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15章 生辰禮
“這核桃補腦,你多吃些,免得下次再把修字寫錯。”
謝奕修的聲音淡淡傳來。
裴輕窈頓時氣不打一來,猛地合上書,杏眼圓瞪。
“謝奕修!你是不是覺得我傷了,就罵不走你了?我告訴你,你這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我若有壞心,你現在就不會安穩地坐在這里。”
他回敬了一句,將那碟核桃仁往面前推了推。
“你!”
裴輕窈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傷怎麼樣了?”
謝奕修淡淡地問道。
裴輕窈沒什麼表回答:“不勞謝公子掛心了,已經好多了!”
雖說那晚自己為他擋了一箭,可最後他也確實救了自己!
這份恩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在心口,讓連罵他都覺得底氣不足。
只能狠狠地瞪著他,抓起一塊桂花糕,泄憤似的塞進里。
看著鼓囊囊的腮幫子,像只囤食的倉鼠,謝奕修的眼底掠過一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是半月有余。
的傷也徹底好了!
眼看裴輕窈的生辰將至,府里也漸漸開始張羅起來。
這日午後,謝奕修又雷打不地出現在聽竹苑。
裴輕窈看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放下手中的書卷,歪著頭看他,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半是試探,半是賭氣地開口。
“謝奕修,雖說上次是我自己腳撞上你的。可我怎麼記得,我替你擋了一箭,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呢?”
謝奕修正在沏茶的手一頓,抬眸看,沒說話。
“你欠我一條命,這總不為過吧?”
裴輕窈眨了眨眼,繼續道。
“我馬上就要及笄了,你欠我這麼大個人,送我個生辰禮,總不為過吧?”
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冷言冷語地嘲諷癡心妄想。
誰知,謝奕修只是靜靜地看了片刻,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一下,反倒是裴輕窈愣住了。
他……他竟然答應了?
看著他重新垂下眼,專注地沖泡著茶葉,仿佛剛才只是隨口應付,裴輕窈的心里卻莫名地泛起一異樣。
只是隨口一說,他怎麼就……當真了?
謝奕修確實當真了。
第二日,他破天荒地踏了京城最負盛名的首飾鋪子,琳瑯閣。
琳瑯閣珠寶氣,來往的皆是打扮致的貴婦貴,空氣中都飄散著馥郁的脂香。
謝奕修一玄,氣質清冷,甫一踏,便與這滿室的錦繡繁華格格不,引來不探尋的目。
他一個大男人,又是素來不近的謝奕修,出現在這里,實在太過惹眼。
掌柜的是個有眼力見的,見他氣度不凡,連忙親自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可是要為家中眷挑選首飾?”
謝奕修微微蹙眉,他對這些兒家的玩意兒一竅不通,只覺得眼花繚。
“可有……簪子?”
他言簡意賅。
“有有有!”掌柜的連忙引著他到一排紫檀木雕花柜前。
“公子您看,咱們這兒有金簪、玉簪、翡翠簪……不知您心儀哪種款式?”
謝奕修的目掃過那些或繁復華麗,或溫潤典雅的簪子,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裴輕窈那張明艷張揚的臉。
太俗氣的,配不上。
太素凈的,又不住。
他正一籌莫展,目無意間落在角落里的一支銀簪上。
那簪子款式極為簡潔,通由素銀打造,只在簪頭的位置,鑲嵌了一顆海藍的寶石。
那寶石切割得極好,在下流轉著幽深靜謐的澤,像極了雨後初晴的天空。
他想起,似乎很喜歡藍。
“就這個。”
他指了那支簪子。
掌柜的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眼中閃過一訝異,但還是笑著取了出來。
“公子好眼,這顆是東海進貢的藍晶石,雖不及紅藍寶石名貴,但勝在澤純粹,最是襯姑娘家白皙的。”
謝奕修接過簪子,在指尖挲了一下,冰涼的,一如他初見時的覺。
“包起來。”
“好嘞!”
就在掌柜的轉去取錦盒包裝之時,兩個影裊裊婷婷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咦,那不是謝公子嗎?”
侍采月眼尖,驚訝地低呼一聲。
沈玉如順著的視線去,當看到謝奕修手中拿著的那支簪子時,臉上的溫婉笑容瞬間僵住,一雙目中迅速燃起嫉妒的火焰。
“他怎麼會在這里買簪子?買給誰的?”
沈玉如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尖利。
采月小聲道,“還能有誰?最近京城里都傳遍了,說謝公子日日都往相府跑,名為探病,實則……依奴婢看,這簪子八是送給裴大小姐的。”
“裴輕窈。”
沈玉如從牙里出這個名字,手中的帕幾乎要被絞碎。
憑什麼!
明明才是謝奕修的未婚妻!
不甘心!
看了一眼那支簪子,然後不聲地對采月附耳幾句。
采月會意,悄悄退到一旁,趁人不備,將一個伙計拉到了角落里,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那伙計得了好,連連點頭,趁著掌柜給謝奕修介紹其他首飾的間隙,迅速地完了換。
謝奕修對此一無所知,他付了銀子,接過包裝的禮盒,轉離去。
他走後,沈玉如才緩緩走到柜臺前,拿起那支原本被謝奕修看中的藍寶石簪子,對掌柜的一笑。
“掌柜的,這支簪子,我瞧著也甚是喜歡,不知可否……”
丞相府,聽竹苑。
裴輕窈正百無聊賴地剪花枝,就見謝奕修走了進來。
他將一個掌大的紫檀木盒遞到面前。
“你的生辰禮。”
裴輕窈心頭一跳,抬眼看他。
他神如常,看不出什麼緒。
撇了撇,故作不屑地接過。
“算你識相。”
上說著,手指卻不控制地打開了盒蓋。
一支巧的藍寶石銀簪靜靜地躺在紅的錦緞上。
很漂亮。
是喜歡的,也是喜歡的簡潔款式。
沒有過多的雕飾,卻恰到好地擊中了的心。
難以言喻的復雜緒,如漣漪般在心湖中漾開來。
前世,他從未送過任何東西,唯一給過的那個平安穗,還是死皮賴臉求來的,最後也被他嫌丑丟棄。
這是他第一次,主送禮。
“還……還行吧。”
合上盒子,語氣依舊別扭,但臉頰卻不控制地微微發燙。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