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

“……”

陳強忍住打寧染屁屁的沖，狠狠地瞪了一眼，低聲威脅道：“染寶兒，你別以為這里有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你最好老實一點，急了我，信不信我……”

寧染瓊鼻努，“你要怎麼？”

陳角扯，俯湊到的耳垂旁，“不怎麼樣，就是會當著孫莽和楚秋煙的面把你抱在上，然後打腫你的屁，你要是不信，可以繼續試著挑釁我，看我敢不敢。”

此話一出，寧染瞬間老實。

小子…能屈能，不能和這個壞人來的，他吃不吃。

“沒有挑釁，我就是跟哥哥開個玩笑。”

“玩笑？”

見寧染突然轉變態度，陳似笑非笑，“不對吧？你剛才那個神態可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你是真的想讓我你爸爸。”

“沒有沒有。”

寧染矢口否認，眼睛不停轉，“我的意思是說…哥哥想不想我你爸爸？”

陳呼吸一滯，表不控制地變得彩起來，盯著寧染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正常一點，別什麼話都敢說，萬一要是讓別人聽到，咱倆都是被人當變態的。”

寧染不以為然地晃著小腦袋，“變態就變態，變態也有人。”

陳：“……”

不一會兒，孫莽帶著楚秋煙來到餐桌這邊坐下。

孫莽主找上陳，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至于讓氛圍太沉默。

菜上齊以後，陳不停地給寧染夾菜，“來，多吃點。”

“謝謝。”

寧染角斂著笑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觀察著對面的孫莽和楚秋煙兩人，見兩人既不吭聲，也沒有任何筷的想法，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兩個不吃嗎？”

孫莽尷尬地撓了撓頭，“你和陳吃就行，我不太。”

楚秋煙頭也不抬地跟了句，“我也不太。”

寧染咽下口中的食，清聲道：“過去無法改變，未來可以挽回。”

聞言，孫莽詫異地朝著寧染看來，眼中帶著些驚疑不定，“未來可以挽回？”

寧染淺眉輕蹙，“我應該猜得到你此時的心里活，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絕對誤解我的意思，剛才那句話，我主要是說給楚秋煙聽的。”

“就算挽回…也應該是來挽回，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正常一點。”

孫莽漲紅著臉，“我哪里不正常了？”

“沒有腦子。”

“我…我有…好吧，我沒有。”

孫莽剛開始還有點不服氣，試圖反駁的他在和寧染對視過後，瞬間沒了反駁的勇氣。

寧染扭頭對著陳輕聲囑咐，語氣中見的帶著一玩笑之意，“哥哥，以後和沒腦子的人一起玩，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常和沒腦子的人在一起玩，時間久了，你也會變得沒腦子。”

孫莽：“……”

不是，當著他的面如此評價他，真的好嗎？

奇怪的是，哪怕寧染當面說他沒腦子，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

陳憋著笑，“說兩句，吃你的飯。”

“哦，好。”

寧染乖乖點頭。

這頓飯，吃得極為安靜。

飯店外。

陳帶著寧染和孫莽以及楚秋煙告別，隨後兩人牽著手沿著人行道慢步離開。

楚秋煙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浮現出明顯的羨慕之，喃喃道：“陳和寧染…真的好幸福啊。”

孫莽看了楚秋煙一眼，哪怕緒再怎麼復雜，也裝作一副面無表的模樣，“走吧，一起回學校，以後不要再沾網貸，你欠我的那些錢不用還了。”

“還！”

換做之前的楚秋煙肯定會非常欣喜，可現在的聽到孫莽這話以後，只覺得心里非常慌。

孫莽不讓還錢，也就意味著要徹底和斷絕關系。

孫莽有些意外，和楚秋煙堅定的目相對，眉頭微皺，“沒猜錯的話，你現在除了放貸組織那里的窟窿，應該也借了其他人不錢吧？比如說你的舍友，關系不錯的同學。”

楚秋煙并未瞞，“對，這段時間我確實借了不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三萬塊錢的窟窿，但我欠別人多錢是我的事，欠你的錢必須要還，麻煩你再稍微給我一些時間，等案子結束以後，我會出去打零工來還賬，欠你多錢，我會一分不的還給你。”

