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難，難的是從前從來沒有施展的機會。”

“可有了的幫助，這些就都不再是問題。之前及其剖去頭顱的案子，不需要我下手。後來便找到了我，要我做出能偽造出如同妖咬斷人的肢的機關，我照做了，也正是被家中人發現了圖紙才察覺到其中。”

“不過我不懂的是，後來他明明放出了能挖人心肝頭顱的真的妖，為何之前卻要我作出仿製的機關，不過我也不真的在意這個。”

“因為，我最得意的，從來都不是那個機關，而是我做的燈。”

“聖上應該也見過。”

說到這裡時，眼角甚至溢出了一點笑意，顯然是想起了，眼前這個九五至尊的眼睛，便是拜自己所賜，才了半瞎的。

一個低賤的工匠，卻能將這個天下最尊貴的人戲耍得團團轉，怎麼能不人發笑呢。

與此同時，十六察覺到自己旁的李玄慈，挑了下眉，低低笑了一聲，從他中呼出的那口熱氣，恰巧噴在自己耳朵上，忍不住想躲。

可甚至還沒作，就被李玄慈鎖了腰，一下子拉了過去，半困在他懷裡，這裡空間狹窄，這樣一來，連站也站不穩，只能斜倚在他懷裡。

的手臂挨著李玄慈的膛，一邊骨恰巧抵著他小腹。

這像什麼話，十六想掙扎著起來，可無論怎麼使力氣，那力氣都跟撞進一團棉花一樣消失了，反倒是讓的骨，撒一樣在他上磨著。

這子生得乎，裡面骨頭卻細，隔著一層煊的皮硌在他小腹上，如同貓爪子的墊裡藏了利甲，刮得人有些疼，卻又舒服得不想離開。

李玄慈是沉溺其中的。

所以才任著折騰。

等折騰夠了，腰上的手才懶洋洋地順勢往下一，將嘟嘟的兒拍了一下，側首著的耳朵尖湊了過去。

“乖一些，這琉璃可不隔聲。”

他鬢角上一點碎發搔著十六的臉蛋兒，十六想起以前在山上偶爾睡在樹下，被松鼠尾掃過而醒過來，卻不見那小家夥，隻殘留下臉頰上麻麻的。

隨即又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對這種賊喊捉賊的登徒子，心中有些氣憤，於是手狠狠揪了他腰上的皮死掐一把，順道兒把剛才那話還給他。

“小聲些，這琉璃可不隔聲。”

然後便發現李玄慈的似乎輕輕抖了起來，十六暗暗尋思自己也沒用這麼大勁兒吧，就瞧見這人乾脆伏在了自己肩上。

原來是笑到發抖。

氣不打一來，抬手就想打，可手高高抬起，又輕輕放下，落在他後腦上束起的發尾時，那潤順的手卻半路偏了道，忍不住玩一樣起他的頭髮來。

李玄慈怔了一下，隨即全放松下來，大貓一樣懶倦地伏在上，不樂意彈。

只在十六的爪子偶爾扯痛了他頭髮時，才嘖一聲，磨牙似的往出來的細頸子上咬一口。

兩個人就困在這小小的天地裡頭，窄得都轉不開，可正因如此，才能理所當然地彼此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