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初婚 第14章
下載APP,500書幣免費送!

《初婚》 第14章

第14章

林予墨做了個夢。

春夢。

是夏夜, 地點經常去度假的海邊別墅,院子裏的泳池剛換過水,幹淨的藍, 穿著那套被說過于的泳,鏡子前顯擺臭屁完畢,走出來,站在泳池邊, 一頭紮進水裏, 像尾魚潛水底, 跟著破開水面, 往返游行。

游泳的老師有兩位, 一個是請來的教練,一個是傅硯禮。

傅硯禮比教練更耐心,教克服水帶來的本能恐懼,呼氣換氣,糾正不規範的作, 一個夏天,的泳技已經很不錯。

游完一圈,趴在池邊,旁邊多出一雙來, 歪過腦袋,是坐著的傅硯禮。

上是的, 也是游過的。

明晃晃的,照在他上,有什麽東西白得亮眼, 被吸引,靠過去, 跟他說話,他低下頭,側耳傾聽。

說什麽不清楚,夢裏的東西既模糊又細碎。

大部分時候是林予墨在說,表富,傅硯禮在認真傾聽。

在此之前,畫風都很正常,是過往發生過的事。

直到傅硯禮的手握住的下被迫仰頭,肩頸線條繃得的,睜著眼,看著他低頭靠得越來越近,呆呆愣愣的,忘記反應,忘記掙,剛想他名字,被銜住,漉漉的,好似局部降雨。

熱,黏可躲。

明明是在水面,林予墨卻覺人在水底,沒辦法呼吸,腔裏的氧氣一點點耗盡,快要窒息溺斃。

在臨界點,傅硯禮放開,下一秒,兩個人一同墜泳池,濺起水花拍在岸邊,巨大的聲響讓林予墨的心跟著抖了抖。

但接下來的發展,讓無暇顧及。

傅硯禮擒著的腰,像教以前游泳那樣,但這次,教的不是游泳,而是別的東西,那套引以為傲的泳,像包裝致的禮,捆綁的帶輕而易舉被拉開,小塊布料被團,又放開手,自己一點點展開,漂浮在水面。

泳池很深,腳不到地面,只能環抱住他的肩,像海裏尋覓到好不容易能棲息駐足的小島。

擁抱始終隔著層水,所有的都賦予了一種新奇驗,不太好,讓念滋生,總覺得抱得不夠

水底,再浮起,猛地吸一大口新鮮空氣。

在生與死的邊緣。

泳池裏的水在沸騰翻滾,分不清是溫度原因,還是別的,一圈一圈起的漣漪,一直泛到水邊。

林予墨心裏燒著團烈火,從裏到外,被燒得口幹舌燥。

忽而畫面一轉,泳池變房間,被主導,撐著他的口跪坐著,傅硯禮恢複平日裏的樣子,臉不太好,皺著眉,像是下一秒就要教育要懂得男有別。

林予墨不以為意,心想男之間不就那麽回事。

裏,是清晰的壁壘,線條像雕刻般,清晰分明,手指指尖跟著線條紋理走著,傅硯禮臉被燒紅,像念經的和尚,說不該這樣。

林予墨上下其手,自得其樂,屬實過了把癮。

“林予墨。”被占盡便宜的傅硯禮

擡眼,及到他漆黑的眼底,眼裏清明,的眼神甚至有些失,那一刻,他像是褪去七的神明,高高在上,纖塵不染。

“我們不該這樣的,記得嗎,我們是朋友。”

朋友二字念出來,林予墨如遭電擊,驟然睜眼醒過來,只是腦子依然木訥,還沒從夢裏的離出來。

林予墨轉過,手立即被捉住,才意識到自己旁邊有人,不是在樓下沙發,而是在主臥的床上。

傅硯禮這會兒才被吵醒。

人沒完全醒時,就準捉住的手,練得像是有提前做過防護演練。

林予墨回自己的手,夢裏的畫面還沒從腦子裏清除出去,再對上傅硯禮這張臉,雖然清楚他不會知,但多還是會有些心虛。

不是沒做過這種夢,多正常,但也都是淺嘗輒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但確定的是,以前沒有出現過是傅硯禮的況。

“醒了?”

