甜甜的味道。

今天是周六，上午他們都沒外出，就在研究和討論張怎麼更快地為渣男。

心得也越來越多。

下午，兩人換了服出門。

蘇晴穿了件淡的連，擺到膝蓋，配了雙白的帆布鞋，頭發披在肩上，看起來像個大學生；張穿了件干凈的白T恤和牛仔，雖然不貴，卻也整潔。

他們手牽著手，像普通一樣逛步行街，吃路邊的小吃——蘇晴咬著糖葫蘆，酸得瞇起眼睛，張就笑著給遞水；

看到路邊賣氣球的，蘇晴非要買個小兔子形狀的，攥在手里，笑得格外明艷。

傍晚時，他們去了公園。

夕把天空染橘紅，湖邊的柳樹垂著枝條，風吹過，枝條輕輕拂過水面，泛起圈圈漣漪。

蘇晴靠在湖邊的欄桿上，手里還攥著氣球，側臉在夕下泛著和的。

張站在邊，心里滿是滿足，連呼吸都覺得順暢。

“蘇晴？”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聲音帶著點驚訝。

蘇晴和張都回過頭，看到一個穿白連的生站在不遠，手里拎著個名牌包，妝容致，材曼妙，值和蘇晴差不多。

是蘇晴的大學同學，問夏，也是華清畢業的，現在在一家外企工作。

問夏快步走過來，目在蘇晴和張牽著的手上掃了一圈，笑著問：“這位是？”

蘇晴的臉瞬間白了，手不自覺地了，攥得張的手有點疼。

張也覺得尷尬，手心里全是汗——他知道蘇晴不想讓同學知道自己是司機，更不想讓別人知道現在和一個司機在一起。

“他是我男朋友，張。”蘇晴的聲音有點發，卻很快穩住了，“他家里是做實業的，平時比較低調。”

說著，指了指不遠停著的奔馳，“那是他的車。”

問夏的目落在奔馳上，眼里的驚訝變了然，笑著說：“原來是低調的富二代啊，難怪你一直不跟我們說。”

又聊了幾句，問蘇晴最近的工作，蘇晴含糊地應付過去，沒說是做書。

問夏又加上了張的微信，才扭著小蠻腰和大長，快步去了。

等問夏走了，蘇晴的臉還是很白，松開張的手，靠在欄桿上，著湖面，沒說話。

張也沒說話，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堵著，難得慌。

他知道蘇晴說謊是為了面子，可他更知道，要是沒有那輛奔馳，要是知道他只是個普通司機，問夏看他的眼神，恐怕就不是驚訝，而是輕視加嗤笑了。

“我們回去吧。”蘇晴的聲音很輕，帶著點疲憊。

回到家，蘇晴拉著張坐在沙發上，輕聲道：“問夏和我大學時都是校花，我是第一校花，是第二校花，就總跟我比，值，材，著，出，績都比。現在在外企做部門主管，月薪三萬多，朋友圈天天發下午茶和出差的機票，就盼著我過得不如。”

張哦了一聲，想起問夏拎著的名牌包和致的妝容，心里莫名有點發堵——他知道蘇晴說的是實話，若沒有那輛奔馳，今天恐怕要被問夏看笑話。

“我怕回頭會找你打聽我的況。”蘇晴突然抬頭，眼神里帶著點懇求，“你可千萬別說實話，別讓知道我只是個書，更別讓知道……我們現在的況。”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張連忙點頭，手指輕輕拍了拍的手背，想安，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幫圓這個謊。

蘇晴卻突然笑了，眼尾的意又回來了些，往他邊湊了湊，肩膀靠在他胳膊上：“其實這也是個機會——你跟撒謊時要是能不臉紅、不心慌，那面對周明遠，肯定也能做到。就當是訓練了，好不好？”

張心里一，是啊，問夏和他不，就算說謊，也沒那麼大的心理負擔，正好能練手。

他用力點頭：“好，我試試。”

接下來的一周，日子過得平靜又細碎。

白天張開車送周明遠去吃飯，回家，出差，刻意在他面前對蘇晴冷淡；蘇晴敷衍周明遠，親昵說話或者挽手時，他也盡量若無其事，當做沒看到。

晚上回到出租屋，兩人就窩在沙發上復盤，蘇晴會指出他哪里裝得不像，哪里眼神了怯，張聽得認真，慢慢也找到了點“裝”的訣竅。

周五傍晚，出租屋里只剩張一個人。

蘇晴一早就跟著周明遠去了魔都出差，臨走時特意叮囑他：“別胡思想，老板娘派了兩個保鏢跟著，周明遠本沒機會，而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就好好練你的‘渣男心法’。”

張上答應，可看著空的屋子，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蘇晴的朋友圈更新了，是一張在魔都外灘拍的照片，穿著黑的小禮，站在霓虹燈下，笑得明艷。

他指尖劃過照片，心里沒了之前的難，卻多了點莫名的煩躁——不知道現在在干嘛？

是在陪周明遠見客戶，還是已經回酒店了？

正發呆時，微信突然震了一下，他以為是蘇晴，點開卻愣住了——是問夏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帥哥，現在你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