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湖消失很久了,久到薑冬幾乎懷疑是不是被忘了。宋修臣對此並沒有說什麽,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采秀娘每次見薑冬也是一臉的和藹可親。
薑冬於是也不介意了,不缺吃不缺穿,還有桃花男相伴,日子要多有多,何必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呢!漸漸的的也完全好了,蹦跳都沒有問題,於是開始不安分起來。
這一天忽然來了興致,想要出去逛逛。
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人,在院子裏悶了半個月,渾不舒服,再不去逛逛覺自己都要生鏽了。
采秀娘自然不願意放出去,薑冬拍著脯保證:“嬤嬤你放一萬個心,我現在真的舍不得走,我還等著陳大人來接我呢!就讓我和宋公子出去逛逛,我肯定會回來的!”
采秀娘皺著眉頭死不答應。
薑冬把求助的目投向老鐵宋修臣,宋修臣笑得春和煦,對采秀娘:“便讓東廂姑娘與我出去走走,陳大人可沒說要關閉,若是悶壞了,如何向大人代?再說,您還信不過我?”
采秀娘啐了一口,“我還就是信不過你!好好的瑯翠就讓你勾搭的六神無主,如今這位姑娘可是陳大人的人,你給我小心!”
宋修臣抹了抹臉,笑道:“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覬覦中書令的人。嬤嬤你就放心吧!”說著對薑冬招了招走,“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隨我走!”
薑冬心中大喜,從采秀娘龐大的軀旁了過去,跟在宋修臣的後。隻聽采秀娘在後麵喊:“姓宋的,你可得把人給我好好帶回來!”
宋修臣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薑冬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宋公子,你和采秀娘是什麽,居然這麽輕易就同意了?”
宋修臣笑得旁若無人,指了指自己的臉,“嘛,都在這一張臉上了。”
薑冬恍然大悟,天底下哪個人不喜歡長得俊的男人呢?不管是竇初開的還是人老珠黃的婦人。
薑冬朝宋修臣拱了拱手,“佩服佩服!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老通殺!”
宋修臣問:“何謂通殺?”
薑冬十分狗地道:“公子甚,窺牆者豈止鄰家?”
宋修臣哈哈一笑,對薑冬厚無恥的恭維不置可否。
冷風拂麵,薑冬側目去,他廣袖飄搖,抹額長帶與青共浮,說不盡的寫意風.流。薑狗的魂都被勾去了,於是就沒注意到迎麵撞來的猥瑣目。
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宋修臣摟著轉了一圈。道前方,站著一個衫不整的男人。
男人滿酒氣,服的料子是上好錦緞,配飾也是流玉,隻是渾氣質猥瑣,賊眉鼠目,一看就是某個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
“呦!好漂亮的娘子!宋修臣,你從哪裏勾來這樣上等的貨,借給我品鑒品鑒。”男人說話時,目在薑冬上肆意打量。
薑冬忍下心中的怒氣,冷笑道:“哪來的賤胚子,老娘瞧著好辣眼睛!”
紈絝“呦吼”一聲,盯著薑冬笑道:“還是個辣娘們!不錯不錯,爺我羊脂玉都玩膩了,正好換換口味!”說著拳掌竟似要上前搶人。
宋修臣擋在薑冬前淡淡道:“楊公子,這個人,你不得。”語氣輕淡,卻有濃濃警示意味。
被稱為楊公子的紈絝嗬嗬冷笑了幾聲,“宋修臣,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跟爺我說話!”
宋修臣涼涼一笑,拉住薑冬不讓手,對楊公子說:“我自然不是什麽東西,但是,這個人你不了。”
楊紈絝雙手攏袖嬉笑道:“宋修臣容貌昳麗,本公子有一位兄弟,好男風,對你垂涎已久。你將這人送我嚐嚐,我將你引薦給那位仁兄,如何啊?”
宋修臣聞言臉微變,薑冬已是然大怒,最見不得無賴子,以前剛從孤兒院出來常常被欺負,對那些小混混是深惡痛絕。如今見對麵的這個紈絝如此惡劣,居然調戲上宋修臣來,當下就沒忍住,罵了聲:“我靠!”掙宋修臣的手,上前往那楊公子的肚子上就是一腳猛踹!
那楊公子本就有些醉酒,腳上虛浮無力,被薑冬踹了一個仰倒,捂著肚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薑冬猶不解氣,又往他上狠跺了幾腳,姓楊的吃痛,滿地打滾殺豬一般大。
宋修臣沒料到薑冬的力氣這麽大,竟能一腳將人踹翻,他臉微變,一把拉住發了狠的人,“住手!”
薑冬氣哼哼道:“你別拉我,我打死這個孫子!”
宋修臣道:“他是戶部尚書之子!”
薑冬“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戶部尚書……很大的嗎?”
宋修臣看了看巷道盡頭,他沉了一下,對薑冬道:“這附近有個火鍋館,去那裏吃些東西吧。”
薑冬回過味來,心裏有些發虛,“打了尚書的兒子,不跑嗎?”
宋修臣搖頭,“跑不了,走吧。”
薑冬一把抓住宋修臣的胳膊,“去火鍋館是啥意思?被戶部尚書皮筋之前先吃頓好的啊?”
宋修臣沒和解釋,拉著的手就往巷子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