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占有，想憐惜，又想狠狠打碎。

之前聽說鄭晉英像狗一樣追，溫越之還在背地里暗嗤這小子丟人，但此刻，他好像能理解鄭晉英了。莫名覺得嚨有些發，他微揚起下，說：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不如考慮一下我？”

虞真：“……”

神經病。

這人瘋了。

角微捺，終于開腔道：“我對你沒有興趣。”

溫越之一雙眼睛地盯著虞真的臉：“不接接，怎麼知道有沒有興趣？”

虞真皮笑不笑地說：“我并不想踩坑。”

聽到把自己比作坑，溫越之也不怒，反倒笑起來，笑得很大聲。他手揩掉笑出來眼淚，“小姑娘，你認清形勢好不好。你現在就好比一塊流油的，誰都想咬一口，連鄭晉英那草包都敢覬覦你。我難道不比他好？”

虞真低嗤一聲，沒吭聲。

好什麼好，這兩個人一丘之貉。

溫越之見這個反應，卻也不惱，微笑道：“怎麼不比他好？就說一點，鄭晉英對外宣稱自己有180，實際才178，可我實打實有181。”

虞真：“……”

男人至死180。

如果一個男人將將到180，他會說他180，如果他有180，那全世界都會知道他有180。

終于忍無可忍，頂了一句：“恂之哥188。”

終于，溫越之笑容一僵，道：“我穿鞋墊墊也有那麼高。”

還要墊啊？那得墊好多呢。

虞真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撇了撇角。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溫越之：“……”

這小姑娘怎麼這樣？

他這回是真氣笑了：“哎，虞真，你這恂之哥得是真親熱啊。”

“是不是因為你家老爺子快不行了，你媽媽也不好，想趕結一下溫恂之，好給自己留退路？你倒也是會挑，全港城那麼多人青年才俊，你偏偏看上個最不能的人。”

他的眼里閃著戲謔又惡劣的笑意：“溫恂之為了利益，什麼都不管不顧，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在眼里。”

虞真氣急：“你在胡說什麼！”

溫越之哼笑一聲：“我胡說？他本就是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你覺得，他這個時候靠近你，是為了你的家產，一步到位吃絕戶，還是為了你這漂亮的臉蛋……”

他出手，想要刮一道虞真的臉頰。

可溫越之的手還沒過來，他的子便猛地向後一仰。領子地卡著他的脖子，他的面龐漸漸漲紅。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在他們的上方響起。

“吠夠了麼。”

第6章

聽見這悉聲音，虞真驀然抬起頭，果然看到溫恂之。

他站在溫越之後，比他高出一截。

此刻，他正垂眼看著溫越之，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他的後領。

溫越之拽了一下自己的領子，紋不。他不服氣：“你手腳干什麼？怕我說的話會影響你的形象——”

聞言，溫恂之眉梢微抬，忽然笑了，角的弧度明顯。他素來矜貴端莊，這一笑如同寒冬逢春。

“我會怕？”

話音未落，他一手把溫越之摜到墻上，他力道很狠，虞真都被這聲響被嚇了一跳。

灰塵從頂上簌簌落下，落進溫越之的眼里，他痛苦地弓起。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只有力的手便強勢地卡著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頭，被迫看著溫恂之的眼睛。

溫恂之的瞳仁很深，剔且冰冷，說話語氣是一貫的清冷淡漠：“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有什麼好怕的？”

他的語氣平淡到仿佛在點評他人，而不是在說自己，聽得虞真的眉微微擰起。

溫越之臉漲得很紅，頭嘶嘶作響：“你放開我……”

溫恂之面平靜地打斷他：“管好你自己。”

溫越之咬著後槽牙，不吭聲了。

見狀，溫恂之微哂，他卡著溫越之下頜的手指往收了些，手指的骨節微微泛白。

力道不斷加。

溫越之在堅持了幾秒之後，終于挨不住疼，倒涼氣，道：“知……知道了。”

溫恂之這才松了手。

沒了卡在咽上的巨力，溫越之一下子跪到在地上，手蓋在脖頸，不斷地咳嗽。

咳嗽聲在夜里傳得很遠。

枝頭上的鳥雀被驚到，振翅飛走。

虞真看到溫恂之的神異常冷峻，他拿著手帕慢條斯理、仔仔細細地過每一手指，而後他把那張手帕疊起來，隨意塞到溫越之口的口袋里。

溫越之抬頭看溫恂之，眼神又驚又懼，而溫恂之看他的眼神并不像在看有脈相連的兄弟，反倒像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漠然。

“滾吧。”

溫越之咬牙，深深地盯了一眼溫恂之，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這過程中誰也沒講話。等溫越之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四下無人，只剩他倆，這兒就顯得更加寂靜了。

那天他們分別後，就沒再也沒聯系過，誰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子的況下……虞真心里緒有點復雜，悄悄抬起眼，覷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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