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初戀了》 第8頁
聲線無波無瀾:“就那個冬令營嗎?”
沈以星:“嗯,他倆拿了化學奧賽金牌,金牌前五十能進國家隊,也有保送的資格。但他倆都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
“我哥打算出國留學,商從洲不想保送,他打算沖高考狀元。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他倆參加冬令營都是學校老師求著的,為了給學校爭榮譽嘛。”
書心里似飄過一千只蝴蝶,葬于冬日。
“高考狀元……”
“嗯,商從洲他家對他的要求很高,不過以他的實力,還是很有希拿到高考狀元的。”沈以星說著說著又繞回自己上,“等我到高三了,拿到學校的offer我就立馬走人,我要出去瘋玩,才不要參加可怕的高考。”
書眼睫輕,忽然聽見一聲“咔嚓”聲。
偏頭,看見沈以星正在自拍,朝手機做了個鬼臉。
沈以星拋了個眼過來:“我做個表包,逗我媽媽開心,然後問要錢買服。”
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每天煩惱的事只有兩件。
一件是,怎麼還沒下課?我好想出去玩。
還有一件是,怎麼又沒服穿了?得從媽媽那里想方設法地要點兒錢買服。
書羨慕上這子天真,干凈的纖塵不染。
-
周五,上午大課間,書被團委老師到辦公室。
團委老師遞給一張紅的紙,標題是大大的兩個字——喜報。
“中午放歌前,把這個喜訊念一遍。”
“好。”書拿走喜報。
中午的午間自習,有半小時的廣播時間。
周一到周四,廣播如同電臺,朗誦文,中間穿幾首歌。
而周五的廣播,則是學生們的點歌時間。學生點歌,一首歌兩塊錢,還可以贈送一句話祝福,由播音員通過廣播轉述。
廣播站在高三那棟教學樓五樓。
書懷揣著期待上樓,哪怕知道見到商從洲的可能只有萬分之一。
以前不是沒有過。
沒有遇見過他一次。
每層樓四個教室,四樓是文科班。商從洲在的理科一班在二樓。
所以到三樓的時候,已經收起了窺探的目。
然而命運似是在故意捉弄,在不抱任何希的時候,給予一。
樓道在廊道盡頭,而廊道盡頭還有洗手間。
洗手間里鬧哄哄的,男生打鬧聲嘈雜喧囂。
廊道里有人朝那邊看,時不時起哄幾聲。
書并不關注陌生人的事,因此,在四樓到五樓的臺階,都是悶頭走著。就在這時,耳邊響起躁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而後是男生打鬧聲:“商從洲你跑什麼!”
“這是為了慶祝你拿金牌,特意買的蛋糕!”
書愣住,雙像是敲了釘子,被定在原地,彈不得。
眼睫輕,回頭,看見了一個背影。
是常見的,比起他的正臉,最悉的是他的背影。
商從洲沒有穿冬季校服外套,他穿的是秋季的校服,白的寬松外套。普通又老土的校服在他上,被他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像是冷川澗雪,像是孤傲青松。
“別拿油抹我臉了,大冬天的冷水洗臉,吃不消啊。”他周的氣質是清冽的,可他聲音猶如清淺的,消逝的春風。
春風燎原,吹起心甘愿的赴湯蹈火。
失神之際,書的肩胛骨陡然一重。
被撞的形一歪,差點兒站不穩,趔趄了幾步。幸好邊上就是一堵墻,背靠墻,□□形。
察覺到撞到人,商從洲忙轉過。
他一只手拉住的胳膊,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撐在墻上。
距離極近,姿勢極曖昧。
時間仿佛定格,氣氛霎時陷靜謐之中。
忽地。
有人上樓。
“我?——”
話音落下,商從洲遽地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他眉間、臉上,甚至服上還有被人惡作劇抹上去的油,而他又是低斂著眉眼和書說話的,偏偏他上不見一狼狽與低聲下氣。
“抱歉。”商從洲語氣清淡,又重復了一遍,“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書雙眼飄忽著,聲音很小:“沒關系。”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并不習慣過度的關注,并且,送過來的視線,探究,調笑,嫉妒……歸結底,是不懷好意的。
慶幸冬季校服領口很高,能將半張臉埋進棉服中,輕聲細氣:“我還有事,先走了。”
落荒而逃,拐進第二個樓梯里時,聽見樓下傳來的戲謔打趣聲。
“商從洲,你看沒看到,人學妹臉都紅了,你抱了人家,得對人家負責。”
“我只是拉著的手,沒有抱著。”他聲調比方才還要清冷些,他脾氣向來很好,此刻卻冒火,態度強,“開這種玩笑,對生影響不好。”
“……”
“……”
書停下了腳步。
五樓安靜的漫長廊道里,將的影拖長,每一粒浮塵都是的心碎片。
-
廣播站里只有書一個人。
拿著喜報,按在口,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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