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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和鳴》 第18章 帕子 “你管這叫鴛鴦?”

第18章 帕子 “你管這鴛鴦?”

“信!”儲瓔終于想起上次與陸聿衡見面時他提過的要求。

——信是要互換的,而且按照規矩,應當在太子殿下下聘之日之前就要互換。

聽爹爹的口風,不日陸聿衡便送來聘禮。

今夜之後,也沒什麽機會再見到陸聿衡,所以最佳的時機,便是今晚。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儲瓔在原地打轉……送什麽呢?

從妝奩裏翻來翻去,翻出一塊用了一半的胭脂。

“使不得啊小姐!”元寶看了一眼掛在床榻邊的那把匕首,痛心疾首,“那匕首價值可不菲,若是沒有同樣價值的,好歹也要弄個同等心意的才行啊。”

“心意……”儲瓔忽然有了靈立刻來到櫃前,翻出自己之前給出去又收回來的那幾塊帕子,在裏面挑了一塊最幹淨的,滿意地塞進了懷裏。

“小姐!”元寶嚇得都不敢看,“這,這怎麽使得!”

“怎麽使不得!”儲瓔咬牙,“這麽多人,就他最挑,走。”

國公府門前已亮了燈籠,燈籠溫暖之下,太子的馬車華貴又低調。

儲瓔注意到,陸聿衡今日未乘坐之前那雕刻龍紋的馬車,而是換了另一輛無花紋裝飾的,似乎是想要避免其他人發現他的份。

如今太子的馬車在前,儲瓔的小馬車備在後,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規規矩矩的,半點也不逾矩。

儲瓔便坐在自己的小馬車裏,托著下過車簾看著前面那輛陌生的大馬車,緩緩點評道,“你看,太子殿下多有規矩,從不逾矩,婚前絕不與子同乘一輛車。”

“他怎麽這麽多馬車,還都那麽大,這馬車一看就舒服,不會像我的這麽顛簸。”

儲瓔說不羨慕是假的,老李駕車確實不如太子那邊平穩,每次都把顛得想吐。

外頭的老李聽到這一句,發出幾聲不服氣的幹咳。

元寶卻擔憂的看著儲瓔,“小姐,你不張嗎?”

張什麽?”儲瓔疑反問。

元寶咽了口唾沫,罷了,也多餘問……小姐進宮面聖抗旨都不怕的,難道還怕應付這五個男人?

馬車停在了寶雲樓門前。

寶雲樓雖不是京城最大最熱鬧的酒樓,卻好在東西貴,閑雜人等,登上樓後,可以直接從廂房的窗戶只眺窗外,位置好的話,還可以看到城門的篝火之地。

儲瓔老老實實跟在陸聿衡後,推算著時間。

來得及,金穗節除去燃篝火的活之外,還有祈求五谷登的舞蹈巡游,一共要持續兩個時辰呢。

半個時辰一個,綽綽有餘。

他們來到寶雲樓頂最大的廂房。

儲瓔不免有些唏噓,兩年來,雖然經常被哥哥帶來這寶雲樓用飯,可這樓頂上的廂房,儲瓔卻從來沒進來過,只聽過哥哥提過一,說是此廂房要定下來相當昂貴奢侈,只有皇親國戚才會在此吃茶用飯。

當時覺得不就是個廂房,只是位置高一些,能有什麽區別。

進來後,卻發現這廂房甚至比自己的房間還寬敞,除了有裏間外間之外,廂房八面都有窗戶,外頭的燈火林立,萬家璀璨,看得一清二楚。

立刻好奇地奔向其中一個,從廂房的窗戶邊往下看。

“真能看到篝火。”開心的轉頭看向陸聿衡。

陸聿衡只用餘掃了一眼,淡淡不語,坐在桌前。

外頭的流泉適時而,手中端著極為整齊的一套茶皿站在陸聿衡側,他後跟著的楓亭快步上前,在陸聿衡的面前鋪好了一塊幹淨的毯子,隨後流泉便迅速將茶擺好,自帶的茶葉與自帶的水,行雲流水一番比劃,把茶泡好之後整齊擺在陸聿衡的面前,隨後迅速地退下。

整個過程如同演練過無數次,一個多餘的作也沒有,看得儲瓔有些呆滯。

這……這是什麽表演?

