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為,齊慕來了,我就應該心好了?”
我沒有回頭看他,淡淡的開口。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很奇怪,安清澤竟然真的主跟我說了這件事,我以為,他至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保持沉默的安穩。
“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強調了認為的字眼。
我笑了笑,回頭看他。
“在你心里,我應當一點都不在意你了,對嗎?那你怎麼不直接跟我離婚呢?”
安清澤嘆氣:“可兒,我不是別的意思,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可是你不能否認的是,你現在的生氣,至有百分之八十的理由里,是因為你的愧疚,對嗎?你不能忍自己對不起我,你覺得你離開我,就是背叛我,拋棄我,難道不是嗎?
可兒,我不是什麼慈善家,也不想說什麼虛偽的廢話,我你,所以我自然不愿意你跟齊慕在一起。但是,我更你,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過的不快樂。所以我這麼做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我想要你更加快樂一點。那些我給不了你的東西,我真的希,齊慕都可以給到你。我希,在齊慕的邊,你是快樂的,是幸福的,是滿足的。僅此而已啊。所以,你不要繼續生氣了,好不好?我也很難……”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睛里的那種晶瑩,最后打敗了我的堅持,徹底的摧毀了我心底所有僅剩下的,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
“對不起。”我說道。
“呵呵,為什麼要道歉?你看,我又在你了,我就是不想你啊。”安清澤痛苦的說著。
我的心,疼的厲害。
我拉他的手,不讓他去掉即將掉下來的眼淚,那些,明明就是他痛苦的證明啊,我不能這麼殘忍,連那些證明都要抹去的。
“清澤,你不用這樣的,其實。我說過我不會離開你,不是因為愧疚,而是……”
“是因為什麼?我嗎?”
“……”我住口了。愣愣的瞪著他。
安清澤眼底都是巨大的,綿延不絕的悲傷的淚。
“你看,這麼多年了,你連騙我,都是做不到的。不過也好,這樣也好,我本來就不想要你騙我。騙了的,能騙一時,也絕對騙不了一輩子啊。所以,我 要給你自由,給你選擇的自由,就是這樣。你為什麼不跟齊慕在一起呢?如果你們在一起了,即使你們今天就一起走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清澤,你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也給我們一些時間好不好?我沒辦法直接下定論說,我要怎麼做,我能怎麼做。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所以,我現在回答不了你。”
“好。但是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是因為我,那麼我永遠不會放開你,如果不是,那你就走吧,一定要自由的走。不用為了憐憫我,而……”
“別說了,我知道。”我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我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是太過于殘忍,那對于安清澤而言,是一種侮辱。
安清澤笑笑,沒有排解開我的意思,站在來整理了服,穿上外套。
我眨眼看他,問:“你要出去?這麼晚了,還要回公司加班?”
習慣了的事是,只要看見安清澤出門,我便覺得,他是要去加班了。
“不去,這麼晚了,加什麼班?”安清澤笑笑。
“那你還出去?”
“嗯,去買個打火機。”
“……”
安清澤套上服出了門,我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房門,過了好久,才嘆出一口氣。以前安清澤從來不煙的,哪怕是大學時代,他喜歡看別人煙,卻自己從來不。可是現在,他好像不得不煙了一樣。
以前我們兩個鬧著吵架的時候,我便勸過他,好了一陣子,后來又開始煙。雖然在我面前的次數很,但是家里的臺上,時常能夠忽然聞到,煙草的氣味。我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煙的,就像我本發現不了安清澤落寞孤單的時候。
時間過的越久,他似乎越來越會藏自己的所有緒和想法。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是不是我本就是做錯了,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本不應該選擇留下來。會不會當初,反倒是勇敢的追求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干脆果斷一些,現在每個人都會很幸福呢?
生活真的很奇怪,有時候莫名的覺得,不管怎麼過,好像都是錯的一般。
待在房里沒有睡覺,安清澤出去了有四十分鐘還沒回來,而那個買煙的小賣部,明明就在隔開一個街道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的營業著啊。
我想了想,再怎麼算時間,也應該是回來了到家了啊,怎麼想都不放心,而卻越發的胡思想,心里就越是不安,躁躁慌慌張張的作。
起,干脆穿了服出去找他。
才走出我們這里街道的拐角,就看見安清澤遠遠的蹲在地上,他的風,拖到了地上,染上了灰塵。而安清澤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這種事,往日平常,他是不會允許的。
“清澤,你怎麼了?”我一邊走過去,一邊開口問他,這個時間點上,周圍早就沒有人了,我的聲音不大,沒有費多力氣,但是卻顯得很突出,兩邊的樹蔭,就像很多年前我們剛剛住到這里的時候是一樣的。還是一樣的模樣,都是樹蔭,一排一排的。我的心,跟著有種恍惚的覺。
“沒事。”
他口里說著這兩個字,可是抬起頭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慘白的,冒著虛汗。我驚詫的跑過去。
“怎麼了?你的臉這麼難看。”
“沒事。”
還是這麼兩個字,簡簡單單的,逞強。
我都來不及生氣,剛要說話,安清澤高大的子,蹲在那里,就這麼無力的,徒勞的往后一仰。
“清澤!”我驚呼著,撲過去,抱住安清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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