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

“他郭明。”

“嗯，那這時他父母也該到了，還有另外七個人，都沒有回去。”祁莫寒勾著下臉終是和了些，“你倒還知道往外喊人，知道找個山，我是該說你運氣不錯，還是傻人有傻福？”

小人撇：“你就不能夸我聰明嗎？”

男人高挑眉，笑的意味深長：“明，你需要認清楚自己。”

顧明本想跟他犟，但突來一陣冷風襲面還夾風雪，下意識的打了個冷，再念他大老遠趕回國來找，那些倔瞬間變心底暖流。

靠近他，小小的腦袋鉆進他懷里。

他的懷里好像避風港。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時見祁莫寒拿著隨攜帶的紙筆不知在寫什麼，湊過頭去，立馬被一群數字迷的昏頭轉向。

講道理。

當年選擇文科沒有選理科，除了一大堆外界元素在。

最大的問題就是，看到數字就頭痛，看到數字就犯困。

“這是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

“坐標。”

“你，你在算坐標？”

祁莫寒頷首。

顧明：……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呃，對，——人和人真的沒法比。

過了會，祁莫寒把算好的位置通過對講機發出去，可是只傳來窸窸窣窣的雜音，像是暴風雪的，本不能確定對方有沒有接到。

隨著時間推移，人總是會的，顧明從包里拿出一些吃的遞給祁莫寒：“你嗎？”

“你吃吧。”他斜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哦。”顧明撕開包裝紙啃了兩口。

約聽見在拿一個包裝著的東西，祁莫寒睜開了眼，見小人手中著一袋牛，他皺眉，從手里拿過放到自己懷中。

眨下眼：“我這還有……”

“熱熱再喝。”

“可是，這樣會冷，放到火堆旁邊就好了。”

“萬一燒了你喝什麼？”

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可見他把凍的冰冷的牛抱在懷里，心里就是有些過意不去，默默的蹭到他邊將頭靠在他肩上，小手竄進他懷里。

男人皺眉，本想把手拿掉，但見角微勾起恬靜的模樣，心尖一，沒了作。

天寒地凍的，能燃起火堆倒也能維持不生命所需熱度。

好幾個小時后。

還是沒有地面的消息，就連一同上雪山的幾個人在什麼位置，也都是一頭霧水。顧明從一開始的欣喜變得急躁，若是只有一個人被困在這里倒也無所謂。

現在還有個祁莫寒。

他就算再厲害，對待天災也是沒辦法的吧？

他要是被留在這里了。

顧明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不好的事。

“焦躁不安的在想什麼？”

“我……”了。

“怕了？”

“嗯。”

男人悶聲應了下，將摟懷中，拇指索著小臉：“有我在，沒什麼好怕。”

那些不安好似在瞬間煙消云散一樣，靠在他懷中，顧明著火堆心里也和和搖曳的火焰一樣很暖。兩人等著有些乏，靠著睡了會。

外面的風雪，持續加劇。

……

漫天雪落白皚皚的。

到是凍結的冰與又冷又不好踩的白雪。

“葉殊，你冷不冷？”青空拉服，已經凍了紫紅，“老大發來的地標我們找了一整天了，可是永遠不對勁，反而越來越遠。”

陸凌疏拿過他一直著的筆記本，皺著眉看了良久，最終指向前方：“繼續走，我覺得就在這。”

“可是這不是離地標越來越遠嗎？”

“剛才我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我看了下地形，不太適合生山，這般倒是相反。”

青空仔細研究了下地形，看的確是那麼回事，當下繼續聽從葉殊的繼續往前。兩人很快找到了一個山，可是里面并沒有人，一連遇到兩三避難所，尸都看到不，可始終沒有祁莫寒和顧明的影子。

不安的緒放大。

陸凌疏強迫自己冷靜，固執的搜索。

忽得，他停下腳步。

“找到了。”

那聲音帶著些許沙啞。

青空瞬間抬起腦袋：“在哪！”

“這里。”

他應聲去。

一個山口被石子、小型灌木枯枝攔著，周圍的雪被水染得出了一條小。這一切都說明著，里面有人生活，而除了顧明，再沒其他人被困雪山中。

兩人迫不及待搬開門口的東西。

火照在擁抱著的兩人上。

祁莫寒一向睡得很淺，一聽到靜離開睜眼去，見是青空和葉殊，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兩人心中有數，安靜的進到山里。

圍繞著篝火。

陸凌疏著睡在祁莫寒懷里的人，心中總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頭。

“老大，現在風雪加劇，我們要下去恐怕有點難。”青空輕聲開口，“索我們都帶了吃的，而且我們找到地方后已經通知鐘南了，他的位置不算高，已經先下去了。”

祁莫寒頷首。

顧明睡的有些死，談的聲音并未吵醒。

“說來，這次也奇怪頂，我們的人審了救助隊的人，他們說是氣象局給的天氣預報，我們又去找氣象局，他們說是局長給的命令，再問局長人已經不見了，這事上頭都起了草書，恐怕要追查到底了。”青空沖著葉殊眉弄眼。

后者無奈，只好接上：“我通過定位發現，他在幾日前乘坐了一架去新西蘭的飛機，人還在飛機上時心臟病發作離世。”

“有眉目？”

陸凌疏與祁莫寒四目相對。

他了，想要開口將那個名字說出來。

青空也撓著后腦，一臉苦兮兮的樣子。

是看這兩人的模樣，祁莫寒就已是心里有數，看來，他當日就不該心，留下了不該留的人。眼見他面部繃，一雙夾雜著淡淡似不見藍的黑眸藏著怒意。

青空趕忙開口：“老大，你別氣啊，據我們推算，這件事他應該是提前做的，我們也派人去抓他了。”

“提前做？為何不阻止？”

這……

無論是青空還是陸凌疏，都給不了這問題答案。

“唔？”

顧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你們，你們找到這了？也真是的，怎麼不我啊。”

睡的模樣，可又不失，饒是青空看了都有些心，他不太好意思的輕咳一聲：“怕，怕打擾你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