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哭一回,等悲痛灑夠,方覺好轉了,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慢慢走了回去悲傷之心稍退,又覺著定逸師太一去,自己在這顯勝庵里也沒趣兒,數數銀子和剩下的首飾,零零碎碎能湊一百多兩,心說:“倘若我是個男子,便走得再遠些,到他鄉異地立出些事業再回來接我爹娘,可如今我一個流,能往哪兒去呢?邊又沒個人能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