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霄不滿地冷睨著顧全,“辛辛苦苦做出的飯菜,你讓吐出來?”
顧全傻眼,“不是老大,你不是從小到大都挑食,萵苣香菜都不吃的嘛?”
“那是因為做飯的人不對,現在人對了,我吃不正常嗎?”說著,南宮淩霄了一張紙巾,悠然起,來到落地窗前,想要煙,結果剛出煙,他腹部突然疼了起來,肩背不自覺往下垮,顧全從後麵看出異樣,連忙張地上前,“怎麽了?”
他以為是南宮淩霄的後癥發作,很是張。
南宮淩霄緩緩偏首看著顧全,低聲音叮囑,“我不舒服,你悄悄送我去醫院,別驚。”
顧全眼尖的發現南宮淩霄出的小半截手臂上起滿了紅疙瘩,就連脖子裏也有,驚得連忙扶著他往外走,兩人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往醫院去的路上,南宮淩霄靠在椅背上,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可能是過敏。”
顧全連闖了兩個紅燈,滿臉嚴肅地往醫院趕。
南宮淩霄大難不死,好不容易醒過來,萬一要是再出什麽岔子,讓他怎麽跟南宮家代?
很快來到醫院急癥室,在顧全的嚷嚷下,科外科醫生都來為南宮淩霄看病,最後確定是過敏,立即安排住院進行輸,並進行過敏源篩查。
藥水掛了半個多小時後,南宮淩霄上的紅疙瘩變得淺了些,臉也好看了很多,顧全這才大鬆一口氣,他起,“我去把穆小姐接來照顧你。”
“不行。”結果卻被南宮淩霄阻止,他納悶地回頭看著他,“你現在住院了,需要人陪著你。”
“又不是什麽大病,估計輸完就好了,別讓元元知道。”南宮淩霄一本正經。
顧全擰眉,剛剛在辦公室他突然發作時,他還記得輕悄悄的,這會兒人到了醫院,還不忘為穆元元考慮,考慮的這麽仔細,簡直了。
他後退,重新坐到椅子上,故意吊兒郎當地盯著南宮淩霄看,盯得他眉目微皺時,才開口說:“你準備瞞著自己對萵苣或者香菜生菜這些過敏?”
南宮淩霄默了默,“不關你事。”
顧全不幹了,裏接連哎哎了幾聲,“寵也要有個度吧,你這樣是準備把自己命都搭進去嗎?”
南宮淩霄不以為然,“我不是好好的,沒掉一頭發?”
顧全被氣得直拉領帶,“那你一個人在這躺著,我回公司上班了。”
這麽一折騰,已經到了上班時間,顧全回公司後,正巧看到穆元元在找南宮淩霄,見到他,立即迎上來詢問,看著眼前一臉單純的穆元元,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猶豫了一番,決定實話實說。
聽完後,穆元元吃驚極了,急的就要去醫院,裏喃喃念著:“他為什麽不說?他要是說,我就不買那些了,我還勸他吃了很多,現在怎麽辦?怎麽辦?他一定恨死我了。”
顧全好笑地看著滿臉惶恐的樣子,“不,他一點不恨你,相反,他警告我,不準告訴你這件事,”頓了一下,他又說:“醫生還在做檢測,過敏源不一定就是你買的那些蔬菜,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
雖然顧全這麽說,但穆元元還是滿臉愧疚,而且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整個人顯得六神無主,不斷地自責,甚至手捶打自己的腦袋。
顧全看著,頓時有點明白南宮淩霄為什麽非要瞞著不可了。
敏,自卑,一點事就會怪到自己上,這種個……有點可憐。
“我現在去醫院看他。”穆元元回辦公室拿上自己的包,直接去了醫院。
到醫院時,南宮淩霄正在合眼休息,窗簾半遮,VIP病房裏很靜,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安靜地站在一旁打量他。
他長而直的睫合在一起,眼窩下形一圈影,整齊的眉目,高的鼻梁,飽滿適中的瓣,隻那麽躺著,渾都著一尋常人沒有的貴氣。
或許是到了的目,他睜開了眼,愧疚地咬,“對不起——”
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麽,房門被人敲了敲,隨後醫生拿著化驗單走了進來,“過敏源查出來了,是特定的花過敏。”
兩人都愣了一下,穆元元反應過來,立即追問:“請問是什麽花?”
醫生看向他們,“這個要問病人自己,昨天或者今天上午,接了什麽花。”
在公司裏,並沒有花,穆元元想到了那束紅玫瑰,口而出:“是紅玫瑰。”
醫生點了點頭,“以後避免接過敏源就行,萬一過敏了,要盡快來醫院,或者隨攜帶一些抗過敏的藥。”
穆元元聽得比南宮淩霄還認真,一一記在心裏,醫生走後,南宮淩霄笑著開口:“不是飯菜的問題,你以後就放心大膽的燒給我吃。”
穆元元眉目微蹙著,神並沒有輕鬆多,罪魁禍首雖然不是買的菜,但是那一束花,是為了送給的。
輕歎著,坐到椅子上,“你長這麽大,第一次送生花嗎?”
如果之前送過,應該會知道自己對玫瑰花過敏吧。
南宮淩霄笑了起來,目亮亮的,“你怎麽知道?”
穆元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看到藥水沒有了,摁鈴來護士,病人太帥,護士反複看著病人,饒是穆元元也看不下去了,“請你把藥換一下。”
護士啊了一聲,頗為惋惜的說:“藥已經結束了,病人現在就可以出院。”
南宮淩霄當即從病床上站起來,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西裝。
護士看著他高大的影,驚豔的直吞口水,“這位先生,請問要不要繼續住院?過敏其實也需要多觀察的。”
南宮淩霄整理好襯衫袖口,沒有理會護士的目和話,徑直著穆元元,低聲問:“你說呢?”
對於護士的目,穆元元說不出的不高興,但南宮淩霄又不是什麽人,連個生氣的立場都沒有,憋屈地扁了扁,“我覺得你應該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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