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江清握著刀把朝床走去,走得很慢,腳步也很輕,但每一步落下,陳姐都能覺到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接著江清上了床,跪坐在床邊,抓過床上的一個看起來很舊,有些年頭的兔子絨公仔放在面前,然后舉起刀,就捅了下去!
陳姐眼睛微微瞪大,里面寫著不可思議的神。
“江清,你在干什麼?那不是你最喜歡的玩嗎?”
這個兔子公仔,已經買了三年了,陳姐還記得江清當初買它的時間,是江清第一次走秀結束后,在路邊一個玩店買的,說是慶祝自己第一次踏上T臺的獎勵。
當時還笑江清,說那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T臺,有什麼值得慶祝,值得獎勵自己的。
那時江清笑笑沒說話,只是抱了手里的兔子公仔,眼里滿是喜歡。
這三年,江清已經完全變了個人,卻一直都留著這只兔子,就算這只兔子已經很舊了,洗的都掉,變得很丑了,江清依舊沒有丟掉,可見這只兔子在心中有著很重的位置。
但是現在江清在做什麼,用刀捅那個兔子公仔,瘋了嗎?
陳姐走過去想把公仔解救出來,卻突然聽到江清的狂笑聲,“哈哈哈哈去死吧簡思弦,去死吧,只有你死了,厲景川就是我的了,厲家二夫人的位置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聽的陳姐心里發寒,這一下子,陳姐總算是明白了,江清捅的哪里是什麼兔子公仔,而是簡思弦啊!
看江清看著兔子公仔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江清,是真的想殺了簡思弦!
陳姐被自己想出來的猜測嚇得驚恐的捂住了,同時一寒意襲上了背脊,讓不敢在這里呆下去,否則,也保不準發了瘋,已經神失常的江清會突然把刀子轉向自己,把自己也當簡思弦給捅了。
陳姐朝房門口退去,退到門口轉就跑,直到跑出了江清的公寓,進了電梯,才大松口氣,靠在電梯壁上大口大口的氣,但狂跳的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瘋子,真特麼是個瘋子!”陳姐放下了一貫的嚴謹刻板,也不說起了臟話。
現在是連后悔也沒得后悔了。
如果當初沒有看中江清,就不會為江清的經紀人,也不會被江清住把柄,更不會給江清驅使去算計別人。
現在好了,被算計的人,馬上就要展開報復不說,關鍵時候,江清還特麼瘋了,不,快瘋了,反正是看出來了,江清的神狀態越來越不穩定了,之前吃的那些藥,已經沒有了效果。
誰知道神出問題的江清,接下來會干出什麼不可收場的事來啊。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拿著刀去找簡思弦,把人給捅了。
想到這,陳姐打了個寒,心里怕的不行,想到剛才房間里江清那副恐怖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神失常的神經病,真干出捅人的事來,也不是不可能啊。
陳姐頭痛的摘下眼鏡了眉心,之后給江清那幾個保鏢囑咐下去,讓他們時時刻刻盯住江清,一旦江清準備出門,就立即告訴。
總之,絕對不能讓江清出去惹事了。
......
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上午十點的簡思弦睜開眼睛醒來。
是被醒的,醒來時,發現自己依舊被厲景川抱在懷里,他還在睡,而他的姿勢,跟昨天睡著時抱著的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他一直沒有翻過。
簡思弦又心疼又,一晚上睡覺不不翻,他就不覺得不舒服嗎?
簡思弦輕輕的從男人懷里起來,為了不吵醒他,每一個作又輕又小心,最后功的下了床,站在床邊穿服。
床上的男人好像覺到了懷里沒有人了,這才翻了個,換了個睡姿,繼續睡去。
簡思弦不由得好笑,這男人果然是為了,才一晚上沒有翻過呢。
給男人掖了掖被子后,簡思弦走出房間,悄悄的關上房門,去廚房弄早……午餐了。
結果等把早午餐弄出來,厲景川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也沒有去他,任由他睡,知道他好久沒有睡過覺了,這次不睡一個飽,想必他也是醒不來的。
吃過飯,簡思弦就呆在客廳查資料,馬上就要和雅蘭開庭了,從來沒有上過法庭,自然要查查這方面的資料,不然到時候,還要被雅蘭他們牽著鼻子走。
查資料的過程中,簡思弦才知道請個律師,對自己會更好,訴訟的勝算也更大一些。
想了想,自己手里已經有了些證明自己沒有抄襲的證據,請個律師,讓律師幫自己辯護沒有抄襲應該沒有問題。
簡思弦決定下午的時候出一趟門,去律師事務所走一趟,了解了解這方面的況比較好一點,還有就是順便去房產局,把別墅的房產證變更一下。
這時,放在電腦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簡思弦拿起一看,是一個來自首都B市的號碼,有些納悶,已經設置了陌生電話拒絕來電,為什麼這通電話卻可以打進來呢。
雖然很好奇,簡思弦也沒有深想,懷疑疑接聽了電話。
還不待問是誰,電話那頭的人率先開了口,語氣又沖又惡劣,“景川已經回來了,你這個人是不打算遵守約定嗎?”
這個聲音……
簡思弦抿了抿,淡然開口回應道:“厲夫人,您并沒有規定我什麼時候和景川分手,不是嗎?再說景川昨天下午才回來,您現在就打電話來質問,也太心急了吧。”
“你!”厲母語噎,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麼回答,頓時氣得不輕,譏笑嘲諷的道:“果然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連基本的遵守承諾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也會遵守承諾離開景川,但不是現在,我希你再等幾天,等幾天過后事都解決了,我會走的心甘愿,不然我就把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全部告訴景川。”簡思弦放下了威脅。
厲母都要被氣炸了,憤恨不已,一個小小的下等人居然也敢威脅,而還不得不乖乖被威脅。
厲母了電話怒極反笑,咬牙切齒的說:“好好好,我就給你幾天,要是幾天后你再不乖乖的離開景川,哪怕你把我對你說的那些話統統說給景川聽,我也不會放過父母,大不了魚死網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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