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也停止運轉。

手麻木地握著筆，筆尖落在簽名，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裴清淺艱難地抬起頭問：“意思是，我爸……”

“嗯。”醫生看那一臉近乎呆滯的表，點頭：“簽字吧。”

“假如不做手……”裴清淺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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