“嗯。”傅硯禮睜眼,擡手摁著眉心,緩解眼睛的幹,回應是從嚨裏溢出的一聲,有著許久沒說話後的幹啞。

夢裏也有過,他吻過來,耳邊,極力抑制,卻還是發出的聲音。

“……”

開始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了。

林予墨輕咳一聲,將雜念摒除,又問:“我什麽時候回的房間,是你抱我上來的嗎?”

“嗯,夜裏天氣轉涼,容易冒。”傅硯禮道,讓以後在沙發上睡,說完掀開被子起的視線跟著他,起來第一件事是,先給自己倒杯水喝。

林予墨默默看了會,看出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疲態,便問他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傅硯禮喝完大杯水,視線看過來時,沒來由的心虛,好像他沒睡好是自己造的,拉著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個夢,夢裏的傷害投不到現實。

“是有點。”他道。

婚後幾天都是晚睡,睡眠時間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形,很折磨,很難熬,他不可避免地皺眉,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

林予墨豎著耳朵,細微的聲音都被聽見,心虛如,立刻聽出這一聲嘆息似乎飽含深意,有些警覺小聲問:“為什麽沒睡好?”

很怕自己睡著後沒辦法管束手腳,做了什麽冠禽的事。

唯一確定的是,醒來時服是穿得好好的,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應該沒發生什麽不能過審的事

但這不意味著不會發生其他事,畢竟其中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大。

“是因為我嗎?”聲音更小。

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以後還怎麽做人?

傅硯禮神無奈,點頭說是,說完擡進洗手間,門跟著關上。

林予墨從床上炸起,皮疙瘩瞬時冒出來,不甘心地爬起來,跟著走到洗手間前,想也沒想打開門,裏面的人回看過來,兩個人對視。

尷尬加劇,放下手,做了個吞咽的姿勢,追問為什麽是因為自己,幹什麽了。

問出來後,雙方都暫時沉默。

傅硯禮先擰開水龍頭,水流出來,有了些聲響,洗過手,他吹著眼睫,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林予墨沒他這麽好的耐心,抓耳撓腮,想要聽到答案。

揪住門邊,弱小無依:“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好在傅硯禮也沒有過于折磨此刻細弱的神經,手洗淨幹,他看著道:“這麽多年,你睡相還是那麽差。”

“……”

所有的糾結慌張都在這一句裏散開,松了好大一口氣。

林予墨不住笑,笑裏有難掩的慶幸,慶幸完又有那麽點不好意思道:“哦,我睡相是差的,抱歉抱歉。”

“你要用洗手間嗎?”傅硯禮問。

“不,不用,你用,不用管我。”林予墨退出去,捎帶手將門給帶上。

傅硯禮撐著洗手臺眉心,擡眼,鏡中照出自己的形,眉宇間盡是倦意,呼氣更像是嘆息。

昨晚也是如此。

林予墨決定去探雲杉的班。

人在橫店,進組後日夜顛倒,跟有時差,通常是白天發的消息,晚上才會回。

現在急,林予墨等不及,打包些行李,讓陳定最快的航班,當天飛過去,順帶著以雲杉的名義,給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當天龍套演員都買了茶,讓雲杉的助理安排發下去。

他們這劇制作不小,人員衆多,一杯茶不算什麽,每人一杯就不了。

雲杉拍戲時對自己重管理嚴格,對這種東西是堅決不會的,看著閨的闊氣手筆,是服氣的。

“花點錢積攢點好人緣,你拍起戲來能輕松一點是一點。”林予墨不計較這些。

雲杉困倦得不行,但還有幾場戲,抱著緩了會兒,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有多痛苦,你來了好像又給我渡了口氣,你能不能在這陪我幾天?”

