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凌厲的目向了顧明,“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打死也不能說。
祁莫寒覺得有些無趣,但執意不說,他也無可奈何。
思忖片刻,祁莫寒說,“當初你從孤兒院帶過來的那個小包里,都有些什麼?”
那小書包里的東西,顧明整整保存了十多年,直到現在還完好無損的放在柜子里,當即張口就答。
“也沒什有,一本爸爸給我買的圖書,還有一只媽媽的口紅,那時候不懂事,想學化妝,從的首飾盒里來的。”
祁莫寒挑了挑眉,“還有別的麼?”
“還有小豬儲錢罐之類的小件,都沒什麼特別的。對了,還有一本竹簡。”
“竹簡?什麼樣的竹簡?”
顧明解釋起來,“就是那種看起來像古代人用的竹簡,上面刻著很多字,但是沒人能看得懂,好在保存的很好,應該是個老件。”
祁莫寒聽完了這些信息,緩步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目沉沉,似乎若有所思。
那個小包包里裝的盡是一些小時候的用品,突然多出一個竹簡這樣的東西,不由讓祁莫寒心生狐疑。
他不問,“那竹簡你是怎麼得到的?”
“那是我爸爸的東西,我曾在他書房里見到過。在出事的前幾天,他曾把我到書房,把那竹簡給了我,說這個是古董,一定要當做傳家寶好好保存,然后我就留著了。”
祁莫寒原本心里只是狐疑,但是此刻聽完這話,他心中滿是恨鐵不鋼。
“顧明,拜托你能不能點腦子?既然那竹簡是你父親給你的唯一一件東西,那就說明JD組織找的就是它。”
“可那是竹簡,是古董,怎麼可能是我爸媽他們的研究果?”
祁莫寒差點被氣昏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他那已經快要消耗殆盡的耐心,得以茍延殘了幾秒。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那竹簡的細節。”
顧明回想了一番,回答道,“上畫了很多圓圈,整張寫的都是這個,但是有些地方寫得湊,有些確很稀疏,應該是古代的某種文字吧?”
祁莫寒抬手了酸痛的眉心,氣極反笑。
“那是爾斯代碼,你這個蠢貨!”
爾斯……代碼……
“那東西是你父母畢生的研究心,他們自然是舍不得扔,但又不想落到JD組織手中,于是就把研究果以爾斯代碼的方式寫在竹簡上,再做個舊,這樣就能掩人耳目了!”
顧明倏然瞪大了眸子,小張了半天也沒能合上,因為實在是吃驚過了頭。
那個在眼中是古董,一直被以為是傳家寶而保存起來的竹簡,沒想到居然就是JD組織想要的東西!
祁莫寒揮了揮手,“趕回去把那東西拿給我,就在我這保存,然后我會把風聲放出去,JD組織應該就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顧明微微一怔,著男人的目中,卻多出了幾分復雜。
“可是這樣一來,你會給自己添麻煩的。”
祁莫寒一聲冷笑,“顧明,這麼多年來,你給我添的麻煩還麼?”
“我……”顧明本想反駁,可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好了,別再愣著了,回去把東西給我,立刻。”
說完,祁莫寒抬手隨便揮了一揮,好像多看一眼都會讓他煩心。
“哦。”
顧明答應了一句,悻悻的起離開,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
“那個、”回頭小聲的問,“我爸媽他們研究的那個藥,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祁莫寒沒有去看,目始終停留在前的桌子上,淡淡的語氣從他那殷紅的薄中溢出。
“一種落好人的手里,能拯救千上萬人的命的藥,落JD組織手里,就會變毀滅世界的毒。”
顧明將他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里,咬了咬,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祁莫寒端起了茶盞,緩緩的湊近的邊,卻不去喝,反而那樣發起呆來。
半晌,他喃喃的發出了一句自言自語。
“林雪,當你們決定把東西留給你們兒的時候,又可曾想過,這會為帶來多大的麻煩?”
他苦的笑了笑,淺嘗了一口紅茶,卻發現早已涼。
……
一路上,顧明的腦海中都在回著和祁莫寒的這次談話。
想來從JD組織那里得知父母的真實份后,到的沖擊是那樣的巨大,大到幾乎讓一時間承不了。
可祁莫寒呢,他其實早就知道,但一直瞞著,為了什麼呢?
還有,當他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上攬的時候,無異于是選擇自己暴在JD組織的矛頭之下,將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祁莫寒,你曾那樣的傷害我,卻又總是這樣的保護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不通。
這時,卻忽然接到了荔枝打來的電話。
“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了當晚的狙擊手了!”
顧明先是一喜,趕問,“他人呢?”
“我通過監控調查往來客人的行李,推斷出了幾個有嫌疑的客人,經過逐一調查后,鎖定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東南亞男子。可他反偵察能力似乎特別強,武裝備倒是落在了我手里,人卻跑了。”
荔枝說到后面,語氣明顯沮喪,顧明多也到有些失。
當然,不是對荔枝,而是對那個逃的狙擊手。
“不過呢,你也別擔心,我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相信我,我一定把他給你揪出來!”荔枝雄心地說。
“那個,荔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啊?為什麼?”
“是這樣,我找到了JD組織想要的東西,祁莫寒也打算幫我,所以我應該已經沒有危險了。”
“這樣啊,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不可以掉以輕心哦,有麻煩的話,盡管聯系我!”
到荔枝的熱,顧明又道了一聲謝,掛掉電話,心中暖意漸生。
沒多朋友,寥寥數人中,荔枝已經算是最親的一個了。
收拾了心,顧明回到了公寓,推開房門,發現傭小艾似乎正在書房里教涵涵那丫頭寫作業。
沒有去打擾,而是徑直去了偏臥,打開了那扇塵封了許久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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