孫莽笑了，“你這人真是奇怪，之前讓你還，你死活不愿意還，現在不讓你還，你卻死活要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楚秋煙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孫莽，“以前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不能一錯再錯下去，借用寧染剛才的那句話，過去無法挽回，未來可以改變，這一次，我想做個人，做個正常人。”

認真的語氣。

堅定的眼神。

孫莽不免有些恍惚，往後退了一步，打量了楚秋煙幾眼後，半開玩笑道：“短短幾天時間，你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

楚秋煙抿一笑，來到路邊攔了輛出租，扭頭對著還站在原地的孫莽招了招手，“走吧，一起回學校。”

“好。”

孫莽也沒拒絕。

另一邊，陳和寧染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雖說是中午，但畢竟是冬天，而且還是京都，京都的冬天比江城冷多了。

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讓寧染停下腳步，了脖間的圍脖，看著陳上那單薄的棉，眼中不由泛起了心疼，“哥哥，我想去買服，你可以陪我一起嗎？”

陳愣了下，很快就便猜到了寧染的小心思，笑著反問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準備給我買服吧？”

“不行嗎？”

眼見被識破，寧染索也就不再瞞，了陳的棉，“這麼薄，還是棉，京都的冬天這麼冷，穿這種服過冬怎麼行？”

陳啞然失笑，“怎麼不行？我往年都是穿這種服過冬的，我這個人天生熱，之前我爸媽好幾次都要給我買羽絨服，都被我給拒絕了，我穿不來那玩意兒，穿著老是出汗，穿棉剛剛好。”

“哦。”

“哦？”

寧染平淡的回應，倒讓陳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看向的目中帶著幾分詫異，“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染寶兒，天地良心，我真沒騙你，我確實天生熱，不適合穿羽絨服。”

“說完了嗎？”

“說完了。”

“走吧，去給你買兩件服。”

“……”

陳扶額，盯著寧染看了好一會兒，角艱難地扯，“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什麼？”

“聽了，但我不接，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

陳哭笑不得，竟有些無言以對。

寧染繼續道：“我覺得你冷，你就冷；不管，今天這個服我買定了，你要是不喜歡，等我給你買完服，你可以直接丟垃圾桶里。”

陳：“……”

嘿，這個小玩意兒還霸道。

下午兩點半。

兩人走出購大廈時，陳手中多了七八個紙質的購袋，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他不自地問了句，“染寶兒，咱們來的時候不是說買兩件嗎？你怎麼給我買這麼多服？”

寧染素手輕抬，指向不遠的垃圾桶，“我說了，你不喜歡我給你買的服可以直接丟垃圾桶里，我又不攔著你。”

“丟什麼垃圾桶？”

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跟個氣的小媳婦一樣，稍稍側過自言自語道：“連問都不能問了？真不講理。”

如此神態的陳，逗得寧染再也無法保持清冷的姿態，撲哧一笑，“這些服要是不丟垃圾桶的話，記得穿哦。”

“知道了。”

陳不不愿地應了聲，幾秒後，笑容不控制地爬上臉龐。

被人在意，尤其是被喜歡的孩在意，這種覺…嘖，好爽，超級爽！

夜幕降臨。

凌晨一點多，陳和孫莽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兩人一臉迷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下選擇接通，“喂，哪位？”

“陳，我是章靈燕，就在十分鐘之前，你朋友舉報的不法放貸組織的三個窩點已經被全部搗毀，這個組織三十六名涉案人員已經被全部抓獲，謝你提供的技支持，我特意通知你一聲，打擾到你休息，實在抱歉。”

“沒關系，辛苦章警了。”

客套了兩句後，電話掛斷。

陳剛放下手機，宿舍里的燈已經被孫莽打開，此時的孫莽一臉興看著陳，“老陳，你太牛了！”

被吵醒的王進財和李清河滿頭霧水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紛紛出聲詢問。

“怎麼了？”

“莽哥，你這晚上又是開燈又是鬼哭狼嚎的，你該不會發羊癲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