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明遠盯著蘇晴看了至一分鐘，辦公室里靜得能聽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蘇晴妖嬈艷麗，優秀能干，做他的書非常稱職和心，讓他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

他本舍不得就此放手。

但他真的很懷疑蘇晴和張會忍不住滾床單，都滾過至一次了。

蘇晴竟然還提前打預防針，讓他別懷疑？

自己是花錢給張送去一個如此漂亮妖嬈的朋友嗎？

這太過憋屈和郁悶。

最終，他才冷冷道：“行吧，我不會輕易懷疑你們。但你給我記住，要是敢跟張玩真的，我不會對你客氣和手下留，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板你真好，我你。”

蘇晴頓時就笑靨如花，在周明遠的臉上吧唧了一下，然後又嗔道：“張僅僅是一名司機，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所以，你盡管放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玩真的，也不會讓他再占任何便宜。”

……

周明遠一個電話把張喊了過來，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

張小心翼翼地坐下，屁只沾了椅子的邊緣，像隨時準備站起來。

周明遠從屜里拿出一條和天下，扔到張面前的桌上，煙盒在的桌面上了一段距離，停在他手邊，“拿去。”

張愣住了，這煙一條要一千多，抵他半個月房租了。

他連忙擺手：“老板，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周明遠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吸了口煙，吐出來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現在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幫個忙。”

張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老板，您盡管吩咐。”

周明遠掐滅煙頭，前傾，雙手叉放在桌上，盯著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讓蘇晴搬去你那兒住。”

“什……什麼？”張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蘇晴？

那個妖嬈、讓老板癡迷的書？

那個自己昨夜折騰了一夜的人。

要搬去他那個一室一廳的出租屋？

“你沒聽錯。”周明遠著拳頭，臉上卻很平靜，“對外就說你們升溫，同居了，這樣林晚姝就不會再盯著我和蘇晴了。你就當……當幫我個忙，做個擋箭牌。”

張的腦子一片混，擋箭牌？

讓他和蘇晴同居做擋箭牌？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想起昨晚在酒店的瘋狂，想起蘇晴那的和人的香氣，心臟就瘋狂跳。

“老板，萬一……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您也知道蘇書……很迷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張遲疑道。

蘇晴太妖嬈了，每次靠近他都讓他心神不寧，若沒睡過還好，但已經睡過一夜了，要是天天住在一起，他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守住底線。

周明遠的臉沉了下來，眼神變得銳利：“張，我警告你，這只是演戲！你給我老實點，沒我的允許，不準蘇晴一手指頭！不，一頭發都不能！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威脅，讓張打了個寒。

“老板，我……我那租房條件真的不好，怕委屈了蘇書。”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周明遠的反應，心里還存著一僥幸——說不定老板會心，給他換個好點的房子。

“條件不好就克服一下，年輕人吃點苦怎麼了？實在不行，你就睡地板或者客廳，讓蘇晴睡床。”

周明遠頓了頓，又補充道：“房租我可以給你漲點，每個月多給你一千塊，就當是……補。”

“還能撈到一千元的房子補？”

張心中大喜。

“考慮好了沒有？”

周明遠盯著他，眼神里帶著催促。

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

“老板，我……我答應您。我絕不蘇晴一頭發。”

猶豫了一會，張答應了下來。

他一個窮司機，沒學歷沒背景，長得也不算特別帥，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朋友，現在有機會和蘇晴假冒合租，但至吻過、抱過，睡過，還有了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愫，或許……或許能弄假真呢？

那不就賺大了？

……

張開著周明遠另外一輛車——奔馳E500出了公司，腦子里反復回響著周明遠的話——“讓蘇晴搬去你那兒住”“不準一頭發”。

但自己就想睡啊。

不知道還愿不愿意給我睡？

愿意的話，又能睡多久？

過車窗照進來，在儀表盤上投下斑駁的影，像他此刻混的心緒。

很快，他把車停在老舊小區的租房樓下。

他的租房在六樓，沒電梯。

他著氣爬上樓梯，掏出鑰匙打開門，一混雜著灰塵和泡面的味道撲面而來。

一室一廳的屋子小得可憐，墻皮在墻角卷了波浪狀，出里面灰的水泥；

客廳的沙發是二手市場淘來的，扶手上磨出了；

臥室里的舊床吱呀作響，柜的漆掉得像塊斑禿。

張看著這糟糟的屋子，突然覺得臉上發燙。

這就是蘇晴要住進來的地方？

那個每天穿著致套裝、噴著昂貴香水的人，要睡在這張掉漆的舊床上？

“不行，得收拾收拾。”他像是突然被了一鞭子，開始搞衛生。

先用抹布把桌子了三遍，連角落的灰塵都沒放過；

又把堆在沙發上的臟服塞進洗機，轟隆隆的聲響在狹小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最後，他甚至找來膠帶，小心翼翼地把卷起來的墻皮粘好，雖然看起來更稽了。

忙到夕西下，屋子總算有了點人樣。

張看著煥然一新的租房，心里卻涌上一難以言喻的酸——就算收拾得再干凈，這破舊的底子也改不了。

搞好衛生，張就去了公司，送周明遠下班，然後就接到了蘇晴打來的電話，“張哥，我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快來幫我搬。”

聲音悅耳，聽得如同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