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8章 書中自有黃金屋
拉著陸景殊去看錦鯉,不過是個的借口。
裴輕窈的心,在轉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沒有報復的快意,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
與謝奕修,就像兩本錯的話本子,前世那一本,寫滿了癡纏與淚;這一世,要親手寫下新的開篇,而那個開篇里,再也不會有他的名字。
回到丞相府時,天已晚。
裴輕窈屏退了所有下人,親自為父親裴守勤奉上了一杯熱茶。
燈火下,的杏眼亮得驚人。
裴守勤呷了口茶,心里正琢磨著今日長公主府詩會上兒與陸景殊的親近,盤算著何時將兩人婚期正式提上日程,便聽見裴輕窈清脆的聲音響起。
“爹爹,兒想開一家書舍。”
“噗——”
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裴守勤被嗆得連連咳嗽,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
“你說什麼?開……開什麼?”
他懷疑自己人到中年,耳朵出了病。
那個看見書本就犯困,連大儒韓灝宗看了都搖頭的兒,說要開書舍?
簡直是天方夜譚!
裴輕窈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湊過去,替他順著背。
“爹爹,您沒聽錯,就是書舍。”
頓了頓,收起了玩笑的神,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芒。
“兒想了很久了。”
“胡鬧!”裴守勤板起臉。
“你一個相府千金,拋頭面去做那些商賈之事,何統!”
“怎麼就何統了?”裴輕窈不服氣地撅起。
“兒又不是要去當賬房先生。兒是想,京中那些書鋪,賣的都是些經史子集,要麼就是圣人文章,古板又無趣。可京中的貴們,還有那些年輕的公子小姐,哪個不看些新奇的話本子?”
見父親的臉有所松,立刻趁熱打鐵,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我的書舍,不賣那些。就專賣各種才子佳人的故事、志怪傳奇的話本,甚至是游記雜談!我要把鋪子裝潢得雅致又有趣,設上塌茶點,讓姑娘們來了,就像在自家後花園一樣自在。這……嗯,這抓住特定客人的喜好!”
裴守勤看著兒說得頭頭是道,連特定客人這種詞都冒了出來,眼中的驚詫越來越濃。
這還是他那個只知道追著謝奕修跑,連字都認不全的小兒嗎?
“爹爹,您就答應我吧。”
裴輕窈拉著他的袖子,使出了慣用的撒伎倆。
“兒不想再像從前那樣渾渾噩噩了。太累了,也太傻了。兒想做點自己的事,就算……就算最後不,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啊!”
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小聲,卻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裴守勤的心上。
他心中最的地方,瞬間酸得無以復加。
是啊,他的窈窈,總算不再沉溺于謝奕修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了,開始想為自己活了。
這是天大的好事!
什麼統,規矩,在兒的歡心面前,都無足輕重!
“好!”
裴守勤一拍桌子,眼中滿是縱容與驕傲。
“我裴守勤的兒,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缺銀子,爹給你!缺人手,爹給你!鋪面爹也幫你尋京中最好的!”
“謝謝爹爹!”
裴輕窈歡呼一聲,就差撲進了父親的懷里。
真好,這一世,有爹爹,有兄長,有真心待的陸景殊。
會用自己的雙手,經營出一個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屬于自己的嶄新天地。
而此時謝奕修的宅邸。
墨珩和楚南連大氣都不敢。
他們的主子從長公主府回來後,便一言不發地進了書房,周散發的寒氣,幾乎要將整個院子都凍住。
沈玉如提著食盒,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擔憂。
“奕修哥哥,我燉了些燕窩羹,你……”
“出去。”
沈玉如的臉“唰”地一下白了,端著食盒的手微微抖。
咬著,眼圈泛紅,委屈地站在原地。
“奕修哥哥,你還在為裴小姐的話生氣嗎?那是小兒家的氣話,當不得真的……”
“我讓你出去!”
謝奕修猛地抬頭,那雙狹長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暴戾與不耐。
沈玉如被他眼中的兇嚇得一個哆嗦,食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羹湯灑了一地。
再也撐不住那副溫婉的面孔,狼狽地轉跑了出去。
謝奕修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可腦海里,卻全是裴輕窈拉著陸景殊袖的模樣。
“裝,你接著裝。”
一道戲謔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好友賀凌雲大喇喇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屁坐在他對面,自顧自地倒了杯冷茶。
“為了個人,把自己搞這副活閻王的德行,值得嗎?”
謝奕修睜開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
賀凌雲嗤笑一聲,一針見地穿了他。
“但你敢說你心里沒?”
“謝奕修,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不了解你?你對你那個未婚妻,是客氣疏離,對其他子,是視若無。唯獨對裴輕窈,”
他頓了頓,前傾,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看著和陸景殊站在一起,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家生吞活剝了,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你管這厭煩?別自欺欺人了!”
“我沒有!”
謝奕修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的貓。
他猛地站起,大拇指下意識地用力著食指的指節,這個細微的作暴了他心的煩躁與搖。
“我只是……只是不習慣。”
“是不悅,不甘?還是習慣啊?”賀凌雲毫不留地追問。
“是不悅移別,還是不甘屬于你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
屬于他的東西……
這五個字,在謝奕修的腦中轟然炸開。
他或許潛意識里一直覺得,裴輕窈就是屬于他的。
無論他如何冷待,如何漠視,都該像從前一樣,永遠跟在他後,目永遠只追隨他一人。
可現在,不要他了。
不僅不要他了,還對著別的男人笑,夸別的男人,說他……不近人。
賀凌雲看著他瞬間煞白的臉,知道自己的話到了他肺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