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是我親自發給客戶，一再校對確定的最新版本，絕對不可能出錯！”程序雙眉蹙，目堅定，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此刻，他正坐在HR辦公室里，獨自一個人面對著五個大領導，空氣中彌漫著張的氣息，劍拔弩張的氛圍一即發。

“難道是客戶冤枉了你？程序，你不是第一天行，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還敢狡辯，你的職業素養跑到狗肚子去了？”

大領導高威是個地中海男人，說話時，臉部的還在抖。帶著坑坑的手敲擊著桌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程序豁然站起，人過三十，材依然保持清瘦，這都是高強度工作的證據。

他初職場，就因為這種事背過一次鍋。本著“吃一塹長一智”的心思，以后每每做好備案，給自己留一手。現在，他更加堅定，公司就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要和客戶對質。這些年我加班熬夜，一次次帶著團隊，拼搏在第一線，新產品的哪個版本沒經過我手？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證據確鑿，對質就沒必要了。”HR賀蕓一句話，宣判了程序的死刑，“程序，你引咎辭職吧。”

程序萬萬沒想到，刀子來自后背。

引咎辭職，代表著過錯在程序，那麼公司不會付出一分錢的賠償。

這幫人的心是真黑啊，比包青天的臉還黑。

程序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冷笑了幾聲，“說白了，你們想裁員是吧，我在公司八年，從程序員干到項目經理，再到產品經理，N+2補償到位，我走。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們欺人太甚，那我不介意走法律途徑。”

“程序，何必呢？”賀蕓見他態度強，語氣便了三分。“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咱們好聚好散，公司還可以給你對外推薦；可你鬧僵了，落了刺頭的名聲，以后誰還敢用你？你今天三十二歲，轉行也好，在這個行業繼續干下去也罷，機會都不會不。真要等過了三十五，都沒公司愿意要你了。程序，人要恩，公司也是為了你著想。”

著想你個馬勒戈壁！

程序差點口。辛辛苦苦八年，卻得了個被“優化”的結局，腔里積蓄著一團火，怎麼也咽不下去。

“要麼賠償，要麼對簿公堂，沒有第三條路。”

最后的談判，不歡而散。

HR和稀泥，給程序放一周假，回去好好想想。

賠償，是不要妄想的。真打司，誰也別想好。

*

程序打了個車，回到了家。

自從三年前，和向箏確定了關系，他就搬進了的三室一廳“大豪宅”。

向箏，比他小五歲，在一家房企做銷售，颯爽利落，充滿活力。一六年樓市瘋漲，年紀輕輕就了金牌銷冠。比他這個高知高智的大廠碼農還風。

程序私心想著，走了狗屎運傍上了小富婆。不過真吃飯，還是拉不下臉的。

房租采取了AB制，程序付大頭，向箏付小頭。

畢竟倆人也沒扯證。

著滿滿的雙開門冰箱，程序心里涌起了一暖意。向箏，給了他家的溫暖。

“阿箏，今天能早點回來嗎？給你做好吃的，報菜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