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熠天賦異稟, 他只是看, 都覺得不大可能,宋卿長得秀氣,潤紅艷, 但只有那麼一點,估計他幾手指就能將他的塞滿,又如何能容納得下他?
澹臺熠皺了皺眉, 男人之間做那種事, 是不是過于困難了?
澹臺熠滿腦子黃廢料,而這些宋普都不知道,聽他說什麼的,只以為他太喜歡他吹彩虹屁了, 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心里也不免對澹臺熠的臭屁程度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知。
只是這天底下,究竟還會有誰因為別人須溜拍馬的話而彎蚊香圈?恐怕往上數個幾百年,往后數個幾百年, 也只有澹臺熠這朵絕世奇葩了。
他想到此, 目又不免落到了澹臺熠握著他的雙手的手上,若說之前還不曾多想,現在再看, 忽然覺得澹臺熠這樣不就他的手這種行為, 能是一個正經直男做出來的事?
雖然澹臺熠長得比很多人都要, 但宋普還是忍不住冒出了皮疙瘩, “陛下……可否松手?”
澹臺熠輕輕地著他的手掌心, 薄薄的眼皮掀開,金眸分外明亮的看著宋普的臉,道:“孤不曾用力,宋卿便不住了?”
“……”倒也不是疼,就是害怕,他怕被他手著著,就被他帶到床上去了。
到了那個時候,是個男人都會無師自通……宋普簡直不敢想那畫面有多慘烈。
他生在現代,現代網絡上信息十分發達,他也是見多識廣,知道男人和男人算什麼回事,如果澹臺熠要折下他這朵筆直的鮮花,他恐怕也沒法拒絕。
他回憶了一下澹臺熠的size,是想想,腳趾頭都忍不住抓地,甚至開始心悸起來,若當真走到了那個地步,他恐怕會直接死在龍床上,那樣比原著里的五馬分尸更慘,更沒有尊嚴。
而澹臺熠這時候還要用一副認真的表問他:“宋卿見多識廣,又看了不話本,竟不知男人和男人如何行房嗎?”
宋普這時候哪還記得之前和他發生過的冷戰矛盾,現在全部心思都虎口逃生上了,他強笑道:“臣不好男風,又怎會知道男人和男人行房?但臣憑終生所學判斷,男人和男人應當是沒法行房的,畢竟調和才是人間正理。”
澹臺熠聽了這句話,頓覺得有些掃興,倒是想和宋卿試試如何,卻又基于一顧慮,忍住了。
宋普是沒想到他如此肆意妄為,竟當場了試試的心思,他只知道今日總算蒙混過關。
只是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澹臺熠若對他有意,放他歸家本就是一句屁話,看那沒蓋章的圣旨就知道他沒打算放他走。
但坐以待斃也不是他宋普的風格,他得想想辦法!
宋普從宮里回到自己家,就讓燈籠給常江明送去了一封信,不多時,常江明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手臂里還夾了一大包的包裹,里面都是他的珍藏,“阿普,你怎麼這麼突然要看這些了?”
宋普也不多說,直接拿起常江明的珍藏看了起來,常江明見他作魯,還十分心疼地道:“你輕些,笑人居士如今都六年沒有出春宮圖了,這些可都算得上是孤本了!”
常江明里的笑人居士的春宮圖畫風竟然還好,宋普打開一看,就被吸引住了,線條,符合人比例,人前凸后翹,男人強壯健,合的部位都很清楚,沒有馬賽克,很有幾分韻味。
他忍不住稱贊道:“這才是大家手筆!你有這種好東西,為何以前都給我那種簡筆畫的?”
常江明吸了一口氣,道:“要不是你今日說看不到刺激的春宮圖就要沒命了,我怎麼舍得拿出來,我哥跟我借我都是不給的,要是我拿出去賣,都能賣到五百兩白銀的高價,可見它有多珍貴。”
宋普拿書的手微微抖,“五百兩白銀?”
常江明點了點頭,道:“這都是笑人居士六年前所著,如今笑人銷聲匿跡,市面上再無他的筆墨,所以他的春圖價格越來越高,到現在,已是有價無市了。”
說到此,常江明警惕地看了宋普一眼,道:“這本我就在這里看著你看,你不要帶走。”
宋普說:“你先借我,我拿去給陛下掌掌眼。”
將皇帝搬出來,常江明就噤聲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替陛下什麼心啊,皇宮里的春宮圖比笑人居士畫得還好好嗎?你若還能在陛下面前說幾句話,你去跟陛下借,都比跟我借來得劃算。”
宋普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宮里的春宮圖比笑人居士好?”
在他看來,這個什麼笑人的畫風,已經很近現代畫的畫風了,結果宮里的春宮圖質量比笑人還好?
