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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我是半仙》 分節閱讀_25

抱著琴,驚奇地著司徒。

“怎麼?

釣過沒?”

司徒把魚竿放在岸邊,轉走到一比較潤的地方,摘了樹枝撥弄了幾下泥地,很快就挑出來了幾條蚯蚓。

“小時候跟爹爹釣過。”

小黃走過來,好奇地蹲下,就見司徒把幾條蚯蚓趕到了一起,用一片寬大的樹葉包起來。

“我也很久沒釣了。”

司徒站起,看小黃,“一直想來,就是覺得沒意思,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了興趣。”

說著,轉走回河岸邊,見小黃很興趣地盯著他手裡的蚯蚓,就笑問,“想不想試試?”

“嗯!”

小黃點頭,手將地上的魚竿拿起來,將纏繞好的魚線解開,拿起魚鉤遞到司徒面前。

司徒拿起一條蚯蚓就想掛到魚鉤上,卻見小黃擺擺手。

“幹嘛?”

司徒不解。

“揪一半。”

小黃指指蚯蚓。

“為什麼?”

司徒看了看手中扭來扭去的蚯蚓。

“用一半,另一半放了,它還能活的。”

小黃說。

“真的?”

司徒吃驚。

“嗯。”

小黃點頭。

住蚯蚓的兩端,司徒輕輕一拉,蚯蚓果然斷了兩半。

將半截放回了地上,那它就開始一一扭地往遠趴走了,而手上的半條還在

“哈……”司徒好笑,將那半條鉤到了魚鉤上。

接過魚竿,司徒抬手,將魚線拋進了河裡。

河邊有兩塊的打石頭,司徒走到一塊邊坐下,將服的下擺起,鋪在了旁邊的那塊上,對小黃招招手,“過來。”

小黃走了過去,乖順地坐在了下擺上,挨司徒。

“彈曲子來聽。”

司徒晃了晃手中的魚竿,轉臉笑著看小黃。

“可以麼?”

小黃問,“會不會把魚嚇跑?”

司徒哈哈笑了起來,“怎麼這麼謙虛,你人好看,曲子彈得也好聽,應該是會把魚兒引過來才對吧?”

小黃也不跟他爭辯,把琴放在了上,輕輕地彈撥了起來,似乎是心不在焉,只是隨手叮叮咚咚地彈著,琴聲清脆悅耳,不曲卻調……聽非常。

古琴一般都是悲韻,就算是行雲流水般的曲子,也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哀愁,聽的人很是悵然。

但是把幾琴弦分開來彈撥,卻可以形一種輕巧活潑的音調,配上眼前青山碧水,竟有一番不能言喻的輕松暢快之意。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並排坐在河岸邊的石頭上,也不說話,小黃靠著司徒輕輕巧巧地彈著琴,雙眼著前方發呆。

司徒舉著魚竿,安靜地聽小黃彈琴,雙眼則是盯著平靜的湖面,臉上,帶著難得的平和之意。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久到小黃撥弄琴弦的手指頭有些酸了,才問司徒:“怎麼還沒釣到呢?”

司徒笑,“你把魚都嚇跑了。”

“你剛才都說不會。”

小黃著微微酸脹的手腕子,笑了起來。

“你要不要試試?”

司徒把魚竿遞給小黃。

手接過來,小黃掂了掂重量,發現這種細竹做的魚竿很輕很輕,魚竿前方有一個凹槽,像是刀子刻出來的,魚線就嵌在那到凹槽裡,地纏繞了幾圈,覺很簡單,

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巧之

在小黃看來,一件東西致與否,全看他的簡單和繁複是不是恰到好,所謂的巧完,就是多一份一分都不行,一定要剛剛好。

覺就像是挑人一樣,看到的第一眼,就會有個聲音在心裡說:“對了,就是這樣的。”

司徒見小黃盯著魚竿在發呆,就手拿過他上的琴,用一手指輕輕地撥了起來。

琴是一種有趣的東西,你越是認真地撥弄,彈出的旋律就越松散,越是隨意,就越流暢……司徒不會彈琴,他甚至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琴,以前他是連看都沒看過一眼的。

在他看來,琴這種東西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有它只是做一些點綴,沒有它也不會死,這世上有太多事關生死的東西了。

但沒有用的東西就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讓人們為它們放棄事關生死的東西,比如說尊嚴、比如說

“我不是爹爹親生的。”

小黃拿著魚竿,突然開口,“小時候被放到了爹爹的家門口。”

司徒不語,繼續撥著琴弦,視線卻落在了邊的小孩上。

小黃正靠在他的肩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是黑乎乎的頭頂,看不到眼神,但聲音平靜,像是在給他講一個故事。

“出生的時候,村裡的鐵說,我是半仙之。”

小黃繼續緩緩道,“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呵……”司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爹爹真逗。”

“你還笑?

你名字更逗。”

小黃抬頭看司徒,“是誰給你取的?”

“本來……不是這個名字的。”

司徒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是小時候跟木淩打賭輸了。”

“打賭?”

小黃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奇地等司徒繼續往下講。

“我跟木淩很久之前都只有姓沒有名,他我司徒,我他木頭。”

司徒道,“後來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氣,有姓沒名的也不是辦法,就想給自己一個帥一點的名字,那年是冬天,特別的冷,屋簷上掛著長長的冰淩,然後我們就都想到了一個‘淩’字。”

“淩?”

小黃點點通,“你想司徒淩?”

司徒點點頭,“不過我們誰都不肯跟對方有一樣的名字,就打了個賭,勝的人用這個淩字,輸了的人就隨便贏的那個取一個。

“  “然後你輸了?”

小黃問,見司徒點頭,更加好奇,“怎麼賭?”

