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澤!”我皺眉。
“為什麼,好端端的又要提到齊慕呢?我跟齊慕沒有關系了,怎麼可能跟他到老?你到底要我說多次才可以?”
我有些不耐煩的吼道,我真的不明白,我們之間剛剛氣氛這麼好,可是為什麼,安清澤又要提到齊慕了呢?我已經很努力了,雖然連我自己都知道,我們的過去,不夠完整,如此的殘破。
可是,我已經這麼努力的去修復了,可是為什麼,還是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呢?每一次都提醒我這樣的事實,每一次都讓我這麼這麼的難過?我到底要做多的努力,我們之間,才能夠徹底的擯棄掉齊慕這個人呢?
或者,是不是本就是,無論我做什麼努力,我們都不可能回到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的樣子呢?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痛苦的就是應該痛苦的。
“你知道的,齊慕一直在等著你。我只是希,你能夠更加幸福一些。有時候我總會想,會不會是我不對,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我想過,我總是說,我不會放棄你,我說過,只要你能夠留在我邊,我就覺得很幸福了。可是當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后,我才發現,或許,我想要的幸福,本就不是你的幸福。我幸福了,孩子也幸福了,那麼你呢?你的幸福呢?難道就不重要嗎?”
我眼眶發酸:“我的幸福,你們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安清澤輕輕的笑了一下,好像我剛剛說的話,本就沒有對他的決定有任何的打斷。
“不,我們的幸福,不是你的幸福。你的幸福,不是跟我在一起,也不是跟孩子在一起。你的幸福,是你的幸福。”
我怔忡的盯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回他。
“安清澤,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愣愣的問他。
“你知道的,齊慕 一直在等著你。不管他上怎麼說,他心里還是有你。我同樣是男人,我清楚他的想法。而你,你的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你覺得我是怎麼想的?”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覺得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你可以全我?還是,你可以送我去見齊慕,或者,我們可以離婚?安清澤,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的大方,這麼的無私,這麼的善良呢?”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心口,疼的難,不了的發難。
“可兒,我不是說的氣話,我是真的,想讓你更加幸福一點。孩子也長大了,現在我們的孩子,他還小,他不懂很多。這是最好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以前真的太自私了,我總是說我不放棄你,總是說我不能沒有你,可是或許我的這樣的說法,實際上是給了你更多的負擔和力,是我給了你束縛,或許原本,你并不是想要這樣的,而你,也本不我。
我一直知道,你是不我的。我知道的,我只是,一直不想去多想,一直不想去多糾結。我想,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或許這種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會存在的。畢竟,我們曾經也是自己在一起的人,只是后來有了齊慕罷了。
不過,或許是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吧?你不我,這就是給我判下的死刑,你不我,我毫無辦法,你不我,唯有這件事,是我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說不出話來了,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我都說不出來了。
我轉離開的時候,眼淚還是落下來了。
齊慕,我回不去。
安清澤,不要我了。
那我,該去哪里呢?
我能,何去何從呢?
我一邊走著,一邊往前,發現自己腳下的路,似乎都是模糊的,都是不穩定的。我不知道自己走在哪里,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走去哪里,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生存下去。我腦子里飄過了很多的圖景,齊慕,安清澤,月牙兒和齊墨,還有,我的小兒子,還有,那個剛出生21天就死去的孩子。
我的人生,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遠,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可是,我的人生,又究竟是為什麼,是怎麼樣的,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了呢?
,我曾經如此追逐過的,親,我曾經如此保護過的親。到了如今,再次回頭,竟然都是支離破碎的恐怖。我能夠走多遠呢?我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如果我離開安清澤,我的心,已經殘破到了這個地步之上的那顆心,真的還能夠變得完整起來,去齊慕嗎?
而齊慕呢?
他著我的吧,不然他不會那麼難過。
可是如果我說,我還在他,那麼,我們就真的還能夠走到從前那樣子嗎?
我下意識的,手環自己的雙臂,沒有人抱住自己的世界里,我想自己抱我自己。
沒有風,但我仍舊覺得,心口發冷。
沒有未來,但是我仍然在活著,在走著,在往前著。
我咬自己的牙齒,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一刻不停的痛著。為什麼,我還是在難,為什麼,我還是無法逃避。我想要的寧靜,怎麼樣都不能得到。
安清澤,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安清澤,你為什麼要這樣推開我,安清澤,你為什麼要不給我自己選擇的機會呢?我已經自己做過選擇了,我已經定好了我要做的事,可是現在,安清澤他,把我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他把我所有的竭盡全力的忘,我自以為是的好的結果,一下子都擺在了事件的前端,全部都擺在了的平衡木上。
我甚至就不需要選擇了嗎?我就是一樣件嗎?我可以被推給安清澤,因為安清澤說他離不開我。
然后我又可以隨時的,被推給齊慕,只是因為,齊慕著我,而我,被認為,必須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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