常江明道:“對啊,宮里有用畫師的,哪個不是丹青高手,還有人給穆帝和他妃子畫春宮圖,你若去和陛下討要,沒準還能要到穆帝的春圖。”
穆帝是上上上任梁朝皇帝,也就是澹臺熠的伯父,先帝的大哥,穆帝相較于先帝還有澹臺熠,作風是非常放的,不過在政事上并沒有大錯,是一個守的皇帝,宋普有著原來宋普的記憶,因而也對這個皇帝有印象,聽到會要到穆帝的春圖,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有時候梁朝保守得令人瞪目結舌,有時候又開放得讓人大跌眼鏡,這得是什麼惡趣味,自己做黃圖男主角,讓別人畫下來留給子孫觀賞?
宋普忽然索然無味起來,再看手里的春圖,便也沒有了胃口。
不過還是和常江明借了笑人還有其他珍藏,打算翌日進宮帶給澹臺熠掌眼,以求澹臺熠對他失去興趣,去禍害人才好。
而澹臺熠那邊,在宋普離宮后,也還在思索這件事。
老太監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陛下又有何心事?”
澹臺熠注意到他來了,皺了一下眉,道:“秦叔,你出現的時候先告知孤一聲也好。”
老太監默然,過了一會兒才道:“陛下和宋家小子可是和好了?”
澹臺熠道:“孤從未和宋卿生分,又何來的和好之說?”
老太監:“……”
老太監道:“既然如此,陛下又為何煩惱?”
澹臺熠雙手疊放在案臺上,十分矜持地道:“孤和秦叔說了,秦叔也不會懂。”
老太監道:“奴年輕時也是草原里迷倒萬千男的勇士,又怎會不懂陛下的心事?”
澹臺熠頓了一下,回頭去看老太監,好奇地問:“秦叔年輕的時候,還有男子喜你?”
老太監微微笑道:“草原之上,強者為尊,只要夠強,男子都會心甘愿地臣服在男人腳下,奴當年連續拿了三年的鷲之戰的首冠,邊男男都心悅與奴,甚至連男人都想與奴一度春宵。”
澹臺熠聽到眼睛都迸出了來,他不聲地往后靠了靠,“那秦叔和男人……行過房嗎?”
老太監緩了緩,道:“陛下好奇?”
澹臺熠矜持地道:“孤只是問問,說起來,孤對秦叔的過往一無所知,若不是秦叔今日提起,孤都不知你還拿了鷲之戰的首冠。”
澹臺熠雖沒有去過北域大公主出生的國度,但因為是由大公主親自養的緣故,他對北域國的風俗是一清二楚的。
北域國在草原上、馬背上建立起來的國家,在這個國家出生的人,都擁有一巨力,而百姓對自己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是駭人聽聞的嚴苛殘忍,將孩子丟進狼群、山崖任其自生自滅都算是最輕的試煉了,而最嚴苛的便是老太監里的鷲之戰。
鷲之戰是北域國每年都會舉行的一場只有獲得勇士榮耀的人才會參加的試煉,其試煉方法便是開始一段馬拉松長跑,賽程路上有不猛猛禽的棲息地,要通過那麼長的路徑到達終點,說明已經擁有了完全可以征服草原的潛質。要獲得首冠,力、耐力、智慧、還有心都有很高的要求。
而北域國的皇位并不嚴苛的保持皇族的統純凈,他們崇尚強者為尊,鷲之戰的勝利者能為下一任國主幾乎是心照不宣的規矩。
因此一旦獲得鷲之戰首冠,便也擁有了爭王的資格。
雖也有國主不退位,勝利了一次也不代表一直勝利,甚至可能會因為比不過新人而落敗這種況發生,但老太監拿到過三次的首冠,已經證明了他諸多方面都十分優秀,完全被草原承認,可以為這個草原的王者。
澹臺熠想到此,又不免回頭盯住了老太監看。
純合宮只有他們倆,但老太監依然保持著佝僂著脊背的蒼老模樣,而澹臺熠小時候見過的老太監,他還很年輕,風華正茂,量也十分高大,應該比澹臺熠現在的個子還要高大一些,臉自然也是十分英俊,完全不是現在這時候的蒼老模樣,澹臺熠知道他應當用了什麼法子遮掩原來的容貌。
老太監被澹臺熠一直盯著看,倒也不慌不忙,“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奴也垂垂老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陛下若是好奇,奴以后再與陛下說罷。”
澹臺熠見他還未回答自己的問題,瞇了瞇眼,道:“秦叔還未回答孤的話。”
老太監道:“陛下說的是男子和男子如何行房這個問題?奴雖未和男人行房,卻也知和人行房無異,陛下若是好奇,奴可以為陛下尋些戲圖來。”
澹臺熠心里有幾分難堪,面上努力做一副正,道:“孤就是問問,秦叔何必當真。”
老太監微微一笑,“陛下可是打算和宋家公子行房?若是如此,陛下得提前做些準備,那小子量太小,恐怕承不住陛下的寵幸。”
怎的他的心思和算盤在秦叔面前都瞞不住?
澹臺熠自覺丟了面子,冷聲道:“孤就是好奇問問,秦叔何必扯上宋卿!孤沒有那個意思。”
老太監:“……”
過了一會兒,老太監又聽澹臺熠說:“孤是有些好奇,秦叔既一心要為孤開眼,孤也不忍心辜負秦叔心意,秦叔盡快去尋戲圖罷,晚了孤便沒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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