“我也是這樣想的,服都帶好了。”

“好的,我高興,看來林士結完婚也沒有忘記朋友。”

這會兒,助理來雲杉,下一場戲到讓林予墨等會自己,橫店逛逛,爭取在下午六點前下工。

“去吧。”

雲杉跟林予墨不一樣,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正常上班,家裏有個弟弟,父母將所有心都傾注在弟弟上,凡事只能靠自己,因此個好強,總憋著一勁想著證明自己,想做出點績,給父母看,給所有看輕的人看。

所以混到現在,不缺流量也不缺錢後,開始靜下心研磨演技,挑好的劇本跟制作班底,寧願錢些,也要一點點拓寬自己的舒適圈。

雲杉拍戲時,林予墨就跟著的小助理瞎轉悠,五點多,發消息說收工,先找地方吃飯,然後回酒店房間。

明星回來第一件事是卸妝護,畢竟靠臉吃飯,鏡頭裏,任何瑕疵都會被放大。

林予墨掉鞋,將自己癱在沙發裏,看著搗鼓,眼下無人足夠私才將自己晚上做過的夢和盤托出,去細節,只說自己可能懷春,對象竟是傅硯禮。

信息量有些大。

畢竟結婚前,拋下婚後都要戴發修行的話還沒幾天,現在就已經春心漾,夢裏幹壞事去了。

林予墨也自知有那麽點丟臉,抿著,眼神迷惘,準備接批判。

雲杉從洗手間出來,揭掉臉上的面,對視好半會,才鎮定道:“正常。”

“正常嗎?”

“嗯,你單了二十六年,突然旁邊多了一個正當壯年的小夥子,氣方剛的年紀,你能不饞人家子嗎?”

語氣如老僧坐定一般肯定。

林予墨覺自己像是絕境中的病人,在醫生看過檢查結果後,淡定告訴腫瘤是良,頓時如釋重負。

這一趟飛來很是值得。

林予墨盤坐正一些,捧著杯子喝水:“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是正常的,這只是生理上的喜歡。”

“不然能是什麽?”雲杉又進去,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是沉悶的,“難不還真喜歡了?”

當了小半輩子朋友,結婚幾天就喜歡,可能嗎?

“不可能。”

林予墨堅定回答。

“放心,誰沒做過點七八糟的夢?這沒什麽,只證明你是正常人,有七。”

林予墨下意識想,傅硯禮也會有嗎?

都夢見過什麽,夢裏的對象又是誰,初吻對象?

這不是該關心的問題。

雲杉護出來,臉上帶著個面罩,照著紅,像低配版鋼鐵俠頭盔,林予墨好奇問:“那你呢,拍戲這麽多年,尤其是親戲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這種況。”

“沒有。”

答得很快。

“回答這麽快幹什麽,又不是在玩搶答游戲。”

帶著面看不清臉,也看不到表,雲杉在旁邊坐下,說:“以免你發揮。”

“發揮什麽?你有對象讓我發揮,是白天來跟我打招呼的那位,他是這部戲的男主角嗎,你們倆有線嗎?”林予墨來興趣,推推的肩。

問題太多,雲杉都不知道從何答起。

“神經!你別給我點鴛鴦。”

“我說什麽了?”

“想都不可以想。”

林予墨在橫店只住兩天,雲杉大部分時間在拍戲,一個人沒什麽意思,回京北,這一趟收獲頗,更重要是這兩天裏,沒再做不該做的夢,更加堅定想要分床的想法,一人住一個房間,互不打擾。

飛機落地在白天,回去一趟放東西,臥室裏被收過,當時急著要走弄的地方被重新規整放好。

請的鐘點工不會進臥室,應當是傅硯禮整理的。

到晚上,白依又發來消息問來不來玩,想到那天晚上玩那麽野又喝多酒,才造現在局面,推說不用了。

“沒玩上次那麽誇張,就在常去的會所,幾個朋友喝點東西聊聊天。”

“行,我待會過來。”

林予墨重新換套服,補了個妝,開車過去。

過去才知道不止幾個朋友,人還多,認識幾個,但也有幾個不認識,男生,應該是白依男友那邊的朋友。

結婚的事林予墨告訴白依時還別扭,畢竟之前是給跟傅硯禮搭線的,但兩個人沒,最後他們倒結婚,從事發展來看誰都沒錯,但理上還是可能會介意。

但白依倒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高興,認識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高嶺之花麽,誰都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結局,月亮就該永遠高懸,月照在上,也照在其他人上。

至于這場婚姻,不過是名義上的,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傅太太,林予墨反而是最佳人選。