他也不邀請儲瓔喝茶,只自己靜靜端起一杯茶水,目中無人的優雅品了一口。

“你現在像獄卒。”儲瓔見他如此,小聲道,“像是給我拴著鏈子,帶我出來放風的。”

“這麽想也沒錯。”陸聿衡看著上半正常,下半單只腳已經踩在了一旁的花架上用來墊腳,眼角不由得

“下來。”他嚴厲的聲音充滿了警告之意。

儲瓔老老實實的放下了腳。

佯裝看篝火,實則分了一層心思,悄悄看樓底下進來的客人。

不過一會兒,果然,看到一個悉的影進了寶雲樓,正是那位貳號……元寶所說那位中了三元的文舉。

儲瓔心中一凜,第一位到了,速戰速決為妙。

正想著如何跟陸聿衡找借口出去,卻聽到陸聿衡難得主開口。

“上次說的信,你今日,應當帶了。”

明明該是問句,陸聿衡的語氣卻像是威脅,儲瓔似乎覺得,他省略的後半句應當是……若是未帶,便殺了你。

儲瓔心裏想著,幸好出門前有所準備,不然不知道陸聿衡又要如何生氣。

“帶了,當然帶了,上次殿下囑咐之後,我便有好好準備。”儲瓔老老實實來到他跟前,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擺在他面前。

陸聿衡垂眸看著那帕子,微微蹙眉。

儲瓔見他的模樣,似乎連都不想這帕子似的,不由得問,“嫌髒?”

陸聿衡沉片刻,未開口。

儲瓔倒也不在乎他的態度,便主手,開始介紹這張帕子。

指了指左下角。

“這個是鴛鴦。”

帕子有些髒污,上頭還有暗紅的污漬,角落裏用十分敷衍的技巧繡了一只綠頭鴨,鴨子變了形,腦袋甚至是三角形的,用的線是綠油油的,怎麽看也沒有辦法用“致”或“用心”這一類的詞語來形容。

陸聿衡睫,擡眸看,簡直有些不可置信,聲音幾乎從出來似的,“你管這鴛鴦?”

“嗯嗯。”儲瓔連連點頭,“我們村的河裏有很多鴛鴦呢,就是長這樣的呀。”

“……”陸聿衡放下手中的瓷杯,瞇眼看著這帕子上若若現的暗紅污漬,“那這個呢?”

“這個是針紮到手流的呢,足以表明我的心意。”儲瓔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特意沒洗,殿下若是介意的話,我拿回去洗了再給你。”

儲瓔說著便順勢要把帕子收回去。

實際上,這帕子還是兩年前在村口集市上買的。

當時村口的張大娘的丈夫生病了,張大娘沒有銀子買藥,便連夜繡帕子,繡得飛快卻難免敷衍,早上便擡出去賣,儲瓔見手上滿是被針刺破的,有些看不下去,見只要一個銅板就能買三條,便一口氣買了三十條。

上頭那跡,是自己之前殺豬的時候沒注意,濺上去的。

如今儲瓔送出去八條,收回來四條,家裏還有二十多條塞在床下。

陸聿衡拈起一茶針,阻攔了的手。

“放下。”

儲瓔不懂,他既然不喜歡,為什麽不能讓收回去。

“是不是鴛鴦且不提,就一只鴛鴦?你在想什麽。”陸聿衡簡直要氣笑了,第一次有些管理不住自己的表,他反問,“知道一只鴛鴦什麽意思麽?”

“獨一無二。”儲瓔仰著頭看著他說。

“……”陸聿衡眼角,略一指下方的數字,“那這下邊的‘壹’,又是何意?”

“唔……”儲瓔努力從自己的詞庫中尋找合適的詞語,半晌才想起來一個,大聲說,“拿了這帕子,便是我的唯一!”

半晌,廂房中寂靜得如同冰窟窿,儲瓔眨著眼睛看著他,卻看不懂他此時的神

陸聿衡只靜靜看著眼前的茶水杯,手指死死著那茶針,指尖泛白。

儲瓔也與他對視,一會兒眨個眼,一會兒用手自己的鼻尖,怎麽看怎麽像心虛。

天爺啊,怎麽會選了這麽個詞,都怪之前看的那本《太子妃逃婚記》,裏頭盡是這些話。

氣氛正焦灼又僵持,陸聿衡像是被惹到了,本不想搭理,儲瓔頓時覺得頭疼。

樓下貳號已經來了,若是不去,一會兒肆號一到,事不好收場啊。

正在幹著急的時候,忽然,外頭傳來流泉冰冷的聲音。

“抱歉,阮姑娘,沒有殿下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儲瓔一愣,阮姑娘?沒有聽錯吧,阮明月!

是不是聽說了陸聿衡會來此地,特意過來的,這簡直是……天助我也。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失火了有人潑冷水,儲瓔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激的心

外頭傳來阮明月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我只是路過此地,剛好見到你們,還想著多日未見太子哥哥……若是打攪了太子哥哥的要事,有冒犯之,還請流泉公子見諒……”

儲瓔看了一眼陸聿衡,陸聿衡面無表,沒有半點反應,也沒有吩咐開門的意思。

這怎麽行呢?來的都是客。

儲瓔騰得站起,還不等陸聿衡反應過來準備做什麽,便見已經快步去到門口,擅自打開了廂房的門,聲音甚至有幾分興

“好巧啊,阮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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