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霧，你幫我的一起領了吧。”董尚熙說，“謝。”

天氣太熱了，們都不想出門。

遲霧點頭，“好。”

看向錦，正要問要不要幫的一起拎了，錦從床上下來，“我自己去領。”

說完便離開。

自從那天吃火鍋錦和董尚熙爭了兩句後，錦就不怎麼跟們一起了。遲霧和荀瑤對一眼，後者搖搖頭，從上鋪下來。

荀瑤從上鋪下來，“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拿不走。”

宿舍到導師辦公室需要穿過籃球場和林蔭道，剛下樓荀瑤就面蒼白。

“怎麼了？”遲霧擔心的問。

荀瑤捂著肚子，“肚子痛，剛剛冰淇淋吃太多了，你先過去，我上個廁所就來找你。”

遲霧無奈，自己到辦公室簽字，把三摞教材拎起。

法學的課本很厚，看著不多，但重量十分可觀。穿過金融經管大樓，到藝大樓前的榕樹下，手機響了。

將課本放在榕樹旁的花壇，從兜里出手機。

“喂，爸爸。”

遲父：“吃飯了嗎？”

遲霧：“吃了，現在剛剛領了教學書，準備回宿舍。”問，“你呢，吃飯了嗎？有沒有去看醫生？”

遲父：“看了看了，醫生說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好了。”

遲父：“跟同學相得還好嗎？要是被欺負了記得跟爸爸說。”

遲霧換了個手拿手機，“同學都很好，沒人欺負我的。”

遲父：“那就好，這麼熱的天你快回宿舍去吧，記得吹空調要蓋被子，別著涼了。”

遲霧笑：“知道啦。”

掛斷電話，遲霧將手機揣回兜里，一旁傳來嗔的聲音。無意聽別人談說，拎起手機就要走時，一道悉的聲音傳耳朵。

聲很小，的，“我好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嗎？”

遲霧偏頭看過去，花壇後面站著兩人，生一襲白，頭發在腦後用漂亮的發夾固定，清純小，臉上帶著害與期盼。男生單手揣兜，黑襯衫勾勒形，下頜流暢，五括，桃花眼著幾分多。

他笑得散漫，聲音猶如深夜大提琴的獨奏，“行啊。”

遲霧走得更快了，風吹過榕樹，空氣里的沙吹進了眼。

第4章

回到宿舍，遲霧將課本在桌上擺開，拍照發給父親。

父親回了條語音。

戴上耳機，點開。

“好好讀書，錢不夠就跟爸爸說。”

大概是每個父母對孩子表達關的統一方式，怕冷了了，怕錢不夠用，怕在外面委屈。

遲霧想起收拾東西離家那天，爸爸念叨不停，一會兒問這樣帶了沒，一會兒問那樣帶了沒，檢查了好幾遍包里的證件，將日歷本翻了一頁。

第二天一早送到火車站，過了安檢遲霧回頭，看見爸爸還站在閘道口，雙手撐著欄桿，長脖子。在看見回頭時又揚手讓快走。

坐上前往饒京的火車，給爸爸打電話，以為他已經走了，但電話接通時背景音告訴爸爸并未離開。

“已經上車了，你快回去吧。”說。

遲父說：“馬上，車開了就走。”

他總是想再多送送，多跟待一會兒，就像原來上學時，下雨天路面泥濘，他背著深一腳踩一腳走過那些水坑，子上全是泥。

但這次，他只能送到車站，被攔在外面，看著乘坐的車次離開。

遲霧深呼吸口氣，給爸爸回了微信將書收拾好。

......

饒京的課程安排得較，周三之前幾乎都是滿課，好在周四之後有松。

遲霧周四周五下午和晚上都沒課，正好可以去做兼職。

就在南門附近的便利店，工作時間自由，薪資按小時算，每周結一次，晚班多兩塊錢一小時，晚上十一點下班，回到宿舍剛好夠時間洗漱。

階梯教室里，荀瑤趴在桌上一臉生無可，“怪不得都說勸人學法，千刀萬剮，這也太難了，我開始後悔選法律了。”

遲霧將課上的筆記補全，安，“剛開始是這樣的，後面悉了就好了，學法可以幫到很多人。”

荀瑤看著。

遲霧很專注，線從窗戶照進，皮白得仿佛發。遲霧扭頭，不解地問，“怎麼了？”

“看。”荀瑤笑嘻嘻的，“我們學院不知道誰搞了個投票，你現在是我們學院的院花。”

遲霧沒什麼反應。荀瑤思維跳躍得很快，又看了看遲霧左右旁控制的座位，“最後一節課了，千萬別點名啊。”

宿舍四個人，只有們倆。

錦坐在另外一邊，一個人獨自坐著，董尚熙則時常不來上課，用的話說“反正都是些死記背的東西，有這時間不如用來睡個回籠覺。”

是以幫答到的任務都到兩人上，兩人選了個稍微中間的位置，遲霧將董尚熙的課本翻開擺在旁邊座位，佯裝來了有事出去了。

遲霧笑了笑，“希吧。”

鈴響，老師從門口進來。

遲霧將老師講的重點一一記下，確認每個知識點自己都能理解後才翻頁。

遲霧正低頭記筆記，面前忽然落下一個紙團。抬頭，往四周看了眼，右側前方的男生回頭，示意打開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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