裏面的人擡手跟林予墨打招呼,回應,在特意給空出的中間位置坐下。

“這是婚後第一次見?”有人問。

立刻就有人打趣起來,說婚前天天都能見,約出來人,在婚後就銷聲匿跡,是不是結婚後都回歸家庭,跟以前的生活揮手告別。

“誇張,這才幾天,再說結婚事多,忙一點很正常。”林予墨道。

“別人正常,但你不正常,但說結婚的事自然有人鞍前馬後,你什麽時候要親自手,我們這所有人,還是林大小姐最令人羨慕。”

“想讓我買單可以直說,這種話就不必說了。”

“林總早說,酒都不敢點貴的。”說來來服務生,點酒的單子直接從最後翻,往貴了點。

白依在旁邊,比其他人正經得多,問婚後生活怎麽樣。

林予墨拿東西來喝,想了下,道:“就那樣吧。”

“我可能也要步你後塵結婚了,”亮出訂婚戒指,道:“你們結婚那天求的婚,我答應了。”

“戒指很漂亮,看得出來很用心。”林予墨有些意外,但也真心實意祝福,兩人從到結婚,才是正常步驟嘛。

白依笑笑:“沒辦法,我也想通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傅硯禮只能抱憾終了”

“的確。”林予墨配合著點頭。

現實裏的喜歡哪有那麽多非他不可,堅不可摧,也許有憾,但也會往前看,往前看,前路廣闊,總會遇見新的人,開始新的故事。

新點的酒送上來,場子也跟著熱起來,圍一塊打算玩游戲,有游戲就會有輸贏,輸了有懲罰,各個是玩咖,想出來的懲罰人的點子千奇百怪,一個比一個損。

林予墨在這上面有些天賦,有驚無險玩過,一圈挨個都輸過,就剩下一人屹立不倒。

“這游戲我已經不想贏了,我只想予墨輸。”

“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輸的。”林予墨被勝利沖昏頭腦,大放厥詞。

事實證明,人不能太狂悖,林予墨在衆所歸下輸掉游戲,一圈人都做過懲罰,這會兒肚子裏都憋著壞。

林予墨比石頭:“願賭服輸,我沒什麽好怕的。”

在數個懲罰裏,其中一個得到一致認可:“打電話給傅硯禮,開免提,說出你這輩子能想到的最麻的話,講三分鐘。”

“……”

一雙雙眼睛看過來,林予墨面不改笑,道:“我想起我還有點事,你們接著玩,吃的喝的全都算在我賬上。”

剛起,就被拉住,說這通電話要是不打,他們就給傅硯禮打,不過是綁架,讓他過來贖人。

手機已經拿出來,擺在玻璃臺面上,衆人目示意,打吧。

“我不會講話。”林予墨企圖耍賴,“也不是輸不起,換一個行不行?只要整蠱對象不是他,誰我都行。”

“不行!”

“不會講話很簡單,讓我們話小王子現教你一個,鐘汶你來。”

被點名的鐘汶才知道自己的新title,但戲很快,問:“你是喜歡直白些的,還是斂一點的。”

有人先問:“有沒有限制級的?”

“這位朋友上大分,來年組織給你分配個男朋友。”

“……”

周圍人都在起哄,林予墨盯著手機,天人戰,這電話怎麽都打不出去。

已經有人等不住要拿手機要面部解鎖替打,巧電話響起,掃眼看去,屏幕上備注——傅硯禮。

沒打過去,人主打過來。

林予墨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人先一步接聽,并心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在桌上面。

著頭皮出聲。

“在哪裏?”

嗓音低沉清冽,聲如其人,傅硯禮克己複禮的清冷形象早已深人心。

邊人屏息凝神,湊近,誰也沒出聲,電話裏的人對他們而言是可不可即的存在,神,只在正式場合見過,沒人知道他私底下是什麽樣子。

林予墨報了會所名字:“在跟朋友一塊玩。”

“什麽時候結束,需要過來接你嗎?”

