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澤無奈的抓住我的手:“好啦,別鬧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等會兒回去,我跟你都說了。”
我看他一眼,心里絞疼的難,明明就是了大罪,偏要什麼都不跟我說,讓我什麼都不知道。況且,今天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到醫生這里來,他還打算本不要來了,難道再等著手廢掉才算完嗎?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是不想再理睬他了。
安清澤盯著我安靜的看了很久,忽然說道:“不然,我們現在先不回家吧。”
我冷臉說:“孩子還在家里,我要送他們上學去。”
安清澤笑著打斷我:“沒關系,昨天晚上我醒來的時候,跟他們打過電話了,齊墨很懂事,會照顧月牙兒的。”
我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忽然又想起昨晚上,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還是覺到邊的人,有離開一小會兒,看來是特意出去打電話的。想到這里,心真的很復雜,既是覺得,他事事都為我著想,甚至怕吵到我睡覺,生著病發著燒還要出去打電話,另一方面又有些氣他,什麼都替我想到了,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的呢?
夜里他走的時候,我都覺得被子一掀起,就有一子的寒風灌進來,那麼安清澤他一個發燒的病人還要跑出去,我知道了,心里難道就不心疼了?
我更加惱火的瞪過去:“你以為這樣我會開心?回家!”
安清澤卻拽著我:“別打車了。”
我橫他一眼:“難道走回去?”
醫院離家里倒是不遠,可是要是走回去,每個一個多小時是到不了的,安清澤雖然是比昨天好多了,但如果非要這會兒鬧著走回去,不是折騰是什麼?
安清澤淡淡笑笑,走向旁邊三五個托車拉生意的地方,我站在這里猶豫了一下,沒有跟過去,想著安清澤總不會非要坐個托車,讓我們吹冷風去吧。
過了一會兒,安清澤回頭看我,對我招手,我皺眉,還是走過去。早晨的,灑在他的頭發上,有著金的屬,閃爍著星芒一般的好。
“我們開這個回去。”安清澤的聲音里,有一喜悅。
我吃驚的看著他,自己騎上了托車,再看看那個車主,手里拿了個手機,眼睛發。安清澤,竟然直接買下了這輛托車!我震驚的瞪著安清澤,過了好一會兒才愣愣的開口:“你瘋啦?”
安清澤抿笑,催促我:“快上來吧,我可是傷者是病人,趕回家休息去吧。”
我一臉黑線:“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是傷者呢?你這個樣子折騰,像是個病人傷者做出來的事嗎?”
我搞不懂安清澤這是在做什麼,但是安清澤不再言語,眼睛一直盯著我,非常固執認真的樣子,我很無奈的百般猶豫,還是邁了上去。
安清澤不由分說,開起來的時候,冷風肆無忌憚的沖著服砸過來。我下意識的就悶下頭,安清澤的速度一個加快,我幾乎要驚呼,的抱住了安清澤的腰,整個腦袋都藏到了他的后。我閉上眼睛,心臟砰砰加速,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安清澤這個笨蛋,好好的開什麼托車,錢多了沒地方去了,大街上的買人家的二手托車,看到那個托車主人臉上欣喜若狂地,好像撿到了一袋子黃金的表,我就知道,安清澤肯定是給了很多錢人家。
風很大,我說不出來話,所有的惱火,似乎都要被重新的塞回去里。我默默的抱了安清澤,后來干脆,把手也藏進了他的風袋子里,我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手掌,順著我的手掌下,然后將我的手,護進風袋子里時候的暖意。忽然發現,開車久了,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會過這樣,抱在一起的覺好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在大學時代,那時候我們沒有車子,雖然家里的條件可以讓我買汽車,但是我喜歡跟安清澤一起騎自行車的覺。那時候還在談的高熱度期,我多麼喜歡坐在安清澤的自行車后座上,然后小心的卻又的,抱住他的腰。那種覺,我的頭在他的后背上,溫暖而漫長。時間過的久了,這才恍然發現,我們竟然已經很久沒有會當年最初最純粹的溫暖了。
我閉上眼睛,有眼淚落,我記得當年我總是對安清澤說 ,即使以后有了汽車,我們也要經常一起騎車出去走走玩玩。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再后來,即使我們在一起了,也只會開車出去 ,每個人還都有自己的車子,跟不用說一起騎一輛自行車了。
很憾,原來被忘記和失去忽略的好記憶,有那麼多。從醫院出來的一肚子的氣,這會兒好像莫名的就煙消云散了。我想要笑一笑,安清澤很聰明啊,他在告訴我,他在著我,他在擔心著我,他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試圖讓我快樂和安全,僅此而已。我,又拿得出怎麼樣的狠心和無,來責怪他呢?
我沮喪的想著,我已經輸了,本說不出口什麼責怪不責怪的話了啊。我頂著風,喊他的名字。
安清澤,安清澤!
我的眼淚瘋狂的流著,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喊如今的安清澤,還是當年的安清澤。而我腦海里,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的出現的那另一人的模樣,我的心,痛到了極致。忽然之間,在急速之中,我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某種曾經被我藏在靈魂深的,極為珍貴的貪念。
“可兒。”
安清澤的回應,帶著不確定,從前面傳過來。我以為他聽不見的,但他似乎還是聽見了。我喊他,原來并沒有真的非要得到什麼回應不可。我,只是想要喊他,在那個瞬間,不喊他的名字,我想我會迷失在速度和刺激里。然而,當他真的回應了,我才發現,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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