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27章 主動邀約
這一世,重生回來,唯一的優勢便是知曉前路的走向。
可現在,第一步,就走偏了。
這件從未參與過的事,卻依舊發生了。
這是否意味著,無論如何努力,裴家最終的結局,依然無法改變?
巨大的恐慌,像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的心臟,讓幾乎無法呼吸。
不行!
不能自陣腳!
眼看子就要落下,裴輕窈陡然回神,清喝一聲。
“住手!”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直視著雙目赤紅的沈玉如,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沈小姐,謝公子要退婚,我確實毫不知。但你若信我,我可以幫你。”
沈玉如被的話噎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什麼?你幫我?裴輕窈,你又在憋什麼壞水?”
“我沒有。”
裴輕窈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誠。
“以前,是我有眼無珠,自作多。可我現在看清了,謝公子那樣的謫仙人,眼里心里,從來都只有你一人。他會退婚,其中定有誤會。”
這番話半真半假,卻正好說到了沈玉如的心坎上。
是啊,謝奕修怎麼可能喜歡裴輕窈?
他定是一時生氣!
沈玉如臉上的瘋狂褪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狐疑。
“你……此話當真?你當真不喜歡他了?”
“千真萬確。”
裴輕窈點頭,語氣懇切。
“我如今只想好好經營我的書舍,安穩度日。你們的事,我本不想摻和。但你今日要砸了我的店,我總得給自己討個說法。”
頓了頓,拋出了餌。
“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去替你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真是誤會,我定幫你從中撮合,讓你們重歸于好。”
沈玉如將信將疑地看著。
裴輕窈這番話,聽起來合合理。
可真的會這麼好心?
但眼下,也確實沒了別的辦法。
“好!”沈玉如咬牙道。
“我便信你一次!你若是敢耍花樣,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罷,帶著人,浩浩地離開了。
裴輕窈緩緩蹲下,撿起地上書。
的指尖冰涼,心,卻比指尖更冷。
萬般不想再見謝奕修。
那個男人,是前世所有痛苦的源,是這一世立誓要遠離的劫。
可現在,卻必須要見他一面。
必須弄清楚。
謝奕修即將被梁帝認回,冊封為太子。
這一世,離他為太子的日子不遠了。
他甚至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世,以他現在的境。
他絕無可能主與忠遠伯府決裂!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謝奕修攤開那張寫了一半的退婚書,墨跡已干,字字峭厲,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就在這時,墨珩的影出現在門口,神有些古怪。
“公子,”他呈上一張折疊得并不算致的紙條。
“裴小姐派人送來的。”
謝奕修的心猛地一跳。
他幾乎是立刻手接過。
【申時,城外煙波湖,畫舫一敘。】
連時辰的時都寫得缺了一筆。
可這悉的筆跡,瞬間沖散了他滿的戾氣。
他有多久沒見過的字了?
“真的是送來的?”謝奕修抬眸看向墨珩。
墨珩恭敬垂首:“是。來人是裴府的小廝,說是裴小姐親手予他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謝奕修角微勾!
約他見面?
為什麼?
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翻滾。
他猛地站起,將那張紙條小心翼翼地揣懷中。
“備馬。”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抑不住的急切。
煙波湖,因常年水汽氤氳,風景如畫而得名。
此刻,一艘小巧的畫舫正靜靜地泊在湖心,四周蘆葦搖曳,水面波粼粼,碎金般的芒晃得人眼花。
裴輕窈坐在船艙里,心里卻遠不如這湖面平靜。
後悔了。
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寫了那麼一張紙條讓人送了過去!
明明發誓要離他遠遠的,可現在,卻主將自己送到了他面前。
這里是郊外,四下無人。
甚至因為心虛,連紫蘇和阿碧都沒帶。
更要命的是,怕水。
這畫舫輕輕一晃,的心就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時掉冰窟的窒息,似乎又一次籠罩了。
選擇這里,不過是下意識覺得,越是偏僻的地方,越不會被人瞧見,也就杜絕一切流言蜚語的可能。
可真到了這里,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簡直就是把自己打包送進了狼窩!
就在胡思想,幾乎要打退堂鼓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影自岸邊踏上了連接畫舫的木板。
來人一玄錦袍,姿拔如松,金的為他周鍍上了一層淺,卻毫融化不了他眉眼間的寒霜。
謝奕修一步步走來,明明腳步很輕,卻像踩在裴輕窈的心尖上,讓呼吸一滯。
他進了船艙,目如炬,直直地落在上。
船艙本就狹小,他的到來,瞬間讓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那清冽的雪松香,霸道地鉆的鼻息,無孔不,讓無可逃。
“你找我?”
他率先開口,聲音比這湖水還要冷上三分,卻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喑啞。
裴輕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此刻忘得一干二凈。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迎上他的視線,開門見山:“謝公子,我今日約你出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說。”
他惜字如金。
“你為何要與沈玉如退婚?”裴輕窈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一豁出去的決絕。
話音落下,船艙的溫度仿佛驟然降到了冰點。
謝奕修臉上的最後一微也徹底斂去,他好看的眉峰蹙起。
“你費盡心思約我到這荒郊野外,”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從齒里出來的。
“就是為了問這個?”
他的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失。
裴輕窈愣了瞬,這人怎麼還先生氣了?
著頭皮頂了回去:“不然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徹底點燃了謝奕修心中的那簇火。
他猛地向前近一步。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聲音得很低,危險而充滿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