“不用,我有開車。今晚可能會玩得很晚,可能就不回去了。”

稀松平常的對話。

旁邊的人坐不住,手腳并用地讓開始說話,躲是不可能躲過去的。

林予墨被他們催的急,腦子裏在想應對措施,想了想引導道:“你工作應該也忙的,剛結束完會議?我這邊沒什麽事就不打擾你了。”

語速極快說完便要去掛斷電話,再次被人拉住手,阻擋住作。

電話那邊明顯沉默片刻,就在他們以為電話要掛掉時,傅硯禮道:“予墨,加上今晚,你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話音一出,所有人不自覺張大。

什麽況啊這是,為什麽這聲音聽起來,那麽像抱怨妻子不回家的深閨怨夫啊?!

這真是傅硯禮嗎?

他私底下竟然是這個樣子?這撲面而來的人夫是怎麽一回事?!

“……”

林予墨看著集失智般的表已經無語,甚至沒怎麽在意傅硯禮那句話,說如果這邊結束早就回去,再說今天就回去一趟。

傅硯禮那邊還沒回應。

而林予墨邊忽然響起刻意低的男聲,溫聲問:“寶貝你這是在跟誰打電話?”

“?”

故事急轉,即將從深閨怨夫抱怨妻子日夜不著家,到妻子講謊話,表面說跟朋友有約,實則夜會人,結果被抓個正著。

場面一時刺激,彩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心

“寶貝你怎麽不說話啊,有誰比我還重要嗎?”

“墨寶,寶寶,你說句話呀。”

“……”

傅硯禮手握手機,電話那邊,傳來的是陌生男人的聲音,跟著是林予墨不怎麽清楚的聲音:“鐘汶,你牛!”

他抿,他察覺到自己的緒,即便再克制,表也瞬時冷掉。

他沒掛斷電話,甚至有些自地去聽那邊所有細微聲音,他清楚事不是聽到那樣,但人總有不完全理智,被緒左右的時候。

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林予墨說話聲音大了些,道:“我跟白依鐘汶他們一塊玩,他們知道是你打來的電話,我玩游戲輸掉,剛才是游戲懲罰。”

“嗯。”傅硯禮嚨裏溢出聲。

有些冷淡。

林予墨聽出來,問:“你生氣了?”

傅硯禮跟他們不一樣,他正經,沒接過他們玩的那些花樣。

“沒有。”

傅硯禮語氣溫和些:“只是跟你說,我今晚還有事,也沒那麽早回去,提前你說聲。”

“哦,好。”

沒生氣就好,林予墨說知道了,掛完電話又想,他們現在還需要互相報備行程嗎?

電話掛斷,鐘汶快一時爽,現在倒局促後悔起來,後面林予墨拿回手機,關掉免提,所以他們只聽到那句“你生氣了”,并沒聽到傅硯禮的後文。

“怎麽樣?傅總應該沒生氣吧。”

“氣,怎麽不氣,這不電話都給我掛了嗎?”林予墨放下手機,滿面愁容,道:“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跟他聊聊今晚的事,想問你剛才我寶寶,是想讓我說什麽。”

意識到是開玩笑,都跟著笑起來。

白依鐘汶,說他剛才那麽自然,是不是真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份,鐘汶笑罵讓滾,他剛才是頭腦一熱,以後打死都不幹這種事。

林予墨瞥過一眼:“我現在就想打死你。”

從公司離開上車,傅硯禮沒回去,而是讓司機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家老年活中心,外觀普通,小兩層,在一個小區旁邊不起眼的位置,裏面陳設簡單,飲水機邊是茶罐,數張桌子,都是些常客,過來下棋,不拘種類,象棋、國際象棋、圍棋,什麽都有。

創辦的人是傅硯禮國際象棋老師,年輕時被譽為國手,退休後就在這開棋室,沒打算賺錢,只為興趣,來這的都混常客,後來索老年活中心。

老師見他,也不意外,自然問:“下一把?”

“好。”

棋子擺上棋盤,師生二人像往常對弈。

婚禮傅硯禮邀請過老師,但老師年紀大後越發避世,對那種場合不興趣,所以并未參加,聊到婚禮,老師著棋子,問:“新娘子還沒見過,什麽時候帶給我看看?”

“好,下次帶來看您。”

老師瞇著眼,將棋子往前推,只是年紀大後,有手抖的病,推向的位置不大正,又去撥正,他問:“會下棋嗎?”

