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瀞本來還掙紮了幾下,但宋修臣帶來的道士可不止欽天監姚簡一個,薑冬往窗外一看,黑一片,至一百個道士,在外麵擺陣念訣,陣仗很大。
薑冬不由暗暗為宋修臣點了個讚,對付潘瀞這樣不講理的,就得用同樣不講理的辦法。以彼之道還施彼,道理講再多,有拳頭有用嗎?
潘瀞捂住口,不可思議地看著宋修臣,看他樣子好像是想破口大罵,但吃不消,也罵不出來,終於在和宋修臣兩相對視了一段時間後,他吐出一口黑,直地倒在了地上。
宋修臣看向薑冬,微笑道:“這不就都解決了嗎?”
薑冬連忙上前將潘瀞扶起來,宋修臣蹲在他側,在他上的竅連續敲擊了十幾下,直到潘瀞呼吸均勻,眉頭舒展。
雖然他沒有醒過來,但薑冬也放了心,看他這樣子比剛才好多了。
仰頭看向宋修臣,滿眼歡喜。宋修臣瞪了一眼,手在的腦門上敲了一個栗,故意板著臉道:“看我幹什麽?我都快那池子裏的烏了,你都不解釋解釋嗎?”
薑冬知道他是在打趣,但心中著實歡喜,甜甜笑道:“我……我晚會再和你解釋吧。”
宋修臣挑了挑眉,隨即笑道:“阿冬這話,似有深意?”
薑冬臉頰微紅,故意不去搭理這茬,問:“現在潘瀞怎麽辦?”
宋修臣揮手驅散了姚簡和外麵的道士,在薑冬耳邊低聲道:“有人可取而代之。”
薑冬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能取而代之,那就是說宋修臣已經找到一個人代替潘瀞了,假的潘瀞會回去,東吳大軍不會,而潘瀞則可以在這裏好好養傷。
薑冬點點頭,也在他耳邊低聲道:“哥哥真是高明。”
宋修臣撇了撇,手又要敲,薑冬捂住腦門,“疼。”
宋修臣哼了一聲,從手中接過潘瀞,道:“我令人將他送回潼川,白帝城不是久留之地,在潼川才能遠離是非,好好養傷。”
薑冬道:“都聽你的。”頓了頓,又問:“他會好的吧?”
宋修臣道:“不會死的那麽快。前些天,張七八過來,送了一本李離枝的筆記,其中詳細記錄了化散氣運的方法。姚簡在研究,這次能如此之快製服潘瀞,用的就是李離枝的方法。”
薑冬不敢問李離枝的況,頓了頓,隻道:“那就好。”
宋修臣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從暗喚來一個死士,代將潘瀞送往潼川。
他和薑冬看著死士駕車駛出城門,往西潼川城的方向而行。直到馬車消失在沉沉暮靄之中,兩人才往回走。
薑冬心中無限悵然,問宋修臣:“他的那個替你是怎麽找到的?像嗎?”
宋修臣微微一笑,“潼川城不是有個擅用蠱給人易容的鬼手郎中嗎?”
薑冬了然,點頭道:“原來是他。”知道鬼手郎中可以給人改變容貌,也可以仿製別人的容貌。
忽然想起一件事,看著宋修臣:“鬼手郎中不會就是你的人吧?之前我找鬼手郎中易容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宋修臣連忙道:“冤枉!那之後我才認識鬼手郎中的。”
薑冬不信:“真的不是早就認識的?”
宋修臣正道:“不是!”
薑冬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宋修臣手了的臉頰,歎道:“阿冬,就算是奈何橋上,我見你的魂,也是認識的。”
薑冬手握住他的手腕,四目相對,“好哥哥,你這話越來越會說了。”
宋修臣道:“哪裏哪裏,全憑夫人調教。”
薑冬抿一笑,不與他科打諢,問:“蘭衡還在軍中,咱們去接回來吧。”
“有重瞳和雲衡,你急什麽?”
薑冬點了點頭,隻覺得宋修臣將一切都安排的妥當,沒什麽要心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說潘瀞軍中有個年,很奇怪?”
宋修臣臉凝重了幾分,點頭道:“是很奇怪,用欽天監的話說,就是變數。”
薑冬愁道:“那怎麽辦呢?”
宋修臣搖了搖頭,“現在他未氣候,就算潘瀞對他青眼相待,給他鋪路,他暫時也掌控不了東吳的局勢。”
“那你能掌控嗎?”
宋修臣看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由好笑,“阿冬,你急著做開國皇後?”
薑冬推他道:“正經的!”
宋修臣點了點頭,正道:“能。”
薑冬再沒什麽不放心了,聽宋修臣道:“潘瀞此番一個人白帝城,其實就做好了將東吳的江山拱手相讓的準備。他不可能不知道胡青羊帶兵朝太安城去了。”
薑冬擰眉問:“胡青羊去太安城了?你作這麽快。”
“隻守不攻,不是我的風格。”宋修臣笑道。
薑冬現在真是滿心欽佩,道:“哥哥真是妙算無雙。”
宋修臣微笑問:“那你給我什麽獎勵?”
薑冬臉一紅,轉臉道:“哪有什麽獎勵!”
宋修臣在耳邊輕聲道:“是了,你都還沒有給我解釋,獎勵什麽的自然都要往後了。”
薑冬赧,明知故問:“什麽解釋啊!”
宋修臣笑意玩味,忽然一把將橫抱起來,薑冬懸在半空,忍不住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驚道:“放我下來,被人看到像什麽樣子啊!”
宋修臣箍著不妨,步履穩重地往前走,還不懷好意道:“我倒要聽聽,阿冬會怎麽解釋。”
薑冬臉頰飛紅,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解釋個屁啊,還不知道宋修臣是什麽意思嗎?這些天折騰都快癮了,就因為李離枝送來那本什麽書,言說依照此法可以化解上的強大氣運,又不會損傷的神識。
誰能相信,白上戰場的羨皇帝,到了晚上研究的不是戰略布局,而是捧著一本道門的不正經法細細研究。
不僅他自己研究,還拉著薑冬一起研究,還要依法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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