司徒對著小黃手上的魚竿努了努,含笑道:“釣魚啊。”

“那小子忒缺德了,在我釣魚的地方灑了胡椒,哪裡還會有魚兒來?

!”

司徒到現在,想起當年被耍的事還是顯得有些憤憤。

“他就給你取了很帥這個名字?”

小黃忍笑,“難怪剛見面時我取笑你名字,你會那麼不樂意了。”

司徒搖頭,“也沒什麼,大丈夫認賭服輸麼。”

“那,要是贏的是你呢?”

小黃好奇,“你給他取什麼名字?”

“呵呵……”司徒邊笑邊搖頭,“幸好當時不是我贏了,不然那塊木頭估計走到哪兒都得被人笑話。”

什麼?”

“單名一個耳字。”

……小黃眨眨眼,“木耳……”念叨了幾遍後,就開始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笑得手中的魚竿直

正起勁,突然手中一沉,小黃“呀!”

了一聲,抓住魚竿“好像上鉤了。”

司徒果然看見水面上的鵝浮子一個勁兒撲騰,趕喊了一聲,“上鉤了,快向上拋!”

“向上?”

小黃抓著魚竿,一臉茫然地看著司徒。

司徒也說不明白,索站起,一手抱住小黃,手抓他的手,重重往後一提……就見一條青白相間的魚被整個提出了水面,帶出的水珠在藍的天幕之下劃出一道銀的弧狀鏈子

……幹淨而通

27 名天下  27名天下等兩人提著兩尾鮮活的鯉魚,溜溜達達回到城裡時,已經是夕西下了。

小黃終於發現司徒是一個極度沒有魚緣的人,釣了一下午,愣是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倒是他拿著魚竿的時候,沒多久就釣起了好幾尾,估計當年就算木淩不往河裡倒胡椒,

司徒也贏不了。

牽著馬提著魚,兩人晃晃悠悠地進了城門。

“書簍子,會做飯麼?”

司徒突然問。

小黃仰臉看看他,笑了笑。

“會?”

司徒有些驚喜,“回去做魚吧!”

“嗯。”

小黃笑著點頭,卻在轉頭時,發現有好些路人正在看著他。

打從一進城,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很多人都在看他。

起先他還以為是錯覺,但是越走到人多的地方,這種覺就越明顯。

司徒實際上早就發現了,只是他心思不像小黃那麼單純,以為是因為兩個男人太過親了些,所以引得人側目了。

但是慢慢地,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他耳力極佳,就聽好些人在小聲地議論,什麼“神人……半仙……”之類。

微微皺起眉,司徒發現了況的不尋常,又見邊的小孩被看得臉緋紅,低著頭都不敢抬起來,心裡越發的火大。

司徒本來就不是什麼斯文人,猛地停住腳步,一把拽過近的一個路人,嚇得那人“哎呀”地慘了一聲,周圍好些個圍觀的人被司徒冷眼一瞪,也紛紛嚇得作鳥散了。

不去理會其他人,司徒冷聲問被他抓住的路人,“你們看什麼?”

“沒……沒……”路人連連擺手搖頭,就想逃走。

“呵……”司徒冷笑一聲,低聲問他,“你怎麼知道他是黃半仙?”

“皇……皇榜”那人費力地道,“皇榜上有……”  “什麼皇榜?”

小黃不解地問。

“那個……城裡到了……皇榜上……”話還沒說完,就被司徒一把丟在了一邊。

回頭拉住小黃,司徒邊往前趕,邊四尋找,尋找皇榜在哪裡,果然發現不遠的告示牌前圍了不人。

當時每當州縣府衙要出什麼告示,或者朝廷要放皇榜的時候,都會在城的鬧市區放上告示牌,並派兵看守,皇榜在告示牌上,認字的看,不認字的,兵會告訴你。

司徒拉著小黃撥開人群上前一看,就見告示牌上赫然一張皇榜,榜上清清楚楚地畫著小黃的畫像,還有一段褒獎的詩文:大致是說黃半仙有神人之能,為杭州府捉拿花妖,保了一方百姓的平安,

皇上聽聞此事十分欣,特下旨,各地張皇榜表彰之外,今後黃半仙所到之,無論吃喝一律不得收取銀兩,以資嘉獎。

小黃看到皇榜後,臉瞬間煞白,這時,周圍的好些人都認出了黃半仙來,紛紛開始議論,有好些個還給他下跪,說什麼“家中近日諸事不順,是否可以排解”,又有的想要小黃幫看看風水,

“求保後代興旺順達”……眼看人越聚越多,你一言我一語,就把小黃和司徒圍在了中間。

小黃就聽耳邊都是嘈雜的說話之聲,眼前盡是紛的人影在晃,正不知所措,就覺後一暖,被人摟住,隨後騰空而起,上了房頂,幾個縱躍後,便遠離了人群……  司徒帶著小黃離開了鬧市,

在一清靜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小黃雙腳著地,雙卻是一,險險一頭栽下去,幸好司徒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小黃現在腦子裡糟糟的,唯一的念頭就是“目的”,那個人把他弄得名天下究竟有什麼目的……神算、郎中、念書人……這世上何其多,為什麼單單就盯著名不見經傳的自己?

越想越不明白,再加上耳邊還是剛才人的紛擾之聲,只覺得耳裡灌滿了嗡嗡的響,頭的脹痛,難得厲害。

良久,就覺上突然傳來一微涼,子也被一陣暖意包圍了起來,有人輕輕地按著他脹痛的太,快速的心跳漸漸地平緩了下來,耳邊的吵鬧之聲也消失不見,

頭部的那陣陣痛也在不知不覺中退去,神智逐漸清明了起來。

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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