“不會。”

“你沒教過?”

“教過,但是興趣。”

林予墨覺得這些規則太過枯燥,不同棋子有特定的走法,不喜歡,喜歡隨心所,怎麽舒服怎麽來,跟他相反,于他而言,他將人生看棋盤格,方正規矩,縱橫排列,是有固定的框架跟規則,人是活在規則下的。

所以,林予墨看他,也是枯燥無聊。

傅硯禮清楚喜歡的類型,有意思是第一順位,其次是長相。

知道這件事是在林予墨英國留學的時候,績不好,家裏已經盡力安排,最後在可選範圍裏,選擇最好的一所學校。

這是無奈之舉,最理想的還是去,傅硯禮在,能在異國時照顧看住

開學傅硯禮還是飛過去幫學事宜,同樣選擇住宿舍,巧室友也是華裔,一樣的皮,天然有種親切

傅硯禮替買日用品回來,聽到兩人談話。

新室友問他們是不是關系,得知不是,好奇問為什麽,在看來兩人很般配。

林予墨也不避諱談道:“我喜歡有意思的,猜不的,有個的。傅硯禮是溫、強大、無所不能,但這是哥哥。”

“你喜歡壞男生?他們很渣的。”

“也不一定就很壞,重要是得讓人著迷,能夠讓我去琢磨,費盡心思想著怎麽把人拿下來,這個過程才好玩,太輕易到手,就沒趣味了。”

室友恍然大悟:“原來你才是渣。”

將林予墨的喜好歸咎為長經歷,人生過于順風順水,對好的人太多,甚至幾乎邊所有人都對好,已經免疫,習慣,視無睹。

傅硯禮想過,要不要改,嘗試去忽視,保持距離。

但做不到。

只要出現在他眼前,是他視線重心,對好,照顧,是習慣也是本能。

他就像是被提前制定過規則的棋子,像最前端的兵,只能向前不能後退,直走斜吃,這是定死的規矩。

回過神,眼前已經是死局。

老師擰開保溫杯喝水,然後略有些可惜說選擇和棋,繼續走下去誰也沒可能贏。

傅硯禮觀察著棋盤,沉默了下,道:“封棋吧,改天繼續。”

回去時天尚早,燈卻亮著,表明另一個主人已經回家,他刷指紋解鎖進去,換鞋,上二樓,看見主臥跟次臥的燈都開著,林予墨正忙著將自己的東西從一個房間拿去另一個房間,見他回來,停下來打招呼。

“你回來了。”進進出出累壞了。

傅硯禮不明就裏,問:“這是在做什麽?”

“我想來想去,還是住次臥比較好,你知道的,我睡相不好,會打擾到你,我呢一個人睡習慣,旁邊多出個人也睡不著人,一天兩天睡不好還行,長時間誰也不了。”

服大部分也放在次臥的帽間,現在做的是將常穿的服挑揀過去,工程量不大,在自力更生的範圍。

“還有一點點,我很快完事,不會打擾你休息。”林予墨一頭紮進主臥,再出來時,懷裏全是服,到次臥,又一件件掛起來。

自個兒幹得很起勁。

傅硯禮仍拔立在門邊,進出間,林予墨聞到淡淡的佛手柑與木質氣息,刻意沒去看他,想著跳過要不要分房間的討論,不是什麽堅定的人,怕三言兩語又改變主意。

這樣是對的。

林予墨給自己心理暗示,道:“當然,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可以一塊睡的,比如回爸媽家的時候,必要時候,一三五一起睡,二四六分開睡?”

覺得提議很合理。

這段時間太奇怪,他們該保持距離,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想的神,耳邊響起傅硯禮的聲音。

“所以我以後是只能等你寵幸嗎?”聲音很輕,緒也很淡。

林予墨有些錯愕,扭頭看過去,想要看看這裏是不是還有第三個人,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傅硯禮能說得出來的。

這是今晚兩人第一次對視。

黑眸漆黑溫潤,又有些說不出的倦怠,有種易碎的錯覺。

他站在那,是有些疏離的正裝,此刻看著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好似趕了許久的路。

他們幾天沒見?不到三天。

傅硯禮看著,道:“我沒有要分床的想法。”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