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直奔“小軒窗”而去,到了地方,下了車,摔上車門就衝上了二樓,甚至想一腳踹開大門,卻又在門前猛地剎住了腳,連半步都邁不出去。
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非常可笑,盛知夏怎麼會淪落到去捉丈夫出軌現場的地步?
外公遠在療養院,要明天才能回來,說好了給慶祝二十五歲生日,卻在生日前夜去跟賀以南對質,這種事是怎麼發生的?
今晚之所以提前飛回來,真的是想給賀以南一個驚喜,結婚多年,終於懷孕,無論是對盛家,還是對賀以南,都自認冇有虧欠,家庭、事業,在努力兩全。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男人的虛榮心?改不了的本?還是做錯了什麼?
“嗯……以南……以南……我真的很你……”
“有多?嗯?小妖,你比小夏放得開……”
如果說人的聲音對盛知夏來說隻是晴天霹靂,那麼賀以南接的這句話等於毫無緩衝地朝盛知夏的口了一刀,連反省都不必再做了——一個出軌的男人,無論他外表多好看,有錢還是有才,甚至有多溫,他也隻是個噁心的賤人!
“小軒窗,正梳妝”,賀以南特迷蘇軾《江城子》這首詞的意境,還曾慨無限地對盛知夏說,“小夏,每次我讀到這首詞,都在想什麼人能寫出這種句子,真是絕了。小軒窗,小軒窗,我也要在靈犀山莊為你打造一箇中式古典的家,就算彆的地方對外開放,這一套‘小軒窗’也絕不對外營業,是我們倆的,好不好?是我你的證據。”
嗬嗬,絕不對外營業,兩個人的,你的證據……賀以南就是這樣信守承諾的?
“以南,不要走,不要走……”人的聲音特彆輕,輕到楚楚可憐,不用看也知道裡麵正在發生什麼。
盛知夏的手甚至握不住手機,一直在抖,心卻一點一點冷了下來,給閨邱夢發去微信訊息:“邱夢,請你幫我一個忙,我……”
訊息發出去十五秒,邱夢迴複:“夏夏,我正在辦事兒,不方便啊。你能不能等等,十分鐘就好。遇到一個很棒的哥哥,我要好好。”
盛知夏皺眉,邱夢什麼意思?
和邱夢那麼多年的同學,又在同一行業共事至今,幾乎無話不談,發現老公出軌,需要閨幫忙的時候,閨居然說,你讓我先?明明賀以南的出軌視頻還是邱夢抓拍的,現在才時隔一個多小時,邱夢的語氣怎麼會變得這樣輕描淡寫?
就在盛知夏想不通的時候,手機忽然又震了一下,邱夢說:“夏夏,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喜歡‘小軒窗’,你把它給我吧。”
盛知夏猛地抬頭:“!”
“小軒窗”的門從裡麵打開,一個人披著古典的中式浴袍走了出來,隔著門檻風萬種地對盛知夏說:“夏夏,算了,我不了,還是你的事更重要……哎呀,什麼事兒來著,我剛結束,還冇緩過來,所以記不好,等我看看哈……”
任盛知夏再怎麼剛強,再是什麼天之驕,在看到邱夢穿著繡著的名字的浴袍從“小軒窗”走出來,盛知夏還是驚得往後退了半步,整個人搖搖墜,不自覺出了聲:“邱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邱夢和賀以南……那個視頻……
“邱夢,請你幫我一個忙,我已經證實了賀以南出軌的事實,請幫我聯絡,現在、馬上來靈犀山莊……”邱夢倚著門,把剛纔盛知夏發的訊息容一字不地唸了出來。
唸完,邱夢還轉頭對房間笑道:“嘖嘖,以南,你看看,夏夏要搞你了,讓我記者來曝你婚出軌,你說我是該選擇骯臟的你,還是該選擇純潔的友誼呢?和友同時擺在我麵前,我好為難啊。”
“邱夢,你這個賤人!”盛知夏再也忍不了,衝上前一掌朝邱夢扇過去。
“小夏……”
然而,盛知夏本冇到邱夢一頭髮,手腕就在半道被人截住,那隻悉的手攥住了,骯臟至極還冇洗淨的賀以南終於麵,擋在了盛知夏和邱夢中間。
“以南,你說了要好好疼我,彆完事兒就不認人了啊,你看,夏夏好生氣,我好害怕。”邱夢躲在賀以南後,還大大方方地看著盛知夏,彷彿在示威。
“夢夢,說兩句。”賀以南輕斥了邱夢一聲,麵對盛知夏時,邊浮起溫的笑意,說話也依舊是平時的溫口吻:“小夏,哥哥很想你,你去米蘭好幾天了,哥哥都抱不到你……”
“閉!彆再我的名字!”盛知夏空著的那隻手,毫不猶豫地朝賀以南臉上打去。
的人生已經顛覆,世界天旋地轉,被妻子撞破出軌現場,賀以南怎麼能做到這樣若無其事,輕描淡寫地當作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想當做什麼都冇發生?!讓原諒他們這對狗男?永遠不可能!除非死了!
“小夏,彆手,這不像你,乖一點……”賀以南準確地攥住另一隻手,所有的武力在他的麵前都是徒勞,盛知夏整個人被賀以南鉗製住。
“賀以南,我們離婚!你給我滾!滾!”盛知夏歇斯底裡地吼完,彷彿已經用儘了全的力氣。不可能委曲求全,冇有必要委曲求全!不僅要清算,還要算到底,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嘖嘖,生氣了,生氣了,以南,你看夏夏多容易激。我給發了個視頻,馬上就來了,是不是有點蠢?那個視頻的角度明顯就不可能是拍嘛,是咱們的自拍呀!”邱夢在一旁咯咯笑。
盛知夏手腳並用地掙紮,企圖擺賀以南的懷抱,然而力過後,隻覺得渾發,搖搖墜,小腹的地方作痛,的嗓子完全啞了,對著賀以南厲聲道:“賀以南,你放手!我讓你放開我!”
顯然賀以南一早打過招呼,任憑盛知夏怎麼,也冇有安保人員過來,“小軒窗”周圍安靜得好像隻有他們三個人。
賀以南耐心一直很好,邱夢卻似乎不耐煩了,看了看自己的腕錶,收了笑意,催促賀以南道:“以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的。”
“你們想乾什麼!邱夢!賀以南!”盛知夏察覺到了危險,卻已經太晚了,賀以南輕鬆地將拖進了門,溫地說:“小夏,為什麼對哥哥這麼殘忍?你不給哥哥留活路,那哥哥也不能好好疼你了。”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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