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頓時讓祁莫寒心中疑更深。
這個人長相又黑,面容平平,他本就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就沒有理由撕毀那照片,而且偏偏撕下了顧明和祁睿的部分!
想到此間,祁莫寒忽然靈一閃,接著便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那雙利眼仔細的盯著畫面中的那個傭,雖然那張臉很陌生,可那材和走路時的作,居然和顧明的人是那樣的相似!
“塞斯,你可知道這人來自何,姓甚名誰?”
塞斯搖了搖頭,“只說自己徐歡,本地人士,因為還要考核,所以并沒有深了解。”
“徐歡……”
祁莫寒默念著這個名字,眼睛微微的瞇起,散發著一危險的氣息,接著便發出一聲冷笑。
毫無疑問,這個故意把自己畫非洲人一樣的傭,就是顧明!
只有這樣,才能合理的解釋為什麼這張照片會被撕毀!
顧明,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祁莫寒一子怒氣涌上心頭,袖間的大手也松開又攥。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有讓長記,這次,絕不能這麼輕易的饒了!
……
某個男人已經恨意滔天,而他憎恨的對象,卻毫無察覺的繼續平靜的生活。
下班的時候,顧明把桌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拎著包包剛走出報社的門,搭檔阿飛趕追了上來。
“嘿!明!”
顧明好奇的轉,便見到了阿飛那扯開到角的燦爛笑臉。
“有事嗎?”
阿飛的聲音忽然小了很多,就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那個……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顧明沉思了片刻,試探的問,“人節?”
“什麼啊,人節才不是今天呢,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來的!”
見到阿飛那一臉的期待之,顧明又接著猜。
“建軍節、勞節、兒節?”
顧明這近乎開玩笑般的回答,頓時讓阿飛有些抓狂不已。急之下,他直接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臉的期待之。
“啊,我猜到了!”顧明正道:“今天是你生日。”
“對啊!今天就是我生日,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不過你……看來是忘了。”
阿飛無奈的輕嘆了一聲,臉上寫滿了沮喪,就像是苦苦期盼著從集市上回家的大人帶回來的糖,結果大人卻兩手空空。
他這副模樣,頓時把顧明逗笑了。
“喂,你要不要這麼沮喪啊,咱們倆可是最好的搭檔,你的生日我能忘嗎?”
“真的嗎?”阿飛驚奇問。
“當然了。”
顧明從包包里翻出了一個致的禮盒子,送到了阿飛的面前。
“喏,這是我給你的禮!”
這禮是早兩天就準備好的,原本想生日當天一早就給阿飛。
可是見到這小子一整天似乎都對抱有期待,而且好幾次都言又止,覺得這樣有意思,所以便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阿飛興的接過了禮,一邊拆開帶,一邊還不忘了埋怨。
“明,你也真是的,既然禮早就準備好了,為什麼還騙了我一整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啊?”
“過生日嘛,總該有些驚喜的,那你現在是不是很驚喜啊?”
“相當驚喜!”
說話間,阿飛已經拆開了禮盒子,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只灰的領帶,簡約大氣,卻又穩重。
“哇塞,領帶!”
阿飛迫不及待的拿了出來,臉上滿是興之,“這是我最喜歡的,而且這個牌子很貴的吧,你為什麼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
顧明抬手拍了拍阿飛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語氣。
“咱倆誰跟誰呀。再說,你每天都顯得像個心未泯的大孩子,所以就選了這個禮送給你,希你多能一些。”
阿飛頓時怔了一怔,隨即苦笑著說,“好吧,雖然你這話說的我很打擊,不過收到這樣的禮,我終究還是高興的。”
“來,我現在就給你帶上,看看合不合適。”
顧明接過了領帶,因為高的差距,只能努力的踮起腳尖,黝黑的眸子里滿是認真之,小手的作卻靈活的像穿花奪葉一般。
著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素麗,卻又淡雅,眉眼間似乎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稚氣。而且從阿飛的角度來看,顧明就像是和他深對視一般,不讓他微微有些紅了臉。
“你看起來好像很練。”他搔了搔頭說。
“是啊,以前我經常……”
話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片刻后,淡淡的一笑,“算了,沒什麼。”
即使現在不想去想以前的事,可那些事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的腦海里,永遠都不可能忘得掉。
十二歲的時候就被祁莫寒接回了家,那個男人對來說,是可敬,卻又可怕的。
他喜怒無常,著的目中,有時卻滿是憐和疼惜,心不好時,對卻言苛又狠厲。
長此以往,顧明一天比一天膽小,雖然豪門,也毫沒有培養起大小姐的子,反而抱著一顆傭般的心,卑微的活著。
為了讓祁莫寒高興,小小年紀的就已經開始試著做許多事,其中包括為男人打領帶——這是每天早上必須要做的功課。
“明,明,你怎麼了?”
“啊?”顧明回過了神來,這才發現原來是阿飛在呼喚。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阿飛好奇問。
“抱歉,想到了一些別的事。”
收回了手,著阿飛領間那端莊又工整的領帶,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看起來和你很配,而且你也顯得更了。”
“是嗎?”
阿飛高興的走到了一輛車旁,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
“真好看,明,謝謝你的禮,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對了,我還給你訂了生日蛋糕,不過因為今天工作太忙,沒時間去拿,不如陪我一起去吧?”
阿飛欣然答應,“好啊,一會兒我還要請你吃飯呢!”
在那華燈初上的街上,二人并肩走著。
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們還頻頻笑出了聲——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恩有加的。
在二人后的不遠,停著一輛黑的邁赫,降下了一半的車窗后,顯出了一雙沉又深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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