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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當鋪》 第023章 尸不離宅,錢不離身

看來我想有自己的地界,不可能了,至是現在。

我得有勢,我上哪兒找勢呢?

當初劉德為打鼓兒,有了自己的地界,有什麼勢呢?

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了。

劉德為是經歷了清代和民國,正是混之期。

復雜呀!

我混鼓兒,混得醉生夢死的,小活偶爾的能扎到,賺個三塊五塊大洋的。

那大活,是防著混鼓兒的。

整個鼓兒界就兩個混鼓兒的,另一個是拐子

我們沒遇到過,這城地界也是實屬太大。

拐子小年。

我打聽到小年的住,一個小院,里面七八糟的,院門都沒有

我進去,小年,他頭出來,嚇我一跳,蓬頭垢面的。

他問:“誰?“

我說:“小六子。“

他看了我半天,說:“滾外面等著。“

我滾到院子外面,他半天才出來說:“嘛事兒?“

我說:“找您老請教。“

他瞪著我說:“我老嗎?“

我搖頭,我說的老,是另一個意思。

拐子小年,六歲就打鼓兒,混鼓兒,最初人們覺得他有意思的,就隨意的過界,習慣了,就認了,誰都想,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打到什麼鼓兒呢?

小年聰明,跟這個師傅,那個爺,大爺的,干爹就十幾個,甜,到是把真本事全部學會了。

一直到他二十一歲,他打鼓兒,扎活,從不超過三塊大洋賺頭的東西,就是混個飽肚子。

可是二十一歲那天,他的是把一個兒的貨給砸下來,一下就賺了八百大洋,買了這院子。

他的那個時候八百大洋,簡直就是炸天的事

所有的人都懵了,也知道,這拐子,小年,可是龍了。

小年一條是殘疾,走路拐來拐去的。

我拉著小年進酒館喝酒。

我說我是誰,小年說:“你師傅是活該,自己能提起多重量不知道,自大了。“

這突然冒出這話兒來,幾個意思?

小年又說:“只有我能和你說這話,因為只有我們兩上是混鼓兒的,有多艱難,我清楚,你能當上混鼓兒,也是被了一層皮,沒死,你命大,你找我來,就算是兄弟了,一會兒去忠義堂拜個兄弟。”

這小子沒問我同意不,就決定了。

看著這拐子,到是爽快。

喝完酒,我們兩個已經是摟著脖兒了,晃著真的去了忠義堂。

上香,磕頭,這貨把頭磕得山響。

完事後,我送他回家,我也回家。

他提到了劉德為活該,什麼意思?

他沒有往下說,有一些話點到為止,自己去想。

水是越來越深了。

第二天,我打鼓兒,走得慢,有氣無力的。

我累了,坐在一家臺階上,點上煙。

門開了,一個人出來,我嚇得一哆嗦,師小小?

我勒個去,你爺爺的,這是什麼鬼?

師小小看到我,一個轉,要回去,我一把扯住了。

我拉到胡同里,問:“怎麼回事?”

師小小一下就哭了,半天才小聲說:“你別問了,回去吧,得空我跟你說。“

師小小匆匆的回了院子。

看這家,應該也是殷實的,門口有一對小獅子,并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師小小在這兒出現了?幾個意思?

我想到,二貝勒爺一家,不的冒了一的冷汗。

我沒心思再打鼓兒了,去找小年,沒在家里,門也沒,人就走了,估計值錢的東西也不會放在這兒。

小年都說,不好找,也不好遇,隨遇而安,什麼地方都能睡上一宿。

道理上來說,小年打鼓兒這麼多年,應該是有好活法的,怎麼還這樣呢?

沒想清楚。

我想找小年把劉德為的事問清楚。

竟然沒找到。

我去慶行,進去,坐下,自己泡上茶,老從後院出來,後面跟著一個人,客套一下,就走了。

說:“又閑著了?“

我說:“跑一天賺個三五塊大洋的,不如呆著好。“

說:“三五塊還嗎?“

我說的是:“偶爾,有的時候跑半個月沒賺到一塊。“

說:“打鼓兒的,為什麼這麼有耐心呢?有的時候一個月也是白忙活,因為,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是比方,這是等著大活的出現,劉德為正是,三十年了,等了一張,一下都齊全了,房子,行鋪,老婆,大家為的就是這,有奔頭兒。“

我說:“我正想問你劉德為的事。“

愣了一下,看了我半天說:“在這兒等我呢?“

我不說話。

說:“知道得越越好。“

我說:“我可以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劉德為是我師傅,不管怎麼樣,把我帶回家,從小養著,我總得有恩之心吧?人不見了,我總得問問吧?“

說:“當真問?“

我說:“當真。“

說:“當真想知道?“

我說:“你太磨嘰了。“

說:“尸不離宅,錢不離呀!“

這話什麼意思?

小聲說:“你師傅,師娘,還有你師娘的表弟,埋在了德慶行的後院地下,你師娘的一家,讓他們跑路了,師小小被嫁到了胡同沈風家,沈風家是七品後,自然師小小是不愿意的,為的是什麼呢?一個大花瓶。“

我目瞪口呆。

全部拖出,何意?

說:“我還是那句話,有多大的力氣,提多重的東西,你師傅兩冠本就拎不起來。“

我渾冒冷汗,那二貝勒爺家也是家破人亡呀!

他們都是拿了大洋票,看來是同一個人所為呀!

肯定不是老

冷笑了一下,那冷笑三冬之寒,他小聲問:“還問我是誰嗎?還問我後面的人是誰嗎?“

我臉都白了,搖頭。

站起來的時候,了,差點沒站住。

扶了我一下,說:“六爺,您走好。“

這是揶揄我。

我走了。

回家,門上,服都了。

坐在院子里,一直到天黑。

到胡同自己喝酒。

後面的人是誰?

春雪?

我不敢想,我師傅和師娘就埋在了德慶行的後院,那盤下德慶行的人,是絕對不知道的。

看來,我不能再找師小小了,不然也容易把害了。

這麼說,我得了兩冠回來,是把師傅給害了。

那歪爺扎兩冠,恐怕也不是為了自己。

這打鼓兒水深如此,恐怕劉德為也沒有能探到底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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