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洗完澡出來，看到姜清時給打了個電話，沒多想，回撥過去。

沒等幾秒對面就被接聽，姜婳率先開口：“怎麼了？大晚上的。”

像是想到什麼，補充：“要是跟帶孩子有關可別跟我說了，我現在好好學習呢。”

姜清時笑了下，否認：“沒，就是問你這周末回不回來，你嫂子回來了，這麼長沒見你了想見見你。”

聽他這麼說，姜婳才反應過來後天周六。

看沒說話，姜清時大概也猜到了：“總不能一直跟媽這樣吧？這兩天也後悔的做什麼事都力不從心，你是親閨還不了解？”

姜婳嘆了口氣，也大概猜出來是周慈讓姜清時打的這通電話：“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自己來說？”

姜清時想了下：“咱媽那種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上學那會兒早被逮到罰我三天沒吃飯。”

說到這個姜婳才笑了一聲：“然後你為了展現你的骨氣是延長到一星期，其實是自己在外面吃過回來的。”

姜清時嗯了一聲：“這麼一比，媽對你可好太多了，雖然嚴格，但不舍得你吃苦。”

安靜良久，姜婳突然了他一聲：“哥。”

姜清時有些不明所以，沒接話，等著接著說。

姜婳聲音低了些：“我要是不學金融了，媽知道會特別生氣吧。”

姜清時愣了下：“什麼意思？”

姜婳把自己要申請雙學位的事跟姜清時提了一，還是比較想學新聞。

姜清時很認真的分析：“婳婳，你知道為什麼那麼想讓你學金融嗎？”

姜婳當然知道：“想讓我進公司唄。”

姜清時嗯了一聲：“之前公司的事估計是把嚇到了，所以想把你放在邊，還說，等你畢業把自己名下沈氏的份全給你。”

姜婳握著手機的手一頓，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那姜霜意呢？”

姜清時：“霜意沒有。”

“對霜意好是因為知道自己沒辦法真正把當家人，而且因為爸媽，一直有歉意的。”

姜婳沒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安靜了好長時間，沒打算跟他繼續說下去：“好了，不早了，我要睡了。”

姜清時也沒繼續說些什麼，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很清楚周慈的格，應該不止，他們一家都清楚。從小到大，不管誰有錯，從來沒見到周慈低過頭，也從來沒想過在周慈面前奢求什麼，也本沒指真的會低頭道歉。

姜婳倒在沙發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一不。

直到放在旁邊的手機再響起才手去拿。

姜婳撐著子坐起，不再想不開心的事，低頭去翻消息。

是程以然發了張在上課的照片。

姜婳點開看了眼，發了個問號過去。

程以然：【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讓你看照片里那個男的，帥不帥？】

姜婳看發來的消息，再次點開剛剛那張圖片。

也是個中國人，雖然只有側臉，但程以然看上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姜婳：【這不會是你的目標吧？】

程以然：【干嘛，準你有你的帥哥鄰居不準我有帥哥同胞啊。】

姜婳：【？不要瞎說啊。】

什麼的。

程以然：【不過我說實話，你追不追啊？不追等我回去追，這麼帥不談一場可惜了。】

姜婳看到的消息忍不住笑：【你個留子想的倒遠。】

程以然給發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的表包便沒再回。

姜婳把手機扔到一邊，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程以然提起沈述之的緣故，又想到了晚自習那會兒他的手不小心過的臉。

姜婳抬手，指腹按在他過的地方，又垂下。

下周四是校文藝匯演，黃嘉一這周上完課就得去幫忙，們兩個都沒怎麼見面。

黃嘉一正跟吐槽他們學生會會長有多會榨，姜婳這會兒學的正煩，低頭去看黃嘉一發來的消息。

黃嘉一：【婳婳，你要不要報名個什麼節目啊？加學分耶。】

姜婳撐著腦袋一只手打字：【算了吧，我又不缺這點學分。】

黃嘉一：【那你能不能幫我件事？】

姜婳回了個問號，但是約約覺到黃嘉一要坑。

黃嘉一：【我下周一晚上有節選修，但是主席讓我統計參演名單，我看了看時間，下課都快九點了，你能不能幫我頂一會兒？】

發完還發給了一個拜托的表包。

姜婳正敲字回復，黃嘉一消息又發來：【我可以幫你寫兩次作業。】

姜婳毫不猶疑：【。】

看姜婳回復這麼快，黃嘉一就知道自己報多了。

把手機放回桌兜里，姜婳再抬頭就已經不知道老師講到哪了，偏頭看沈述之，低聲問：“在哪呢？”

沈述之應聲：“32頁。”

姜婳哦了一聲，翻到32頁，想到什麼，又扭頭看沈述之：“沈述之，我們倆也算固定同桌了吧，你幫我件事唄。”

話音落下，沈述之低笑一聲，接著是他低緩的語調：“我這個同桌不是你搶來的麼？”

姜婳：“……”

什麼搶來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忽略他這句話，接著說自己的：“宏觀經濟學結課作業我們倆一組吧？”

這樣的分又能高點。

沈述之拿筆的手一頓，偏頭看他：“I是什麼？”

姜婳愣了下，反應過來是第一天跟他坐一起的時候問的問題，連忙開口：“投資。”

“C呢？”

“消費。”

聽答上來，沈述之收回視線，嗓音輕飄飄的：“看你本事。”

姜婳接話：“我很聰明的啊，我跟你說，我只是不喜歡聽課，我要是聽課了絕對比你還厲害，你這個第一都得是我的。”

“你說的是名次還是我？”

他垂眼，嗓音沒什麼起伏。

姜婳一噎，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有歧義，睫抖了抖，連忙補充：“當然是名次啊。”

沈述之扯了下，沒再接話。

剛下課，教室人還沒走完，聽到了宋默的聲音。

“述哥……呀，姜婳也在，你倆居然坐一起了。”

聲音帶著刻意，姜婳抬頭朝他看，姜婳聲音中帶著疑：“你怎麼來了？你們學校今天沒課啊？”

黃嘉一說中午跟一起吃飯，這會兒剛給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