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王主任就卸掉剛剛偽善的麵，拿著手機撥了一個號，將剛剛發生的事，簡要的說了一下，末了，才笑著道，“怎麽樣，現在解氣了吧，你也是的，這事兒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氣還這麽大。”

“五千字檢討書？太便宜了吧？”

那邊的人冷的笑了笑，“那麽在意的明天的考試，你就想辦法讓他去不了，這才解氣！”

王主任蹙了蹙眉，猶豫道，“這不太好吧，執業醫師考試對醫生來說很重要，我要是真是弄得去不了，這也太缺德了吧。”

“缺德？把我的手給毀這個樣子，就不缺德？我可告訴你，咱倆的事，都知道了，你要是不下狠手，等哪天反咬你一口，看你怎麽辦，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又沒結婚，換個醫院我照樣過，你可不一樣，你在南山醫院這一切就全完了！”

王主任眉心跳了跳，好半天才道，“行吧，我盡量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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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醫生？龐醫生？”

小趙一邊著，一邊小跑著追上龐佳一，著氣，一臉愧疚道，“對不起，這點兒事都沒給你辦好，讓你這麽大分。”

“不關你的事，”龐佳一歎了口氣，“他想整治我，即便沒有你，他也會從

得途徑手。”

“整治你？”

小趙瞪大眼睛，“你得罪王主任了？”

龐佳一垂下眼簾，沒再說話。

“是因為出國時候何醫生那件事對不對？”

小趙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拔高聲音。

龐佳一趕捂住的，四下看了看，低聲音道，“別說話。”

小趙聲音低了點，卻依然氣憤難平，“肯定是因為，他們倆整天眉來眼去的，當科室的同事都是瞎子？我說好端端的，姓王的非拿著這個代班的問題說事兒，他們倆肯定一早就串通好了！我找他理論去！”

龐佳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人想得太懷了，至也是這麽想。

“這會兒你找他理論，也理論不出了所以然，一個弄不好，他是上司，還有可能倒打一耙。”

“那你去找慕院長啊，你遇到麻煩，慕院長肯定管呀。”

龐佳一哭笑不得，“我跟慕院長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更何況，院長出差的時候，誰都找不到他人的，所以，我還是抓時間寫檢討書吧。”

“五千字手寫啊？一晚上能寫完嗎？我幫你寫一部分吧。”

“你幫我找資料，模板，我仔細寫，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

“一晚上不睡，明天你的考試能行嗎？”

“隻是實踐考試，隻要我能準時趕過去，問題應該不太大。”

小趙也不再多言，跟著龐佳一回到值班室，就幫上網查資料。

說起來容易，五千字寫起來，哪怕是抄也很不容易。

前麵的時候，還能撐得住，到後半夜，寫得慢不說，還總出錯，腦袋也有點兒暈暈乎乎，診室高估了自己。

衝著黑咖啡，提著神，終於在早上五點五十的時候，寫完了。

了酸脹的太，跟已經快沒有知覺的手，起將檢討書裝訂起來，拿著去了主任辦公室。

“篤篤——”

叩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恰巧這時候別的科室的醫生經過，順道，“王主任在樓下用餐，剛下去沒一會兒。”

龐佳一一愣，道了聲謝，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算打給王主任。

手機屏幕一亮，才發現有一通未接來電，是慕雲深，淩晨一點多打來的，手機不知道何時調了靜音，所以一點兒沒察覺。

這個時候打過去，他應該還在睡覺吧，猶豫了幾秒，就將這個未接來電忽略了，然後撥了王主任的電話。

好半天，電話才接通，還沒開口，就聽王主任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上去。”

“王主任，我今天有考試，我現在——

”

“嘟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就掐斷了。

蹙起眉，看了眼時間，已經整六點了，還有三個小時就要考試，最多隻能再耽擱半個小時。

想到這兒，拿著檢討書，扭頭就下了樓。

剛到餐廳，還沒進門，王主任的電話就來了。

“你人呢，個檢討書還要人等？架子怎麽這麽大？”

“有人說您在餐廳，我下樓找您了。”

“誰跟你說我在餐廳？我在樓上！趕把你的檢討書送過來，我八點還有手呢。”

王主任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龐佳一不想這種時候去惹他，就應了一聲，趕又坐電梯上樓。

這麽一來回，十幾分鍾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等上去，王主任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敲門進去，將厚厚的一遝檢討書放到桌上，抿道，“主任，這是我的檢討書。”

王主任蹙著眉，接過來掃了一眼。

龐佳一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低聲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

王主任板著臉住，“我都還沒檢查，你走什麽走，合不合格我得看了才知道。”

他說著，從屜裏拿了副眼鏡掛到鼻梁上，端起架子，有模有樣的看寫的檢討書。

五千字的東西，怎麽著也得看十來分鍾，本沒有時間等。

這會兒，基本可以完全肯定，王主任是在故意為難，們科室統共就那麽幾個醫生，隻有今天要去參加執業醫師考試，他明明知道，還將昨晚那個病人劃到頭上，明明知道，為了考試，肯定會跟別人調班，現在卻拿著這件事，讓寫什麽檢討書，這一切，本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

龐佳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如果不合格，我回來再寫，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你無權支配。”

“下班時間？我們醫院規定早晚班下班時間是什麽時候？”

“六點半，現在已經六點半了，難道主任辦公室的表不對？”

王主任冷笑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接~班醫生不到的況下，值班醫生是不能離開的？今天是何醫生的班吧，人到了嗎？隻要到了，你就能走！”

龐佳一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遲到，是的問題，為什麽我不能走？”

王主任攤攤手，“這是醫院的規定，我也是照規矩辦事。”